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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打死他……”
“姓蔡的作恶多端,该死!”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扔了一个鸡蛋,正巧砸在蔡天泽脑门上,跟着,又有许多瓜果蔬菜纷纷扔出来。
“谁敢扔我!谁敢扔我……”
咻!
一把大刀飞出来,钉在蔡天泽脚边。
“猪肉荣,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灭你满门!”蔡天泽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腰圆体阔之人,大喝。
猪肉荣一时热血沸腾,把吃饭的家伙给扔了出去,正自叫苦不迭,看见蔡天泽指着自己,顿时就吓得脸色发紫。
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再没人敢砸东西。蔡天泽他们得罪不起,东厂他们更不敢招惹。
蔡天泽顺手捡起屠刀,一声叱咤,冲天跃起,以奔雷之势朝君非妾当头劈下!
被辱女子紧张惊呼,“公子小心!”
眼见那臭小子就要毙于屠刀之下,怎料到,眼前白影一闪而没,他这一刀劈了个空。
“蔡公子这一招恶狗吃屎,当真妙极!”君非妾翩翩而起,一脚踏在他腰间,一脚踏在他后脑,两腿稍微使力,蔡天泽的身体便如滑板一般,在大街上滑行起来。
馄饨摊后面,锅盖底下,微生子渊止不住赞道:“好俊的功夫!”
身法之快,他瞧得眼都花了。
十五哥不愧是十五哥,即便天天窝在府里不出门,也能知天下事。看样子,想要火烧东厂,还真得需要方含君这小子帮忙。
不过,方含君这小子忒也可恶。把别人压在地上当抹布擦街,自己则踏在人家身上衣袂飘飘,潇洒写意,引得路边女子皆都神魂颠倒,一个个都恨不得马上钻进她怀里。
微生子渊将头顶锅盖抠得咯咯响——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君非妾扔了木棍,抓起屠刀,一脚将蔡天泽踢翻,然后,果断捅向蔡天泽胯下。
一刀见血,干净利落,保证连根掘出。
“啊——”杀猪般的惨叫划破长空,蔡天泽颤抖着,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往裤裆里摸了摸,随即绝望嘶声,“不!我不啊!不——”
“好啦,可以和姬阉贼的鸟,比翼齐飞啦!”君非妾从丢下屠刀,袖中掏出一方丝绢,仔细的擦着手。
实际上,她的手根本什么脏东西都没有沾到,甚至敲人家脑壳的时候,都是虚空一拍。
围观群众再次沸腾。
“姓蔡的变成废人了,哈哈哈,废得好啊!”
“看他以后还怎么强抢民女!”
“……”
“……”
就在不远处的,天茗茶楼,五楼。
姬语桥倚窗而坐,修长雪白的手指轻勾着茶杯,静静的,目光落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
那个白衣少年,身上仿佛有股魔力,自出现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噗!”
比翼齐飞……慕凝之不淡定的喷了,幸亏反应够快,低了头,一口茶全喷在地上,否则,坐在他对面的姬语桥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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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自作多情
正文 051 自作多情
抬头看姬语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没有听见白衣少年的那句话。
“督主,那蔡天泽,是您第六十七个干孙子。”慕凝之强忍笑,提醒似的道。
姬语桥置若罔闻。
慕凝之玩笑道:“蔡天泽就这么被废了,督主,您说,蔡长亮会不会干脆把儿子送到咱们东厂?”
姬语桥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玩笑,玩笑而已。”慕凝之忙道:“咱东厂不收废物。”
慕凝之顺着他的目光,瞧见那潇洒从容的白衣少年,饶有兴致道:“那小子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连督主干孙子都敢、切,不过,那身功夫倒是好得很。”
白衣少年方才的出招,乍一看非常简单,可是,只有精通武学的人才知道——功夫越是高深,招式便越是简单。
那只白皙如雪的手,缓缓将茶杯推至唇边,姬语桥垂眸饮茶,淡淡道:“初生牛犊不怕虎。”
君非妾走到那对受害的母女跟前,替那蓬头垢面的老婆子检查了一下伤势,“伤得不轻,好在不足致命,尽快送医。”
“原来公子还懂医术。”被辱女子望着她,眼中三分感激,三分崇拜,三分羞涩,咬了咬唇,祈求道:“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救人救到底,替我娘治伤?”
