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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看着她,那样的神情,络七此生难忘。
忽然,他上前紧紧将她抱进怀里。而后低头吻向她,他似是要用尽浑身力气,络七挣扎着将他推开。
“你挣扎?自你逃离的那日,你就应当知道迟早会有今天。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紫越臻轻笑着说道。
“你为何如此?你放过我吧,紫越臻,你知道你若是逼我,我会抵死不从。”络七迎上他的眼睛。
“放过你?那你可曾想过放过我?”他开口,只是瞬间便是一副浓浓的笑意“不过一切也由不得你了,颜络七。你的父亲如今在刑部大牢里,依我看来,最轻也是流放了。”
络七瞪大眼睛看着他,“是你?”
他轻哼一声,“我倒希望是我呢。只可惜他是私通前朝余孽,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而后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她。
络七看着这个人,离开这么久,未曾想过一直是她的天的父亲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应当一直陪着他才对啊。
“你的父亲入了狱,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他继续说道。
络七忽然跪在他面前,苍白的脸色之下,浑身些微抖动,她低着头,对他说“求王爷救救我爹。”
求王爷救救我爹。紫越臻心里千百遍的念着这句话,紧握着拳头。他只猜测她到了兮汗,却未曾料到她竟然进了这兮汗王庭。她和别的男人手牵手出现在他面前,她未曾想过他分毫吗?
“这会子你知道求我了,你走的时候那样的决绝哪里去了?原来你也有担心的人关心的事,我以为你竟是铁石心肠。”他抽出腰间的长刀忽然指向她,“你可知道,我想一刀杀了你?”
他的刀挑起络七的头,他的神情是种压抑的肆虐。
“你竟然在这里?你竟然在这里!颜络七,你以为一走了之便可以自在一辈子了吗”他忽然将刀塞进络七手里,用手握住刀刃,直往自己身上刺去。
络七慌忙起身避让。他的手中鲜血涌出,滴落在厚重的羊毛毯上。阳光将那鲜血映照的闪着恐怖的光。络七哭着看着他的样子。
“七儿,我不该娶许文意,我答应你的未曾做到,你伤心,你可以伤我,为何要走?”他任凭鲜血流淌却自顾说着,他接连不断的咳嗽,络七只拼命摇头。
“你不要动。”络七随意扯下布条,伸手拉住他。
“你为何在别的男人身边?”他不住问道。
络七只低头看着他的伤口。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抬手便将她的手甩开,“我不需要你这般假惺惺。”
络七重重的跌倒在地,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忽然,帘子挑起,进来几人。
“发生什么事了?”进来的人看到络七,面上一惊,赶忙屏退了左右。
“七夫人!”卓尔看着两人的样子,也顾不得多问,便急忙要替紫越臻绑了伤口。他安静的看着她。忽然,大步朝外走去。卓尔紧随而去。
忽然头顶那狭小的天,忽而被阴云覆盖,看不到日光。
曾记否
静坐在帐内仍旧未回过神来,心里头百转千回的难过,控制不了的心疼。
这是她未曾见过的紫越臻,她未曾想过她的离开会给他带来如此的愤恨。她以为他喜(…提供下载)欢她,不过总是随着时光便淡淡散了。
门外忽而一阵喧闹。帘子挑起,便看到卓尔气势汹汹的立在原地瞪着她。
“你们都退下吧。”络七起身摆手。亲自倒了杯热茶递了上去。
“请问,如今奴才是应当如何称呼您?兮汗王妃吗?”卓尔并不接过茶杯,只怒目而视。
“可汗和阏氏待我很好,我与可汗并无关系。”络七答道。
他的神色缓和了些,接过杯子,疑惑的看着络七,“奴才不明白,夫人为何要走?殿下何曾如此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纵使尹王妃与他一同长大,面上待她温柔,可奴才知道是不及您分毫的。”
“他待谁好不过都是因着他要那个位子。我们不过都是他手里的棋子,尹兰久是,我是,许文意也是。”络七说道。
“尹王妃是,许夫人是,可奴才知道,您不是。”他笃定的说道。
络七轻笑了片刻,“如今连向来诚实的卓尔也学会他主子的这些花言巧语了。”络七心里暗暗轻叹。
“您是真不明白吗?那就让奴才一件件说给您听。”
“奴才自幼跟着殿下,锦妃娘娘走的早,殿下坚韧孤傲,那些官家小姐哪个喜(…提供下载)欢冷冷的殿下,都是整日围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唯独尹兰久关心殿下。殿下便常与她说话。奴才问殿下,为何不向圣上请旨赐婚,他说他要娶做王妃的那个人在江南城。”
