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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你是不是不要乌西哈和別楚克了?”乌西哈抹着眼泪道。
“不是,不是,额娘怎么会不要你们了。额娘这是在宫里头,照顾你们的六弟。乖,不哭了。”兰琴蹲下来,劝慰着两个哭成泪人的孩子。
“那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看看乌西哈和別楚克。”乌西哈抽噎着道。
兰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女儿的询问,只是搂着她们也哭了起来。
“好了,阿玛带你们进来是看额娘的,还有看皇祖法的,可不能再这样哭个不停哟。”四爷走到跟前,拍了拍两个女儿的后背道。
“嗯,不哭了,额娘不会不要你们。等过了这段时间,额娘带着你们的六弟回去了。好不好?”兰琴首先止住了眼泪,对两个女儿道。
“额娘,你还有在宫里头住多久,我们还有跟宋姨娘住多久呀?”乌西哈道。
兰琴也不知道还要在宫里头住多久,只好看看四爷,示意他来跟两个女儿解释。
“乌西哈,别楚克,等过了颁金节,你们额娘可以回去了。你们可要在小学堂好好学习,等额娘回了,你们都要将课堂学到的东西读给你们额娘听。”四爷道。
“女孩子家的,怎么还去学学堂?”德妃这时插嘴道。
兰琴懒得与德妃理论,她发现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她也觉得与德妃这样封建思想正统的女人越难相处。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封建思想很浓重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在深宫里生活几十年的女人,不可能理解兰琴,并且接收兰琴那些看起来古怪的行为的。
“额娘,乌西哈和別楚克也大了,儿子想让她们学一些礼数和诗,这样以后她们长大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嫁了人,也要明事理,这样才能操持家务;嫁了夫婿,也要能与夫婿沟通,这样夫妻感情才和睦。”四爷连忙解释道。
兰琴此刻心里对四爷不得不打满意的分,四爷的维护让兰琴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女子学太多的东西,性情会变得乖张,还是少学一些,多懂一些女红,才是正经。”德妃刻板地说道。
兰琴以前还不觉得,自从让孩子住进来后,德妃在她面前更多地是像一个刁钻的婆婆,以前的温柔大方敦厚瞬间被各种各有的对兰琴的要求所淹没了。
看来,婆媳果然是天生的宿敌。当不涉及到孩子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孩子,天然的屏障立刻凸显了出来。
“是,儿媳知道了。儿媳特意请了知名的女红师傅教导她们女红。”兰琴道。
德妃点点头,但是对她一大早出去的事情仍旧没忘记,忍不住对四爷又训诫了几句,间接地将兰琴一大早丢下孩子出去乱跑的事情也说了。
四爷一直都在维护兰琴,但是又懂得把握好分寸,这才让德妃没再继续抱怨下去。两个人,加孩子们,一起在德妃这里用了午膳。
两个孩子都是要睡觉的,兰琴便带了她们去睡觉。四爷则陪着德妃叙话。
“老四,你这是好像转了性子一般了,以前可从不见你为任何一个女子说过话。”德妃道。
“额娘,钮钴禄氏的性子您也是了解的。不如随着她去了,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四爷道。
“她现在都是你皇阿玛身边的红人了,额娘是她怕被人盯,不小心给利用了,到时候可是会连累你的。”德妃道。
“您是说次的那件事儿?或许只是巧合而已,琴儿她原先也不认识那个英达尔。”四爷道。
“罢了。钮钴禄氏的确没多大规矩,她在你的后宅里尚可,可是在这宫里头,那一定得受规矩。”德妃道。
“是,额娘教训得是。回头,儿子会说她的。”四爷道。
“老四,今日额娘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还记得弘历当时在你皇阿玛那里住着,尽然老出现问题的事情吗?”德妃旧事重提道。
“是那次毒。儿子记得是有个小太监在弘历身边,只是这个小太监不是进了慎刑司么?”四爷道。
“不错,当时的那个小太监可是进了慎刑司,却怎么都不肯说出指使他的人。”德妃道,“本宫为了查这件事,特意从这个人的背景身世入手查的。”
“额娘可是查到了一些什么?”四爷瞧见德妃说话慎重,知道她必定是查到了什么了。
“嗯,额娘一直派人查,结果终于查到了他曾经受人恩诲。这个人最后与太子那边的石氏有了关系。本宫不知道她尽然如此大胆,敢对皇孙动手。”