君非妾起身,拂了拂衣摆,“不可以。”
她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
“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叶香愿为奴为婢……”见君非妾要走,叶香着急了,扑过去要去抱她的腿。
君非妾不着痕迹的躲过,“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搞什么啊,动不动就为奴为婢,烦人。
叶香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拦在君非妾面前,“公子大恩没齿不敢忘……”
君非妾忍不住了,“我根本没想救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揍那畜生而已,闪开。”
叶香呆愣在当地,怎么会这样?
微生子渊举着雪梨篮,将他那张俊脸半遮半掩,鬼鬼祟祟穿越人潮,拉着君非妾直奔天茗茶楼五楼,“你小子忒毒,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的男人,你废了他比宰了他更狠。”
“王爷,你那醉花眠的环境,可比这茶楼好多了,难道竟没有好茶么?”君非妾靠在窗边,望着面前的十八种花茶,挑了最右边的那一杯,放在鼻边嗅了嗅。
“自然有好茶,早知你喜欢醉花眠,就不带你来天茗了。”微生子渊饮了一口茉莉花茶,发出满足的叹息。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微生子渊就忍不住的,将话题转移到火烧东厂的事情上去。
“东厂就在那里,不会跑不会溜,王爷何必着急呢。”其实吧,那天她真是敷衍微生子渊的,当然了,现在也是在敷衍。
“忍了姬阉贼好多年,怎能不急?最近几天,做梦都想一把火烧了那东厂!”
“王爷稍安勿躁,等过阵子,我心情好些了,帮你痛快的烧一次东厂就是。”
“哎,方含君,烧东厂这事儿,你心里有谱没?”
“什么谱?”
“计划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君非妾心不在焉,望着窗外发呆。
“不烧东厂,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正聊着,忽然,自走廊上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格外悦耳,如清泉漱石。
“珣王对东厂如此朝思暮想,着实让语桥不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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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姬语桥?惊艳!
正文 052 姬语桥?惊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噗!咳咳咳……唔咳咳咳……”微生子渊话还未讲完,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刚抿入口的茶水一半喷雾式的喷了出来,一半随着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收势不及的呛入气管中。
微生子渊呛得厉害,额角颈侧青筋毕现,眼珠凸出,面皮颈项布满血红,他难受的趴在雕花矮木桌上,由于咳得太过剧烈,摆在桌面上的茶杯,呯嘭作响。
君非妾反应迅猛,在茶具乱窜乱蹦之前,携了一杯莲花清茶,旋转着退至一旁,身姿轻盈潇洒,衣摆旋出完美弧度。
“王爷保重。”望着趴在桌面上咳嗽不停,两手死死抓住桌腿的微生子渊,君非妾优雅举杯,盈盈饮了一口。
姬语桥?
刚说话的人是姬语桥?
他的声音很好听,跟想象中的公鸭嗓完全不一样。
“噗——”侧身回首,当君非妾看到站在门口那人的时候,嘴里尚未咽下莲花清茶,止不住的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
那是姬语桥?!
那是谋害同类,残杀异已,无恶不作的姬语桥?!
开玩笑吧。
那人身材颀长,高挑清美,着暗红色宽袍。
青丝如瀑垂落腰间,其中一缕,被风催荡,便缠上了纤瘦腰身。
那人容颜如霜,仿佛雪山山巅,冰莲绽放。
沉积千年,悄然苏醒于尘世之中,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放在清风里,又担心被吹散。
微生子渊那剧烈的咳嗽声,已经听不见了。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流动。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擦过君非妾的身侧,沾染了杯中莲花清香,掠起那人的发梢,扬起丝丝缕缕。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冷静,清澈,像是承载了万千清秋,看穿了世事沧桑。
那人的脸,那人的唇,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清冷寒幽,令君非妾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将其捂在双掌之间,捂出凡尘间的温度,以免他在轻风来时,消散逝去,永不归来。
清流般的目光注视着君非妾,而后,才转向那伏在雕花矮木桌上,呛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微生子渊,“姬语桥拜见珣王殿下。”
说是拜见,却连腰都没有弯一下,仅是点了点头。
东厂九千岁,真跩啊。
慕凝之跟在后面,稍微行礼,“慕凝之,拜见珣王殿下。”
君非妾手捧茶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