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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富察氏也是大族,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而将家族的利益放置一边。王爷若是众望所归,他们也不敢不顺应大势。若是有了富察氏的证据,像这般心思缜密的女子,王爷留在后宅就是祸患。”兰琴道。那个红翘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可见富察氏手段毒辣,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
四爷点点头,不过片刻,富察氏所服用的燕窝连带着她的药罐一并被拿了过来。
经过检查,富察氏的血燕里也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让四爷很疑惑了,然道是自己的直觉错了,此事并非富察氏所为?
红翘已经死了,她有没有在血燕里放什么东西,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了。
“启禀王爷,这药罐居然跟我们侧福晋的药罐一模一样!”翠玲大声道。当她跟着那个小奴才去取富察氏的血燕时,居然发现她的药罐与自己给年氏炖煮血燕的一模一样。
“哦,果真一模一样?”兰琴被她这句话勾起了兴趣,问道。
“是一模一样的。奴婢刚刚看到,也吃了一惊。”翠玲肯定地将那药罐往四爷和兰琴面前一摆。
“启禀王爷,侧福晋,其实这两个罐子是一样的,当初那个红翘将富察格格的东西拿来的时候,奴才还说两个罐子一模一样,容易混淆。那红翘便说,让我在富察格格的罐子上做个记号,这样就不会弄错了。奴才当时没有想多少,也不敢让她换一个,只好依着她的说法,在这罐子上做了一个不十分明显的记号的。只是不仔细看,不容易发觉。”小奴才说着,便指着罐子上的一处给四爷和兰琴瞧。
待兰琴自己瞧过,果真发现有一点记号。翠玲仔细往那边看,果然发现一点不同的地方,遂不满地嘟囔道:“这么细微的一点痕迹,奴婢哪里会瞧得见?”
兰琴微微一笑道:“连翠玲都看不出来,那膳房里其他人更看不出来了,对不对?”
小奴才自知自己摊上了事情,连忙点点头,哭着脸道:“那红翘每次见了我们,不是塞银子,就是给东西,弄得膳房里的人都喜欢看见她,也任由着她随意出入。”
“那红翘每次都先于翠玲出现,然后提走了富察氏的血燕?”四爷问道。
小奴才点点头道:“基本上每次都是这样,说来也奇怪了,每次都是先提走的。”
兰琴道:“你可看清了,她到底提的是富察氏的血燕,还是年侧府的?”
“是富察格格的。她如何会提错,当时还是她提议在富察格格的罐子上做个记号的。”小奴才道,其实他此刻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没底了,因为他现在也不能确认红翘到底提的是谁的雪燕。
“可是杨太医已经检查过了,这血燕里也没什么问题。”四爷道。
“那罐子给我看看。”兰琴总觉得富察氏的心思非常人所料,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常人一般都无法得知的事情。
兰琴抱着那个罐子仔细查看,她让人拿来烛台,往那罐子里照,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机密。
第1895章 平衡
兰琴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四爷见兰琴瞧得仔细,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兰琴没有瞧出端倪,心想着:可能是红翘带着毒药,去提燕窝的时候,乘人不被偷偷下在了年氏的药罐里了。
“你可发现红翘有没有去碰年侧福晋的药罐?”兰琴盯着那小奴才道。
“奴才没有发现过。因为就挨在一起,奴才记得年侧福晋的药罐是在右边,富察格格的在左边。每次那红翘来的时候,奴才都见着她提的是左边的呀!”小奴才其实有点心虚,他有时候见红翘来了,便不那么专门盯着这两个灶眼看了,尤其那个时候真是膳房准备午膳的时刻,忙起来,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人用。谁会持续盯着每天都来膳房的人,况且还是出手大方的。
