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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请放心,武胜哥哥只要一醒,我立刻就去向您禀报。”王荣在一旁插言说着。
章同雪放心的回到了房间,又陪着宝宝玩了一会儿,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梦里,白容止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他。
清风峡谷,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向天边蔓延着,一匹白色的良驹从清风峡谷的小路快速向前奔驰着。
白容止紧紧抿着嘴,脸上带着长期劳顿的疲惫以及一丝兴奋。如果按照地图上所描述的来看,只要翻过前面那座山,再走上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圣女岛了。
他离开家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家中的人儿是否还好。红磨坊开业了吗?她们新年过的好吗?有没有在想念他。孩子好吗?会翻身了吗?
白容止的心中带着对家的期盼,对梦想的憧憬,快速的向前冲。身下的马匹是前不久经过一个小寨子的时候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如若是在平时,五两银子足够一家五口人过个三两个月的,但此刻,只值一匹马钱。
但为了章同雪,区区五两银子又算作什么呢?只要她想,哪怕花上五百两,也完全值得。
只要翻过那座山,只要再过一天一夜,她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她就可以回到熟悉的家乡了。
白容止的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他心里的苦,无人可懂;他心中的痛,只有他一人知晓。
看似并不遥远的山,却怎么也跑不到边,白容止一次又一次催促着跨下的马,只希望能够快一些,再快一些。
终于,到达了山峰的顶端,看着山的另外一边,白容止愣住了。
入眼的是漫无天际的水,一望无边,那海水直接拍击着山脚,而从山顶到山脚,却是陡峭的岩石,连条小路都没有。
怎么办?这个时候如果改变路线的话,恐怕又不知道要绕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圣女岛。
白容止坐在马背上,看着海中心孤立的岛屿,目测了一下到达他的距离,苦笑了一下。看来地图上所描述的没有错,如果从山脚划船,再不遭遇逆风的状态下,真的只需要一天一夜即可到达。可问题是,他该如何下去。或许依靠他的本事,想要从山顶到达山脚并不困难,但困难的是,山脚下的海水中,却没有摆渡者,也没有船只。
白容止又看向两边,不管任何一个方向,都看不到路。他沉思起来,倘若从两边选择任何一个方向改变路线的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通往圣女岛的路。
终于,白容止动了,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牵着缰绳将马匹掉转了个方向,然后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白马吃痛长嘶一声,迈开四蹄飞快的想着来路跑了回去。白容止站在原地,一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到白马的影子,才转过身来,向着山峰下,缓缓的迈出第一步。
因为临海,常年被海风吹,岩石已经有些潮湿,有些脆弱。白容止刚刚向前走一步,脚下就传来碎石掉下去的声音,顺着山峰一路滚落到海里。即便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白容止已经看到那岩石掉入海水中摔得粉碎的样子。
看来,事情有着很大的难度。他在心中思忖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向,又从腰间抽出软剑提在手中,慢慢的往山峰下移动。
脚下不停有石头掉下去,白容止每走一步都显得触目惊心,但是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他的目标是圣女岛,现在的打算则是下到山峰下面,然后砍了树干来自己做筏子,至于能不能顺利到达圣女岛,那就听天由命了。
一向不信命的白容止,终于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老天,他祈求一搏,只为了章同雪。
而此时远在天边的章同雪,却已经陷入了沉睡,睡梦中,有他的身影。
几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白容止终于松开了紧扣住岩石的双手。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已经到达极限了。松开双手后的白容止,身体骤然下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落地后,白容止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两步,他摇了摇头,有些苦笑。距离他刚刚松手的地方,大概只有几米的高度,可他竟然都站不稳身子,看来他现在真的很弱了。
