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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此处等着,她若是回来,立刻去通知富将军。”紫越臻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
这一夜,整个西漠州吵杂纷乱。百姓纷纷不敢出来看个究竟,只当是将军府夜里练兵。
“短短几个月,我几次三番派兵,居然都是为了找一个女人。”富衡骑着马看向富征。
“络七怎么就会去迎天阁,王爷也真是的,家里妻妾成群,还非要去招惹别的姑娘。”富征不满的回道。
“住口,这话是你该说的?这女人嫉妒成性,日后迟早是王爷的麻烦。”富衡低声说道。
“络七才不是这样的人。”富征不满的骑马走远。
紫越臻一人到了迎天阁,不顾老鸨的阻拦,直往莜然住处而去。身后跟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他推门而入,她诧异的看着来人,惊喜的迎上前来。闭门遣退了跟着的那些人。
“公子怎么回来了?”她笑的眉若弯月。
“打扰莜小姐了,在下只是想问,晚上你见过的那位姑娘,我走后可曾来过?”他着急的问道。
面前的人儿原本喜悦的面容忽而便是失落。她笑着摇头。
“那在下告辞了”紫越臻转身便要走。
“她是公子的何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很重要的人吗?”
“很重要,她是我的正妻。”紫越臻已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只想快些找到她。
“公子可去派人向着花街的人贩子打听打听。每年多少姑娘就是被他们强逼着卖艺卖身。背地里的勾当,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她自嘲的笑笑。
“谢过莜小姐,改日再登门道谢。”他话毕便急忙离开。
原来是正妻。每次看着那个人,他坐在包间听着她弹琴。他从来都是那样淡定自若,他从来不笑,从来都安静异常。只有这个晚上,她看到了他的笑容。她心里明白,那样的笑是给那个女子的。只是为何,那女子竟那般不上心呢。
遭劫
络七睁眼时,刺目的光正照在脸上,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却发现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她叫了两声夙玉,却是没有任何应答。忽然,门开了,有更多的光涌了进来。只看得清一个高大的影子忽然遮住光线。
“帮我倒杯水,嗓子很干”络七轻咳了两声,沙哑着道。
那人递来一杯水,络七喝下,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是个陌生的男人。她却怎么都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会子又身处何处。
“这是哪里啊?”络七坐起身问道。
“姑娘昨晚醉倒在路上了,我家主人好心收留了姑娘。姑娘先稍等,主人下午就回来。”他生硬的答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出门之后忽然将门锁了起来。
络七慌忙起身,却怎么也拉不开紧锁的门,忽然身后便有人开口,“别费劲了。你打不开的,纵使打开了,外头也是荒野,你逃不了。”
络七回头这才看见屋子另一角坐了一名女子,年纪和她相仿,只是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络七走上前去,看着她。
“你昨夜被他们搬回来时醉醺醺的,是我照顾了你一夜。床都让给你了。”她起身说道。
络七尴尬的笑笑,“多谢姑娘,我出去一定报答你。”
“出去?进了此处你也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我被关了半个多月,日日学些琴棋书画舞蹈,他们这么养着,无非就是想把你卖进青楼,替他们赚钱。一起抓来的几个姐妹这会子怕都是红透了西漠州。”她叹道。“不过你也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照他们的意思做。”
“青楼?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就不想逃走吗?”络七这才想起昨晚是喝多了酒,全是紫越臻害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她逃走了,而不再找她呢。他说她如今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了。
“你瞧瞧我脸上的,胳膊上的伤,不知逃了多少次。”她撩起袖子,满满的都是鞭痕。