“到底有没有盯着?只怕日子长了,你也搞不清红翘到底有没有动过年侧福晋的药罐了吧?”兰琴厉声喝道。
那小奴才本就是胆小怕事的,之前被年氏责罚的印象仍刻于心中,此刻被兰琴这样一吼,顿时吓得立刻慌忙道:“奴才该死,奴才忙的时候就没有时刻盯着了。况且那红翘每日都来,奴才实在不知道她尽然……”
四爷听到这里,哪里还需要再问,一定就是红翘将那毒物趁人不备之时,放入了年氏的药罐里了。
在场的几个丫鬟俱都对那红翘一肚子恨意,没想到想出这等狠毒的法子来给年氏下毒。尤其是白芷,本来她是要通过红翘来控制富察氏,让她做年氏的马前卒,可现在这红翘居然成了富察氏手里的一把匕首,刺得自己主子遍体鳞伤。
“王爷,这小奴才到底也不知道,不如罚了他的月钱吧。”兰琴知道这小奴才并不知情,便为他求情道。
四爷本想将这奴才拖下去打板子的,可是听兰琴这样说,便挥挥手应了。
“你将从红翘那里收到的首饰什么的,都拿来与我瞧瞧。还有你们膳房哪些人收过她的东西,最好都交上来。银子就算了,专指那些首饰。”兰琴对那奴才道。
小奴才见不打自己,只罚了月钱,哪里还敢不应,连忙叩谢兰琴的恩情,退了下去。
四爷一时烦闷,便拉着兰琴出了正屋,与她一块儿在这东小院散步。庭院里的花已经系数被人用长杆打落了,只剩下绿油油的树叶儿。
兰琴还没有好好来过东小院,此刻随着四爷闲庭信步地沿着庑廊款步轻移地四处走。
“富察氏如此歹毒,不动她,后宅怕是不宁了。”四爷突然道。
“爷,妾身怎么没瞧见年大将军?”兰琴知道四爷一直鸡蛋富察氏一族在京城的影响力,但是年家作为汉军旗的新起之秀,他也不得不考虑。
“前日就出府了。左右待在这里也是着急,杨太医已经瞧出名堂了,他便要回去见见大伯。”四爷道。
“爷,此事已经死了一个红翘。她是这些事情里面的关键。富察氏要动,也不急在这一时。妾身倒有个法子,让她永远达不成所愿,但又满怀希望。”兰琴道。这个法子她也是想了好几日,可以治住富察氏,牵制年氏,使得它们互相内斗,无暇顾及其他,但是对四爷来说,又有利,正好可以达成某种平衡。
四爷捉住兰琴的手,看着她道:“爷知道不处置富察氏,对后宅来说不公。可是红翘已经死了,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征富察氏。”
“所以爷不妨就用红翘和刘氏来了解此事吧。”兰琴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林梦瑶,而真正成了钮钴禄兰琴,一个生活在皇子后宅里的妇人。
果然,待膳房里收过红翘首饰的人都将她塞的首饰还回来的时候,兰琴发现这些东西果真就是刘氏所有。起码,这些东西基本就是当初刘氏用来嫁祸穆青阳的那包首饰里的东西。
刘氏虽然并不知晓这件事,但是她的过去,她对初恋之人毫不留情的逼迫,足以让四爷彻底厌恶了她。所以她留在春晖院,就是一个摆设。兰琴虽然答应救刘氏,但是如今劝得四爷将刘氏发去章华台幽禁,也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最终年氏中毒之事就以红翘背主,刘氏嫉妒富察氏才收买了她的丫鬟做出这等事情而结束。年氏身上的毒也在杨太医的疗治下,慢慢一点点清除,最终可算是保住了性命,不过至此,她的身体却一落千丈,落下了病根。
年氏事后问起这件事,四个丫鬟遂将四爷调查此事的过程一一说给她听,直叫她恨得牙痒痒。她没想到,自以为捏在手心的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若不是那红翘早已经死了,年氏只恨自己尽然被一个丫鬟耍了,顿时心结加上身体本就因为此次中毒颇深而元气大损,故而一直缠绵病榻。
刘氏被送去章华台没多久,不知何故,就传来暴病而亡的消息。兰琴听说后,知道她的死恐怕与年氏脱不开关系,或者与富察氏脱不开关系,但无论是谁,兰琴多少还是觉得有愧于刘氏。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终究在红翘那件事上,是被诬陷了的。
四爷听了兰琴的话,在年家和富察家之间为了取得平衡,便对年氏和富察氏各有宠幸。一个月里头,基本上有七八日是去兰琴那里,再就是年氏、富察氏、武氏等皆有去,剩下的便是歇在书房。
由此,四爷后宅里又达到了某种平衡,各方且都接受了这般的宁静。兰琴一直心里记得自己那日在富察氏屋子里的那番话,于是派了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