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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夫人嘀咕道:“总这样下去怎么行?实在不是个法子。”
“赞不赞同,给个说法。”周夫人言简意赅,“别的我不想听。”
周二夫人望了她一眼,摇头,“不赞同。”
竟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周夫人又笑了,“你们几次三番为这种事找我,我也实在是腻烦。真想好了的话,你们二房的事情我不会再干涉,想去何处就去何处。”
“想好了,想好了!”周二夫人拉着周素音起身,“多谢大嫂体恤!”语毕匆匆行礼离去。
周夫人望着她们的背影,笑意一点点转为冷漠。
铁了心自作主张,一心认为她多事、霸道,这种人若是自讨苦吃,她绝不会阻拦。
·
一刻钟之后,周素音坐马车离开家中,满心喜悦地去往沁香楼。
那是一个茶楼,她要去那里见一个人。
那个人,她已经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路上,一次就是在沁香楼的雅间。
他对她说,若她愿意,他愿意娶她。
他对她承诺,每过三日,都会来沁香楼等她。
他的身份,她费尽周折之后,已经打听清楚。
与父母说过这件事,他们都是从默许到主动帮她的态度。
这样多好。
锦绣前程就在前面等着她。
周清音费尽心思,想嫁的不过是一个侯爷,而想娶她的人,却是皇室子嗣。
这就是命啊。有些人就算累死也不能如愿,有些人得到荣华富贵全不费功夫。
她起先想着,把这件事如实告诉大伯母,行动就不会再受限制。
父母却不赞同。
他们的意思是,只有皇帝应允之后,这件事才算尘埃落定,不然未免显得太浮躁,沉不住气。
她仔细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人近期诸多是非,要到明年才能恳请皇帝赐婚。
不过也没事。横看竖看,他都不是能够随意看中一个女子的男子,断不会朝三暮四,让她空欢喜。
怀着这些心绪,周素音走进沁香楼,循着木台阶走上二楼,转入北面居中的雅间。
坐在桌案前的男子,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眼,举止优雅尊贵,笑容和煦如春风。
这个人,就是出身于皇室的端王。
周素音见到他,便不自觉地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屈膝行礼。
“已说过不需拘礼。”梁湛抬手示意她免礼、落座,“不是说家中管教甚严么?今日怎么得空来这儿?”
“是大伯母不准人出门的。”周素音现出很委屈的表情,“今日好一番恳求,她才准我出门的。”周夫人具体是什么态度、什么言语,她当然不能跟他细说。又不能让她脸上增光,还是少提为妙。
“原来如此。”梁湛给了她一个分外柔和的笑脸,“辛苦你了。”
“怎么会。”周素音红了脸,低下头,轻声说话,“到底是怕你过来,空等半晌。”
梁湛打量着她的神色,不自觉地跟心里那个人比较起来。
那个女孩,就从来没有过这样扭捏作态的时候。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她态度温和中透着疏离;惹得她心头动怒的时候,也只有眼神变得寒凉。
高贵、优雅、有涵养,生的娇柔之至,却全无他以为的娇弱做派。
与她相较,眼前这女子未免过于矫揉造作。
心里不喜,却不能流露,他必须得耐着性子应付。
第61章 更新(双更)
61
梁湛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周素音:“今日相见之后,我会找机会拜见令尊; 当面向他提亲。不管怎样; 日后都不会辛苦你出门相见。”其实是他自己很腻烦这种事情,不想专门为着见她而耽搁时间。
周素音的头垂得更低; 没说话。
梁湛继续道:“至于我的出身; 到时候会告诉令尊。应该不会配不上你。”她私底下想方设法地打听他的身份,他是清楚的,但是装作不知道更妥当。
周素音轻声道:“到时候; 全凭家父做主。”
梁湛微微一笑。
·
傍晚; 周益安去了周夫人房里; “娘,素音见的人是端王。我们府里的人也证实了这件事。”说“也证实了”; 是因为之前便有人给他们传递过消息。
周夫人让他落座,“那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周益安道:“我琢磨着; 端王接下来就会寻找机会见二叔。”周府不会让梁湛成为座上宾,梁湛只能把周二老爷请到外面说事,“二叔要是拒之不见还好; 若是相见,并且赞成这门亲事; 那么; 端王不管有什么法子; 来年都会迎娶素音。”
周夫人唇角缓缓上扬,“那么,你想没想过应对之策?”
