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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寄道:“二弟妹年轻识浅,二婶又病着,那难道二弟妹身边的嬷嬷也不知道提醒一声?”那些人,都是宋氏虐待洪大丫的帮凶,甚至是狗头军师,先把那些人收拾了再说。
二夫人看着一点不肯放松的沈寄,还有明显和她统一战线的四夫人,只得道:“把二奶奶身边的嬷嬷和管事妈妈都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时,自有粗壮仆妇上来把人拖了下去。沈寄道:“杀鸡儆猴才有警醒作用,刘妈妈不如你和挽翠一起去看看。也好提醒自己,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刘妈妈是跟在四夫人身边过来的管事妈妈,挽翠则是沈寄身边的管事妈妈。沈寄让这两人去看着受点教训,二夫人也没有理由拦阻。可是这两人去了,那二十大板就只有重打了。
刘妈妈知道自家六爷日后还要靠大爷扶持,而且族中事务长房放手给四房管,这个面子夫人也必须要给大奶奶。所以一点犹豫不带,就和挽翠一起福身应‘是’,然后过去看行刑。
洪大丫很快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抬到另一个房间。沈寄和四夫人走进去看,二夫人和宋氏也进去。二夫人坐到床沿,面带慈爱的说:“好孩子,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二爷的骨肉的。你们奶奶也是不知情,唉,你自己也是个糊涂的,怎么自己的事都不知道呢。好好养着吧!”然后把位置让出来。
洪大丫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整个人很是萎靡,沈寄心头暗叹口气,过去看了看,洪大丫看到她,眼底有了祈求的意味,可是看到旁边的二夫人和宋氏,这一息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沈寄知道她是怕自己离开以后被更狠毒的清算,静了一会儿道:“二丫,你留在这里好好劝劝你姐姐。”一边让凝碧把带来的一些补身子的补品放下,一边俯身给洪大丫理了理被子。然后就和四夫人告辞出去。
四夫人有点惊讶,就这么就算了。她看沈寄进门时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打了两个管事妈妈还有嬷嬷就算了。如果是这样,那把自己叫来撑场子做什么,这些事情她一个人都可以办得到。就连二夫人和宋氏都奇怪她怎么没有借题发挥一番。
走出一段距离,就要分手的时候。沈寄道:“四婶,我让二丫去问她姐姐,还要不要留在天星园。”她就是要做什么,也得是洪大丫自己愿意。不然,她还死活要跟着魏枫,岂不是自己多事了。
四夫人一愣,原来沈寄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就要做彻底。不然寻衅发作一下宋氏,日后她还是可以在洪大丫身上找回来。
“嗯,还是大侄媳妇你想得周全。”她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没想到沈寄肯为一个总管的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沈寄笑笑,很淡那种,带点悲凉,“所以,日后也许还有要麻烦四婶的时候。”
“嗯,好说。管理族务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沈寄回去,阿玲停下指挥小丫头打理行囊的活儿过来问:“奶奶,怎么样?”
沈寄喝了一口茶,“你知道我看到今天的洪大丫想到什么,我想到了活死人。那天去二房找那些金子时,她都还是鲜活的。这才两个多月,就被折磨成那样了。”
阿玲小声道:“听说二爷以前待洪姨娘还是不错的。”
“可现在,他人就在家里赋闲,不管不问啊。”洪大丫如果还不死心,自己也无能为力了。她就是救,也只能救有求生欲望的人。
过来半个时辰,二丫和挽翠回来了。二丫跪到沈寄跟前,“求奶奶救救我姐姐,她不想在留在二房了。她说她看明白了,以前二爷全是哄她的。”
沈寄不动声色瞥一眼挽翠,后者点点头。沈寄有些担心是二丫心疼姐姐,把自己的意思说成大丫的意思。挽翠看过行刑也去看了大丫,她们说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听着。
“好,既然是如此,那咱们就设法接了你姐姐出来。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好好替她出出气。”
两日后,沈寄带了一名大夫到四房去。之前洪大丫被宋氏责打,一时还手,被两个管事妈妈抓了头发撞在墙上昏死过去,魏枫害怕出人命让人给叫了大夫。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沈寄把人找了来,重金收买,让他出面作证说当时就发现了洪大丫有身孕,禀报了宋氏,可是宋氏给了他五十两银票让他瞒下了此事。还交出了银票作为物证。
那银票自然是沈寄设法搞来的,一查就知道的确是宋氏之前去银号里支出来的。宋氏之前用来打点魏枫身边的小厮的。那小厮用了出去,被沈寄派人用另一张同样面额的银票偷偷换回来的。被偷之人根本不曾察觉。去银号查,时间也吻合。
如此人证物证俱全,便坐实了宋氏戕害魏氏子嗣的罪名。
宋氏那般虐待洪大丫,沈寄只是无法把手伸那么宽替她出头。而且,扔一把戒尺一本《女诫》给宋氏,根本不伤及皮毛,只是起到一个自己出气的效果。当时,她就恨宋氏的狠毒想过要栽赃她,只是不是这么个栽赃法而已。宋氏如此欺辱同为女子的洪大丫,让管事妈妈抓着头发去撞墙,灌辣椒水,用筷子插喉咙……沈寄栽赃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灌辣椒水、用筷子插喉咙这都无法验伤,撞墙留下的伤痕魏枫替宋氏掩饰了,说是洪大丫自己不小心。洪二丫回来说了,沈寄也是无法走正常渠道,所以只有栽赃。反正当年二房对付自家婆母用的也是栽赃。
人证物证俱在,四老爷四夫人当即兴师问罪。这是二房的事不假,但事关魏氏子嗣,他们不能不管。
宋氏被摆出来的人证物证弄得百口莫辩,“公公、婆婆,相公,我没有啊!”
