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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搭话一直听他们聊,忽然我的视线被几个人吸引住了,偶尔他们中间就会有一个往我们这边瞧一下,我倒不会自大到认为他们是被美色所惑,递过来的眼神分明含着不善。
神色不变,轻轻地道:“你们俩听着我说,眼光不要四处乱看,我们被人盯上了,等下我们出去慢慢往城外逛,到外面解决。”阮烁淡淡地应了。太子投了个询问的眼神给我,我也不语笑了笑招来小二会帐。
下了楼一路有说有笑,最少看起来是有说有笑地向城外走去。
四十
出了城一直往西走有条河,到了河边我们停了下来,我和阮烁相视一笑,我是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他的笑里却含着宠溺,脸一烫低了头。
太子可能知道点什么,皱了眉在想事。我就猜是冲着他来的,今天也巧,侍卫都让我给清回去了,对方就想逮这个机会。远远地有人上来了,我问太子要留活的不?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说要是不知道谁的人就留个活口,如果知道不如料理干净,冲着河点了一下头,反正这里埋人也方便。太子说那就不要留了,正合我意,我也想认识我的人越少越好。
人来了,有十几个,团团围住我们。我还没有杀人打招呼的爱好,弃了玉萧,直接掣了软剑率先冲着一人挑去,他俩也冲了过去。这些人颇有些武功底子,不过一看就是单打独斗惯了的,没有默契,我跟阮烁游刃有余,太子那边也斗了个旗鼓相当,看来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的剑法没有破绽,且这套剑法本就是杀人的妙招,挑了两个人便去太子那边帮忙。阮烁出手更是不留情,一剑毙命,干脆利落。我很想大战三百回合,但是阮烁不给我机会,没等我过瘾战事已告结束,想多玩玩都不行。恨恨地看他一眼,他对我说还是不要玩这个的好。原来他看出我没有尽全力了,看着他有些担忧的眼,抱怨他不相信我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太子看着我俩,有点不敢置信,问我从哪里习得武,我回说师兄的师傅,是出门在外遇上的就学了几招,他倒也没再多问。
处理完现场,太子也不再挑礼物了,快进城时我要阮烁先走,我不想让人看到他与太子在一起,他懂我的意思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家我捧出一坛酒交给太子,还是让他拿这个贺寿吧,至于我嘛,到时再说了。我嘱他一定要小心些,他有些感动,其实我有点不人道,要知道我家这一大家子人命全系在他身上了,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回了屋,娘正在指点老五绣艺,老五也就比我强点,她那脾气哪是个绣花的啊,不过我也是,除了钉釦子外别的也是瞎扯,这年头没有釦子我也就是心里安慰下聊胜于无吧。
看着老五绣花我来了主意,当下题了一首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另两首稍显伤怀我没有用,请娘绣了富贵牡丹将这诗加上去,算做贺礼。
晚间去了洪姐那边,胖子跟秦姐也在,说老头来了信,不几日就会回来。西番的那五十名少年已经到了,都安排好了,要我放心。我让他们有功夫就带人先酿好酒,省得到时没有存货着急。花楼也定下来了,问我起什么名,我想了半天说西番国的都是带着月的,天朝想用日起名,将来到了离濯就全是星星的,洪姐笑了说我胃口还真大,我说你才知道啊,以后吃饭得让我多吃点,她又来拧我的脸,我都怀疑她拧上瘾了。
聊完了我偷偷问胖子要不要来点酒,胖子挠挠头看了秦姐一眼,此举大有文章,我的八卦细胞立马精神抖搂了起来,嘿嘿对着胖子怪笑。胖子皱眉说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好怪,挺美一小姑娘硬是看上去一副无赖相,我气结。拉了洪姐跟秦姐,从酒窖里取出我的最爱……水果酒找了一处亭子坐下来。胖子后面也慢慢跟了来,手里是老头酒,我故意对秦姐说这男人啊喝多了容易犯错误,胖子又是气又是急,一副可怜样,我没心软,秦姐忍不住了,说少喝点也没事,胖子奉了旨与我们你来我往起来。
没想到酒味把阮源勾了来,还拉着阮烁,这小孩子越来越馋酒了,端起来就是一杯面不改色,我对阮烁说也不管管,阮烁浅酌慢饮但笑不语,他是越来越会笑了,笑起来如春风般直暖到人心里。阮源喝得快我急了,拍了他又去倒酒的手说小祖宗,酒不是这么喝的,他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说我渴,我无语。洪姐笑着提他的耳朵说小猴子喝慢点,他才开始喝得慢了些,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告诉阮烁说今天跟我一起的人是太子,如果以后遇上了尽量走远点,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还不想跟他走太近,以防祸及池鱼。阮烁有些吃惊,但是我也没有解释太多,担心的事一个人担心也就罢了,何苦再说出来多个人担心呢。
四十一
大家喝了一顿也就散了,阮烁要我留下来,心里诧异,随着他园子里转悠。可是走了半天他也未说话,我停了下来,他便也不走了。还是不说话,我一气蹭一下跳上池旁的栏杆坐了上去,一副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是不走的模样。他有点无可奈何,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渗了出来。叹了口气,也倚在了栏杆上。
“太子喜欢你罢?”
