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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外头的婆子反应过来,嫣红这是彻底失势了,不用再像姑奶奶一样的供着。于是上来就把人往外拖。
“奶奶,奴婢是老太爷赐下的人啊——”
“慢——”沈寄说了一声,外头的人戛然而止,沈寄慢慢开口,“你是老太爷赐给爷的丫头,这没错吧?”
嫣红哽咽道:“可是老太爷的意思……”
“老太爷可有亲口说过是要你做通房或是别的什么?”
这,这倒没有。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了,我让你去做丫头该做的事,有什么不对么?你张牙舞爪的朝我扑过来。你是想打我么?”
“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可是难道这么朝主子扑过来就是书香门第丫头该做的事?我不格外罚你,已经是看在你是老太爷赐下的份上了。拉出去吧,也不必难为她,让她拿了工钱做事就是了。别让人说我薄待了下人。”沈寄的眼向在场几个婆子扫去。
几人心头一凛,都想着早听说新奶奶不简单,这么一出竟是有理有据,日后谁也找不到她半点把柄。而且,这么看着自己,也是警告不许乱说的意思。忙忙的说道:“奴婢不敢出去乱说。”一边把嫣红往外拖。
姹紫和嫣红仗着自己是老太爷赐下的,即便被魏楹赶到庄子上,也傲气得很,对这里的庄稼汉和他们的女人都看不入眼。这人女人对妖妖娆娆的二人也是心怀不满已久。姹紫算是一步登天了,没人敢招惹,这个嫣红奶奶看不顺眼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后来,竟是脏活累活都故意的差遣了她去做。
沈寄眼见人被拖走,躺到床上道:“关门、熄灯、睡觉。”
挽翠忙让众人出去,又让凝碧回去睡觉今晚她值夜。当晚一直听到沈寄在床上跟烙饼一样的翻来翻去,她下床披衣执了烛火进去,轻声道:“奶奶,动来动去看走了风招寒气。您要是真不放心……”
“我也不能把他拖出来不是,算了,我睡觉了。”沈寄闷闷的道。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就睡过去了,直到早晨被挽翠喊醒。
挽翠的脸色有点古怪,方才已经有婆子收了姹紫的红帕过来,要给奶奶看。马上姹紫就要过来给奶奶敬茶。那红帕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否则早就被看出来了。难道,爷真的没抗住诱惑?
沈寄坐起身来,脑子还有点迷糊,过来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了脸色惨白的挽翠一眼,“弄假成真了?”
“好、好像是。红帕都收来了。”
“伺候我起身梳妆。”咬了咬后槽牙,沈寄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冷静。那东西不是割破点皮放血就可以了么,电视上都那么放的。再说没有的话不就穿帮了么,做戏也得做全套的。
“拿上来吧。”
锦匣揭开,沈寄看着白布上的红色,颜色有些淡,不像是直接放血的。她忽然反应过来了,那是被男人东西冲淡了的颜色。这才是真正的落红的帕子该有的样子。不是电视里放的滴几滴血就好了。
是真的发生了。
魏楹,你骗我!沈寄只感到一团怒火在胸中升腾,她的脸立时就胀红了。旁边举着锦匣的婆子有点好笑,虽说是正室,但还没有圆房,怕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东西在害羞呢。她立时把东西收了起来,“奶奶,姹紫姑娘在外面等着敬茶呢。”
沈寄硬邦邦的道:“我不渴!”
婆子诧异道,怎么说也是从侍郎府里嫁过来的,难道竟不懂得规矩?
“挽翠,让人去传早饭。”
婆子恍悟,“奴婢该死,奶奶还没有吃早饭呢。且让姹紫姑娘等着好了。”原本是该吃过早饭才来看的,可是奶奶先来看这个了。
很快小膳桌上就摆满了,挽翠担忧的看沈寄一眼。
这个时候魏楹忽然推门进来了,“我也还没吃呢,再加副碗筷。”
下人立即照办。
魏楹坐到沈寄身边,看她的脸兀自胀得通红,这是气大发了。还是先解释清楚吧。
“你们都出去。”
“是。”
屋里的下人霎时走了个精光。魏楹朝沈寄挪过去,被她比了个停的手势,她方才是一时气得没力了,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做。这会儿会任由他靠近才怪了。
“那是假的,你不会也被骗过去了吧?”