周益安见母亲心绪愉悦; 也不自觉地笑了,“其实,自从收到消息,我就开始斟酌这件事。如果二房已经认定我和您不给他们出头的机会,那么就算素音嫁不成端王,日后她的亲事也会给我们带来诸多烦扰。对付他们,最见效的法子是釜底抽薪,让他们与我们各自为安,互不拖累。”
他想到这些,是得了程阁老的点拨。前两日他去了程府一趟,委婉地问及二房可能带来的隐患,程阁老当即就给了他建议。
而这些,是不能跟母亲提的。一生的遗憾,谁都不愿意听人提及昔年的人与事。不提及,少想起,心里才会好过一些——他稀里糊涂过了那么多年,体会最深的是这一点。
周夫人笑容更为愉悦,“很有道理,我赞成。只是,这样一来,就必须由你出面,需要应对的事情不少,你要有所准备。”
“我明白。”周益安点了点头,“这必须按章程行事,要有理有据地堵住他们的嘴——我会做足功夫,请教长辈。”
“那就好。”看着儿子一点点的改变,变得懂事、明理,周夫人倍觉欣慰。
·
梁湛那句有厚礼相送的话,薇珑记在了心里。
这所谓的礼物,一定是想往她心口捅刀子,要伤害她的亲人。至于好友柔嘉,倒是不用担心。
梁湛不会傻到去动皇帝的掌上明珠,而且柔嘉对他并无威胁。
她的亲人,是父亲和徐家。
薇珑写了两封书信,派琴书、安亭分别送到吴槐和徐步云手里。
防范是长期的事情,长辈心里都有数,她便郑重地提醒吴槐和徐步云,平日更为警惕一些。
梁湛想做什么而做不成,便是给他的最好回应。
之后,薇珑静下心来思忖,自己能不能先送一份厚礼给梁湛。
只要梁湛还人模人样地活着,设法给他使绊子就是长久要做的事。先前是刚到婆家,每日忙于适应、了解新的环境,别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便都放到了一旁。
今日,她心头的火气又燃烧起来,不做点儿什么,连自己都对不起。
这种事情,她不要唐修衡帮忙。自己做成才解气。
可是如何摆梁湛一道,真是需要从长计议。万一他是耍诈,引着自己出手,自己反遭算计,可就得不偿失了。
慢慢来,就算心里有底,也不能急着出手。有句话不是叫做好饭不怕晚么。再者,能给梁湛埋下隐患才是最好的效果,立竿见影的话,是利弊并存。
喝了一盏茶,薇珑平静下来,心绪转移到两个妯娌身上。
她们成亲的日子不短了,怎么还没怀胎?
两个都这样,不知道太夫人有没有暗自心急过。
薇珑也挺着急的。
她和唐修衡,在子嗣这件事情上,几乎是不能指望的。这样一来,别的房头多添几个孩子才好。
但在平日的言谈间,太夫人从不曾流露过急着抱孙子的心思,倒是让她心里安稳许多——这意味的是,她也可以像两个妯娌一样,一两年之内不会被催促着生儿育女。
可长辈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算太夫人能给她三五年的时间,但到最终,该面临的问题一个都少不了。
不要说婆家、娘家,就算是外人,见她迟迟没有喜讯传出,也少不得没完没了地打趣、询问。
到了那种时候,若是对太夫人实话实说,老人家不定多难过多失落;可若是一直隐瞒的话,老人家就会一再给她寻找良方调理身子吧?
这种事最适合提及的时候,是成婚之前——但在那时提及的话,不论婆婆还是父亲,都会怀疑她和唐修衡疯了——八字刚见一撇,就想到了那些事,不是怪胎是什么?
这件事,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