“你怎么知道?”我呸,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赶紧加了一句:“我都不清楚。”
“感觉。”
我侧过头去看他,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真厉害,别人心里想什么你都能感觉到。”
“你呢?喜欢他吗?”
“你说呢,你不是会感觉吗?”
他苦笑了一下:“你呀,还是个孩子,你不懂!”我不懂?我差点从栏杆上翻到鱼池里。我不懂?我太懂了。
“我懂!”
“你不懂的!”他还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无语了,我怎么能不懂啊。不想再说绕口令:“我真的懂,我不喜欢他,我都想躲他远点,可是躲不开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无法说出我爹现在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是休戚相关的。
他转了脸看着我,有点不是很确定的说:“看来你是长大了。”我晕,难不成还在等我长大,他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吗?生气,转开脸,不理他。
“初见那会,倒觉得你像个大人,每日都在奔波,做事也很稳妥,可是日子久了后却越来越觉得你像个孩子。”我转回头看他,他的嘴角又扬了起来,妈的,不定想起了我什么糗事呢,我赶紧在脑海里反省。
“如果你懂,我吹首曲子看你懂不懂?”我将萧递给他,挑战我?我让他见识下什么叫高人,哼。
萧声悠悠想起,听着听着,我面红耳赤,这小子真他妈狡猾,吹得是《凤求凰》。他吹完一遍却没有停,又吹了第二遍,我的头越扎越低,等他吹完,我简直快要头朝下扎到地上。
手上传来一阵温暖,是他的手。这是第二次握手,他的手指抵住我的手心,指尖传来他的心跳声,快而有力。莫名地,我竟有些想哭。不敢抬头,也不动。有些贪恋他手上传来的温暖,可是我不知道,这份温暖能有多久,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随便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手一紧,他手上加了力气,“你还没说你懂不懂呢。”
我用力攥了下他的手,“五年,再过五年你若是还对我吹这支曲,我便嫁给你。”心里对自己说,五年应该能看清一个人了吧,我也很纳闷自己对他的感觉,怎么跟个小孩来电了呢,我也需要时间来沉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五年后我们都没有改变,那么就给自己一个机会,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
松了手,想抽却没抽出来,他握得更紧了:“好,五年,说定了。”一副笃定的口气。
那夜,我们两个傻子背着鱼池,在那待了好久,好久好久。
四十二
人家穿越,总是动动嘴自然有人跑断腿,同样的穿越,区别咋就这么大腻?我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新楼重新装修了,洪姐非要我去盯着点,人员重新培训,我也得在旁边指手划脚,我娘天天还老母鸡似的盯我盯得紧,弄得我神经大条,生怕她知道她闺女是花楼的老板。特羡慕秦姐,彻底从良了,每日里只负责家里的膳食。一个不忿,我把家里那几个丫头叫齐了,让她们去花楼帮忙,顺便学点对付男人的本事,她们都有点忐忑,我大言不惭地说,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点事嘛。一转头,却看见了阮烁站在那边树底下,我有点傻了,他也站在那里很尴尬。我定了定神色厉内茬地说你来这干什么,还不训练你那帮人去,他哦了一声走了。我刚要回头接着讲却见他又走回来,喏喏地说有个兄弟生病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