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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神飞。惊鸿一瞥,便觉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对着铜镜露个笑,更是灼灼光华不能遮挡。
转回头,看着我娘,我娘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样。甲大乙二本不是多嘴的人,这会却叽叽喳喳围着我嘴里啧啧不已,弄得我哭笑不得。
携了我娘去往大厅。到得厅上,家里一众人都到齐了,看到我,都惊得呆住了,连老头都难掩眼里那丝诧色。心里洋洋得意,死老头,这些年对着宝贝当石头,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爹给我们接风,席间一个劲地给老头敬酒。那堆红花今天老实异常,只是一个个的偷偷瞥了眼瞧我。大哥不在家,二哥坐得离我较远,我特地给他敬酒,他竟然脸红了,不敢看我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却又咳了起来。他娘在旁边给他翻白眼。
老头夸我文采之高,绝无仅有,我汗颜,任谁肚子里装着几千年的精华文采能不高。我爹听了喜得眉开眼笑,直说这孩子从小就看出不一般,临了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给我找个配得上我的好人家。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这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稳呐就想给我扫地出门啊,我得找他好好谈谈。
三十六
晚间席散了老头要回去,嘱我刚回家今晚就好好陪陪我娘吧,他那边他来安排,我应了。
我爹将我叫到了书房,细细询问了些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我只是说一切事体均由师傅打点,我未曾吃过什么苦。又说我走了这么些年,这下回到家里就好好陪着我娘吧,我琢磨着怎么才能又陪我娘又能起我的高楼。最后说太子对我很是关心,私下里找他问过几次有没有我的音讯,我有点不耐烦爹的旁敲侧击,家里出个皇后还不够,还想搞个太子妃出来啊。但是刚回家我又不想惹得大家不开心,只是应了说女儿心中自有主意。爹有点狐疑,我笑了笑说关系到我自己的事还请爹爹问过我再做打算。
回到娘那,老五也在,刚才在席上我们没有多聊,对于老五我还是另眼相看的,那几年都是她来陪我们娘俩的。还是改不了那个大嗓门,叹了一番生个女儿也比不生好,我呵呵直笑。
送走老五,我当晚跟我娘睡在一起。我给他讲了些外面的奇人轨事,听得我娘一惊一诧的,我觉得她倒像是个小孩。娘说我岁数不小了,席间爹爹说得在理,得趁早相个好人,还说她一定会要我自己看好的,不会让我爹去拿我跟朝中大臣联姻。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难受。欣慰的是我娘是真心为我好,难受的是刚回来怎么总是提这事。我说我还不想嫁,娘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到岁数了就赶紧找个好的嫁了吧,省得到时好的都让人挑走了,这调调跟我前世的妈讲得一样。无奈,只得做出一副娇羞状说那一定要我看过了才算数,我娘笑了。
第二天起来,我又装备换男装去师傅那,我娘见了不依,说小时疯就罢了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只得套了车出门,小黑委屈地被我留在了府里。
到了师傅那才真正是受苦受难的日子开始了,一进去先见到六个小丫头在练剑,看到我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小蔷上来很礼貌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小姐?我瞪了眼:“谁让你们叫小姐的?叫老大!”“老大?”几个小丫头齐声惊呼。洪姐第一个冲了出来,呆了一小下便冲过来“哟,这是哪家大小姐啊,长得跟棵水葱似的。”又在我耳边低低一句:“不当花魁真是浪费了啊!”我白她一眼:“有你这瓣大蒜就够了。”她扬扬眉想要提我耳朵来的,想想又作罢,看看,这是我换回女装唯一的好处。
小丫头们还不大相信,“真的是老大吗?”“不是吧,不大像啊。”“老大这么美怎么总当男人啊?”“笨,怕被人抢呗。”围着我开始品头论足。
我无语了,智力开发这么久了她们脑子里还是浆糊多。
江姐扯了嗓子叫秦姐,把胖子阿木都给惊了出来,阿木还好,他本来就是那副呆样,胖子倒是嘻嘻笑着说,当年他在弄月楼就看出我不能换女装了,没想到还是出乎他意料。秦姐也笑着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也拉着我又是一番打量。我问老头他们几个呢,回说老头带着阮烁阮源出去了。