二夫人看看抱着自己腿哭的儿媳,她觉得这事漏洞很多,如果宋氏知道了不想洪大丫生出来,大可以灌药不必搞成这样。可是这样的话拿出来辩白却是上不得台面。而且老四两口子摆明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这种话还说什么说。这个黑锅也只有认了。只是没有想到沈寄这个丫头,看着和和气气挺无害的,下起黑手来这么狠。这一下就让宋氏再无法翻身。之前还以为就是魏楹是个狼崽子,原来他这个媳妇和他是蛇鼠一窝。作为旁观者的林氏见此也对沈寄多了一分忌惮。
宋氏求告无门,忽然恶狠狠的扑向沈寄要掐住她的脖子。沈寄日日练武,躲开她这一下不在话下,只是旁边的洪二丫并不知道,她感念沈寄帮姐姐出头,挺身挡在她面前,被宋氏抓了个正着。
沈寄只得上前一步,按照老赵头说的手上麻穴的位置在宋氏手上捏了一把。沈寄没有什么内力这么玄乎的东西,不过宋氏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当即便痛得松开了手,被挽翠扶住的洪二丫不住的咳嗽。
四老爷怒道:“二哥二嫂,你们这个媳妇当众便敢行凶。这样的儿媳妇我看不要也罢。”
四老爷为人有几分鲁直,四夫人却要多个心眼,她也估摸着这事是沈寄坑宋氏。而且沈寄要的,应该也不是宋氏被休。
宋氏有子,而且二夫人定然也不舍得休了这么一个可以同仇敌忾的媳妇。再者说了,二房现在的情况也找不到比宋氏门第更高的媳妇。就算事情没有外泄,但二房如今手里一点产业没有,魏枫年纪轻轻就什么事都不做赋闲在家,旁人难道不疑心。总是他们做了什么恶事才导致如此。之前林氏进门每隔多少时日还能瞒得滴水不漏,往后时日长了哪里能完全瞒得住。于是推了推四老爷,“这些事,还是交给我们女人来管就是了。你个大老爷们就不要过问了。”
四老爷嗯了一声,朝二老爷二夫人拱拱手出去。随即,二老爷也拂袖走开了。
等到只剩下四夫炫、沈寄还有宋氏,二夫人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沈寄道:“我要洪大丫和二房再无瓜葛,要做出这些狠事的二弟妹受到应有的教训。”
二夫人当即道:“好,宋氏有违妇德,看在力哥的份上,不休你回娘家。送到家庙清修,半年之后再看有无改好。至于洪大丫,你把人带走吧,我让枫儿把她的卖身契也给你。”
沈寄道:“四婶你看呢?”
四夫人沉吟一下,“戕害子嗣,罚进家庙清修有些轻了。罢了,看力哥的份上吧。希望二侄媳妇你能真心改过。”
“我也没意见。”沈寄大费周章,一方面是要宋氏受到教训,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洪大丫是被二房捏在手心里的,救人救到底,必须逼二房把卖身契交出来,不然都是治标不治本。如今目的达到,也就是了。至于宋氏的仇恨,沈寄不在意。因为,不管她得不得罪宋氏,她都是要站在二夫人那边和自己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