络七开始在房里来回踱步,这下可惨了。一定得想办法逃走。
……
整整两日,络七唯一见过的人便是那日的男子,他只是例行送饭送菜,身上配着长剑,是决计没法子从他手里逃走的。
那个姑娘名唤薇雅,性子与络七有几分相像,她被家人嫁给西漠州一个绸缎庄老板做小妾,成婚当晚新郎便一命呜呼,她便被人家赶了出来,只说她克夫。又饿又累的走在街上便被骗来了此处。当初她来时也有几名女子,都已然被送进了青楼,只可惜她自幼便长相不错,却不懂琴棋书画,这才拖到今日还未被卖出去。
如今要想离开,唯一的法子便是先想办法逃出这里。
“姐姐,明日他们就会带你去画像,然后他们拿着画像去问看哪家青楼要你。上一次我便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走的,只可惜没走几步便被抓回来了,姐姐一定要当心。”薇雅轻声对络七说道。
络七伸手握住她,“姐姐能出去,就一定能救你出去。”
“姐姐不要冒险,此处是他们的老巢,是决计不会叫人知道的,姐姐能逃就逃远些,千万不可为我犯险,我本就无家可归,日后如何也无妨了。”
“我一定救你”络七沉声打断她。
一夜无眠。次日天微凉,络七便被喊醒,黑色的绸布蒙住眼睛,便被带出了门。风很大,初春的青草香分外浓。络七便知道她们所在的地方一定在郊野了。
“姑娘是聪明人,如果想要逃走,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若乖乖的,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有人低声对她说。
络七轻轻的点头。那人满意的笑了笑。
马车颠簸,分辨不出方向。直走了很远,这才被扶下马车。
“我替姑娘解开布条,姑娘老实些,否则这几日与你同住的姑娘便要替你受罚。”那人说着解开带子,眼睛一时酸涩,努力看去,这才瞧见面前是一个僻静的院子。
迎来的人是个年迈的老人,带络七来的那男人拿了纸笔不知写下了什么东西,老头便笑着接过银两,不住的点头。
络七这才发现老头又聋又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老老实实的坐在他面前,他很认真的一笔笔画着。门外大汉的影子照在窗纸上。屋内悉悉索索只有画笔游走的声音。
络七摘下手上的指环,放在他的画作之上。他瞪大眼睛看着络七,络七指了指他手上的笔,他下意识的将笔递了过来,络七忙拿出锦帕,写下几个字,连笔一并还他。他看了帕子赶忙将东西收了起来,络七这才放下了整颗心。
……
足足三日,几乎又一次翻遍了西漠州,却依旧毫无音讯。
“是不是这次也已经出了西漠州?”富衡问道。
紫越臻紧握的手自打进门便未松开,“夙玉怎么样了?”
“大夫说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倒是王爷得当心身子。”富征回道。他看着他这三日未曾睡过一觉。明明这么上心,为何在身边时却又仿佛陌路。
“禀将军,外头有个聋子老头,门口跪了半晌了,怎么赶都赶不走,要见您。”门外的通传声将三人都吸引了过去。
“鸣冤的去找州府,找我何用?还嫌不够乱吗?这些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富衡一肚子的火朝着外头吼道。
“是,奴才该死。”
“慢着—”紫越臻忽然起身,“叫他进来。”
“是,奴才遵命”
“王爷—”富衡叹了口气,却也未在多说什么,如今他已经快要自乱阵脚,病急乱投医了。
片刻,一个老头子进了门,便扑通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从怀里逃出一个红色的布,一层层的打开,里头是块白色的锦帕。还不等他递上来,紫越臻两步走到面前,伸手夺了过来。
“送富将军,必有重赏”八个字娟秀细小,却也是那般熟悉。锦帕一角一个小小的臻字映入眼帘。他心里千万般悔恨,一手将跪地的人拉起来,“说,她在哪里,否则诛你九族。”
那人不停的指手画脚,富征赶忙将纸笔递了上去。
紫越臻看着他写下的东西,大步出门。
络七,你万万不能有事。
此心难愈
灯火阑珊的街市,熟悉至极。
鼻尖嗅到的尽是脂粉香气。还好,依然在这西漠州。
“姑娘是个明白人,咱们也就不多为难姑娘,衣装你就自个换上。这么个窈窕人儿,妈妈不会亏待你的。”进门的老鸨捧着衣装,看着被绑在床边的络七,满意的笑道。
络七挣扎了两下,点了点头。她便将绳索解了开来。
“姑娘也别指望逃走,我手上接了这么多姑娘,哪个不是寻死觅活,日日琢磨着想跑,可你看哪个逃掉了,到头来不都是指望着我这个妈妈给她多带点客。”她挥了挥手,外头守着的人便将门带上了。
“这是哪里?”络七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急忙喝了几口,蒙着的纱布让她透不过气。
“虽说咱们这里不是那迎天阁,可客人也都有些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