天,已经黑了。泛着月光的海水不停的排击着岸边的岩石,白容止选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做掩体,躲到岩石后面去避风。身上的干粮已经吃的不剩下多少了,原本以为这一路上会还有补给,没想到除了海水只有海水。
白容止休息了一阵,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再次将软剑从腰间抽出,他轻轻挥舞了几下,轻声说道:“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从杀人的利器变成果腹的工具。”
一边说着,白容止一边往前走,顺着海边向旁边绕去。希望这个时候能让他找到点吃的,哪怕仅仅找到几个果子也好。不过他并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天还很寒冷,尤其是北方的冬天,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时间更久点。
海边的路不是很好走,脚下的土有些黏黏的,粘在鞋底很不舒服,白容止尽量让自己的步子迈的大一些,这样落下的次数相对就会少很多。大约走出一刻钟左右,白容止终于发现了可以让他充饥的食物了。
荆棘中,一个硕大的獾洞出现在白容止的视线范围内。獾子算得上是翠国的特产了,它们常年居住在树洞中,身上有着厚厚的毛皮,除了翠国,在其他国家尚未发现过獾子的踪迹。也就是说,他现在依旧还在翠国的范围内,否则也不会看到这种稀有的东西了。
但此刻,即便再稀有,在白容止的眼中不过也只是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故意选择被风的地方,这样他身上的气味就不会被眼神不好的獾子闻到。
终于近了,白容止提着软剑,一点点的削去挡在他面前的荆棘,来时的路已经被他处理的干净了,也是为了方便逃跑。毕竟他只是在宫中见过这东西,但也都是被拴在笼子里,从来都没有过捕捉经验的白容止生怕自己到时候没斗过那畜生,即便是后退,也方便行事。
不过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简单许多,当白容止将内力住满软剑以后,那软剑登时坚硬无比,白容止将剑尖对准了獾子洞以后,随手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奋力的丢进树洞中。
树洞里传来愤怒的叫声,没多大功夫,一只肥硕的獾子从洞里奋力的爬了出来,看也不看的直奔白容止的剑尖而来。它大概是把那剑尖当作了敌人,也或许是认为那不过是普通的荆棘,而普通的荆棘对獾子那一身肥厚的皮毛是没有半分伤害之力的。
随着一声惨叫,獾子从左边嘴角一直到耳朵处被白容止的利剑豁开,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溅如流,血腥顿时流窜到空气中,侵入白容止的鼻腔。带着一丝恶臭的气味,白容止险些吐了出来,他强自镇定心神,在獾子愤怒的惨叫声中抖动着手腕。软剑在空中不停的变换位置,白容止的手腕几乎都要挽出花来,他用剑尖不停的在獾子身上刺来刺去,找寻它最容易被伤害的地方。
愤怒的獾子直立起来,硕大的爪子不停的向白容止抓去,白容止小心的往后退,把獾子渐渐带离了洞口,他怕獾子回过味来后跑回洞中,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暴怒的獾子完全忘记了它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类的对手,鼻子里不停的喷着粗气,嘴里发出渗人的惨叫,它的速度越来越慢,身后的血越来越厚,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终于,在白容止不知道第几剑下去之后,獾子不甘的嘶吼一声,转身开始往回跑。但这个时候白容止怎能放过他,他猛地上前,对着獾子狠狠的来上一剑。
受到严重攻击的獾子又一次转身,狠狠的扑向白容止,白容止脚下错步,险险的避开,始终避免与獾子正面交锋。每次獾子想要跑回到洞中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来阻拦,而当獾子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又悄悄的撤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獾子终于带着不甘倒在了距离洞口仅有两步路的地方,白容止生怕獾子没死,又补上几剑,最后獾子的身体都不在往外流血了,他才费力的拖上獾子,又在旁边砍了不少的木枝一起往之前他休息的地方拉过去。
地面上,满是鹅卵石,踩在上边略微有些酸疼,又觉得很舒服,白容止就着海水将獾子清理干净,然后串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高高的支起来,然后在下面点起了柴火。好在火石没被弄湿,几下就将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