“到底是谁?”四爷道。他心里也是恨极了那下毒的人,对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使用这种下作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
“额娘怀疑,指使他当时去下毒的,应该是太子。”德妃道。
“太子?额娘,没有十足的证据,决计不能去跟皇阿玛提的。”四爷道。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老四,额娘是提醒你,太子不得不防备了。”德妃道。
“额娘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四爷道。
再说兰琴,陪着两个女儿一块儿睡午觉,想着四爷今日的表现,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乌西哈和別楚克入睡后,兰琴想起英达尔的托付,便决心去康熙那里提提。这时,四爷从德妃那边出来了,正好碰到了兰琴的额头。
“两个都睡了?你又要去哪里?”四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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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第1547章 传话
“什么叫做‘又’?爷也觉得兰琴早出去了,是很不成体统?”兰琴听着四爷话里的“又”,知道其实他心里也是认同德妃的,不由得生气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好好,爷不该用‘又’,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四爷耐着性子道。反正自己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性了。
“皇阿玛还不知道弘历病了,妾身要去说一声,免得他老人家记挂呀!”兰琴道。
“派个奴才去传话是了,哪需要你亲自跑?”四爷道。
“妾身怕去的人说不清楚。还是妾身亲自去说说好。”兰琴坚持道。她答应为英达尔去传话,但是这件事还不能跟四爷说,否则肯定引起这个男人的误解。
“那爷陪你一块儿去?”四爷狐疑地看着兰琴道。
“不用了,爷进去陪陪乌西哈和别楚克,妾身一会儿回来了。”兰琴道。
四爷点点头,便随着兰琴去了。
“主子,奴婢扶着您过去?”司画连忙道。
“不用了,我快去快回。你跟着,反而慢。”兰琴摆摆手,便急急忙忙出了永和宫。
乾清宫里。
兰琴走进去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兰琴见着梁九功,忙福礼问了安。
“公公,妾身有要事想面见皇。”兰琴道。
“皇现在正在生气呢,侧福晋,您确定现在要进去?”梁九功道。兰琴看梁九功都避了出来,怕是康熙的心情的确很差。
“还是有劳公公进去通报一下吧。”兰琴皱眉道,既然都已经来了,没有空手回去的理。
站在守卫森严的乾清宫门口,兰琴在脑组织了一下要怎么跟康熙传这个话。自己当时一时意气,那样答应了英达尔。其实自己与他并不相熟,冒然在康熙面前说,实在不是很妥当。可是零时变卦,也不是兰琴的风格。
“侧福晋,皇让您进去!”梁九功出来,一甩拂尘道。
兰琴跟着梁九功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宫人俱都低首垂目,像个木桩子似的站立在屋里最隐蔽的地方。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兰琴骤然看见那一抹明黄此刻正坐在御案后面,脸色很是阴冷。四爷说今日早朝没什么事情,故而皇很快散朝了。可是康熙明明此刻心情很差劲呀,想必不是早朝的事情让他烦心的。
“嗯。弘历呢,怎么没来?”康熙仍旧在低头写着什么,并没有停掉手里的笔。
“启禀皇阿玛,弘历今日有点偷懒,身不怎么舒服,儿媳特来跟皇阿玛禀报一声,免得让皇阿玛挂心。”兰琴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病了,伺候的奴才如此不尽心?”康熙的声调略微有些扬。
“请皇阿玛不必挂心,弘历只是一点身体不舒服,已经服了药了。皇阿玛看起来心绪不佳,不如儿媳给您讲个笑话?”兰琴道。
“好。”康熙的声音这才明显听起来缓和了一点儿。
“宋朝武宗时期,宰相冯道与和凝同在省任职,一天,和凝问冯道说:“您的靴子是新买的吧,价钱多少?”冯道抬起左脚给和凝看靴子,说:“900。”和凝性急,马瞪着吏役说:“我的靴子怎么要花1800?”于是责骂了好一阵子。这时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