络七怔住。
“你到了京城,殿下便与你的父亲来往密切。颜老爷结交广,可也只是一介商人,朝堂之上远不及右相尹兰沣的势力。尹兰久倾心殿下,尹兰沣看重殿下。他日日在你颜府与你父亲下棋作画,不过是为了让你父亲明白,他心里记得多少年前皇帝的那句戏言。要你嫁他。”
忽然想起,那些年,她总是远远看见一个青衣男子陪着父亲下棋,她只看到他的背影,萧索而淡漠。
“终究最好的结果便是替你争得了与尹兰久平起平坐的位份,尹兰沣曾几度大发雷霆。殿下日日出入尹府。这才平息了他心里的不痛快。奴才那日问他,若殿下手握大权,第一件事做什么。”
络七看着卓尔,等着他回答。
“他说第一件事便是让络七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恍然鼻间一酸,泪水涌出眼里。
“成婚当日,殿下说,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亲去迎娶你。看着你笑着坐进轿子,从此跟着他风雨相随。他处处冷落你,不过也是不想你受到丝毫伤害。”
“北边避暑祭天,殿下自知高台之上危险重重,因此才带了久夫人上去,他说若他有何不测,便请奴才送夫人回江南城,不必为他守寡一生。”
“自封王娶亲至今,殿下未曾碰过许夫人分毫。你一定不知道,花轿进门,丫头告知殿下,七夫人离开了。殿下抛下新娘,未曾拜堂,未曾行礼便策马去追。整整追了一夜,只可惜,那一刻未曾料到夫人是往西行了。”
络七记得那日她故意走了东门,却又绕道往西去。
“是他叫你来和我说这些的?”
“并不曾有人指使,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几日富征将军也会到此商议和谈,夫人只管问他。若有半句虚言,奴才任夫人处置。殿下待夫人一颗真心,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您。这些时日以来,他没有一日不再寻找,夫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丝毫音讯。”
“那日西漠州,您是出现了对吗?”
络七点头。她看见马上的那个男子看着前方。
“殿下几乎将整个西漠州翻了遍,他发疯似的找您,他嘴上说不过是要找您回去惩治您,其实他念您念到自己都无法自拔了。夫人竟都没有分毫动容吗?”他看着她。
“您求他放过您,放过您便是不放过他自己。您忍心吗?”
“你不必说了。”
卓尔愤怒的拱手退下。
和他擦肩而过的是进门的兮植烈。络七红着眼睛看着他,实在没有丝毫力气应对他的问话了。
“我叫颜络七,是紫越臻的侧王妃。如果你还要问别的,我改日再答你,也自会领罪。并非故意隐瞒。“
他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身。
“早知你出身不凡,却没料到是这样的境况。臻王的母亲原是我父亲唯一的姐姐,自幼送进寻常人家,被送去姜国宫廷做探子,却和皇上相爱,有了大哥。卓尔是姑姑替大哥从西域挑选的侍从。只可惜,她早逝了。我想,总有一日,这天下会太平。因为,只有大哥坐上了姜国的王位,才会真真切切体恤我兮汗民众,永世交好。“他未曾问半句,却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络七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样的秘密,紫越臻又是如何沉默着保守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一开始便设定了这个局,因此,纵使宫廷有人去查这个为妃的西域女子,也不会查出分毫吧。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父亲乐做善事,却叫人抓了把柄,姜国皇帝祭天时行刺的刺客之一便到你父亲开设的粥铺领过棉衣,喝过粥,便有人上告说你父亲私通前朝余党。“
“笑话,粥铺开在那里,喝粥的人脚长在自己腿上,关父亲何事。”络七愤愤。
“他伪装成西域人来先行与我见面。你预备如何面对他。“兮植烈问道。
“我绝不能放下父亲不管。“络七说道。
兮植烈起身,看了她片刻,忽而笑了起来,“你已然决定,我只祝你幸福。“
络七点头。幸福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曾以为她的离开也许与他而言是种解脱,却发现不过是让他陷进了深深的愤恨。既然一切是因她而起,那便因她而终吧。
“其实,你心里本就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