进屋坐定,小蔷奉茶上来时还怔怔地盯了我瞧,我冲她笑了笑,她脸唰地红了一片,我笑得更大声了,江姐骂我骨子里是个害人精,我给了她一个媚眼她捧住心直说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惹得一屋子人笑。正说笑间师傅他们回来了,师傅还好,神色没什么变化,阮烁阮源却是真的定在那不动了。我笑眯眯地冲阮源招了招手:“不认识姐姐了?”阮源小心地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才好象是确定了一样:“是姐姐!”阮烁醒过来眼睛立马转到一边,我却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接下来大家商议筹建我们的新家,老头提议建在国舅府附近,甚合我意,这样子我也不用总是当夜猫子了,最好是建在隔避,鄱个墙就能过去。他们听到我说翻墙又齐齐乐了,阮源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姐姐以后不能翻墙,我问为什么他说翻墙就不像姐姐了,我才明白过来我现在的形象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商议好了大家吃饭,准备吃完饭我跟阮烁出去看房子。用餐时他们一个个的用眼神提醒我注意注意,注意形象,少吃点,别吃那么多,吃得我痛苦无比。只有阮烁够意思,看我意犹未尽给我布了几次菜。
吃完饭我就要出门,阮烁却找出他的一套衣服一定要我换上再出去,自然乐得同意,倒是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烁,给他看到脸都红了。
三十七
离京几年,京城的变化倒是不太大,街上的小贩还是那么多,很想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一只摩托罗拉,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直接奔到我家附近,不敢左邻右舍地乱骚扰,只是从外面观察,我是真的动了心思想只隔一道墙最好,白天不好过去时我就在墙这边架个秋千使劲荡,墙里只见秋千笑,墙外只闻老头哭。不过转了半天显然我这个愿望很难达成,这附近的房主都是名门望族,轻易不会易主。最后小退一步找了一家,是人家的别院,平日里很少住到这边,跟我家只隔了一条街,开始还不愿意出售,大把大把地银票往他脑袋上砸,砸晕了就拿到地契了。
老头觉得地方太小,我原来打算从西番带五十名少年过来,老头却说最少要备五百人的,我按住腰包警惕地盯了他,这老头不是想造反吧。老头说五百人都是保守估计,却又不肯告诉我要人做什么,我生气了说我要这么多人我就占山为王去。老头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他也不希望用到这些人。我感觉我像个傻子。
回去翻了下我的帐本,现在养五百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问老头人这么多干嘛要养在城里,老头说怕有事进不来。干脆,跟老头一合计还是把附近的地一块买下来吧,我想请我爹帮忙,老头告诫我说这边跟我爹一定要撇清关系,依稀觉得跟我家有关,但是我这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沉得住气,你不说我就不问。
后来就是找周围的住户逐渐蚕食人家的地盘,有一家很是难缠,多高的钱都不肯动地方,我就差请跳大神的跑他家说风水不好了。后来半夜跟阮烁跳进去鬼言鬼语说找到了就住这,过几天带人来灭了这家,第二天这人就急急地同意了我要求。
这地方这大啊,我跟老头画地图画得脑仁直疼,胖子的药膳让人不敢恭维,补得我不敢再补。最后决定大致还是保持多家住户的模样,只是院里都打通了,从外面看与普通住家无异,其实内藏乾坤。定好了方案各人分工开始行动,我因为纤纤女质,这几天总往外跑我娘已经颇有微辞,所以后面的工作都是他们来完成,我只是作夜半幽灵来探察工程进度。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终于平府罗府阮府洪府秦府刘府顺利竣工,阿木本家姓刘。给西番递了信抽五组人过来,老头带了阿木去玉泉关了,小薇陪侍。洪姐秦姐出去看地盘,看好了就来找我,阮烁指点阮源的功夫也不敢懈怠。
可能是老天看我过得舒服了点不太高兴了,太子屡次托我爹要我进宫玩我没去时他老人家亲自屈尊来就我。
数年不见,太子爷长成了风流人物,行事做风大气稳妥再没有年少时的青涩。我俩倒也能聊到一起去,我总爱问些朝中大事,爹爹不肯告诉我他倒是讲了一些,我才知道这几年我爹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圣上这两年龙体不适,一年中倒有大半时间在养病,而且专宠一个叫沐贵妃的,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猜想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第一她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