“真的不能再真了。”比电视剧比小说有生活基础多了。
魏楹看着沈寄的脸色由通红慢慢转为铁青,张嘴要说话便一把捂住她的嘴,“我先说!”
沈寄冷笑一声推开他的手,好,我等你先说。我看你能说得出一朵花来。
“那上头的东西全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昨晚有人帮你办事啊?”沈寄低吼道。
“我是说血也是我的。”
“嗯?”
魏楹挽起袖子,上头有一道已经合上的口子,“喏,这是这里流出来的。”
沈寄狐疑的看他一眼,“那那个呢?”
“我自己解决也会有那个的。”魏楹好笑的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轴上了呢。
“我叫姹紫进来,你就知道了。”他扬声让人把姹紫叫了进来,后者一早就等在外头屋檐下了,这会儿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白。听到终于叫了赶紧进去。
“奴婢给爷和奶奶请安。”
魏楹点头,“嗯,你过来。”
姹紫好像有点怕魏楹,她过来的时候不自觉就走到沈寄跟前去了,眼神都完全没往他那边去。这的确不像是昨夜才颠鸾倒凤过的样子。
魏楹把头转到桌上开始吃早饭,姹紫却是脱了外衣然后把衣袖一直往上撸,末了在胳膊上露出颗守宫砂来,“奶奶请看。”
沈寄看了一眼道:“你放下吧,先出去吃饭。”
“是。”
姹紫退了出去,紧绷着的身体才松懈下来。爷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不想爬他的床了。
沈寄轻声道:“你怎么威胁她了?”身子一直在发颤。
“嗯,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魏楹自觉他还是在沈寄面前保持一些形象比较好。他顿了一下,冷哼一声搁下碗,“冤!真是冤!差点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寄陪着笑脸把筷子给他塞回去,“唉,你的戏做得太逼真了。”
“合着不怪你不信任人,倒是怪我太会作假了。”
“啊呀,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哼!”
沈寄看向膳桌,忽然有点恶心吃不下,方才看的那个东西,真的不适合在饭前看。
“又怎么了?再不吃可就冷了。”魏楹问道。
“我、我吃不下。我会儿饿了再吃。”沈寄小声道。
魏楹瞪她一眼,“那全是我的东西,以后都要喂给你的,怎么就恶心着你了。”
“哎呀,你别说了。”成亲后,魏楹最大的变化就是嘴巴不像从前那么君子了,偶尔也会对她说几句下流话,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我吃面,我要吃面。”这个不会引起相似联想。
“嗯,来人,给奶奶另下碗面来。”
沈寄又想起一茬事,“你那个的时候,她在哪里?”
“放心吧,夫人的福利怎么能白让外人得了去,当然是把她赶到外室去了。她昨晚一直在外室呢,我可没跟她睡一张床上。”
沈寄也知道他其实还有点儿生气,小膳桌是摆在大炕上的,她便索性爬到他那边去。挽着他的胳膊道:“那个东西摆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你换位思考一下吧,就算说好了是做戏,如果你在这里坐着,我和别人呆一个屋子一晚上,然后有人拿块沾了那些的白布到你跟前,你会怎样?”
光是想想,魏楹额上的青筋就跳了两跳。
“看吧,看吧,你比我还不如呢。”
魏楹手里还端着饭碗,轻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你不够信任我的事实掩盖过去?”他瞥眼床铺,“昨晚是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我在做什么啊?”
“哪有,我睡得挺安稳的。”
魏楹嗤笑一声,“刚才看我进来,就差像猫一样伸出爪子挠我了。你本来以为我真的做坏事了,是不是气得脱力了啊。不然没道理那么冷静的一直坐着。”
不得不说魏楹很了解沈寄,她方才要不是气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一定冲上去直接给他一记耳光了,才不会管旁边有没有人呢。
魏楹伸出手摸摸沈寄的头,“平时看着嘛,温温和和的,惹毛了就会伸爪子挠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当真是三从四德的典范呢。”
这个动作真的就像是在给猫儿顺毛啊,沈寄有心反抗,但是奈何理亏着,只好任由他这么摸着顺着。
挽翠亲自端了托盘上来,在门口见到此情此景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来。要是连爷都变了,那男人还真是没什么能信得过的了。看奶奶这副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