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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彦的内心,因此开始失衡。对于成为帝王的三皇子,她没有半分尊敬,只有怨恨。
她付出了那么多,费尽心思,才在文人墨客中、朝堂中得了一席之地,慕容贤却什么也不用做,却有人将东西送到他面前,轻而易举的得到无数人都得不到的皇位。
慕容贤念及过往的情分和恩情,将她提拔,她却宁愿不想要。因而此后,在朝堂上,她每每与慕容贤等人作对。
每当看到坐在皇位上的慕容贤,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一缕微光穿窗而入,照射在正对窗的墙面上,映出窗棂的形状。床上的人,缓缓掀开了眼帘。她猛地坐起,当看到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时,她叹息一声。
“这个顾君彦……”想法她也能理解,就是极端了些。
那些亲身体验的记忆令她感触更深。她完全知道了顾君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对任务目标慕容贤,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样的感觉不赖,就是……
“太容易沉入其中了,这样的话,失去自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低头盯着锦被,摸摸下巴自言自语。
体验的记忆只是一些片段,并非全部,她翻了翻记忆,看了下现在的进程。
看完,她眯起了眼:“刚来,慕容泉就来送了个机会,很好……”
她嘴角翘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反派难为(四)
她视线转向窗棂,光线昏暗微弱,她也没有睡意,便起身洗漱。
外室的小榻上躺着一个侍女,听到动静,立马就醒了过来。转头一看,就吓了一跳:“少、少爷,你怎么起了?”
她瞥了眼,笑道:“我睡不着,便起了,无碍,你再躺会儿。”
她的态度让侍女受宠若惊:“不不必了,晴儿这就起来,伺候少爷洗漱更衣。”
她:“……”除了第一个任务当皇上那会儿,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腐败’生活了。
现在,还真是不适应。
没等她发话,荷晴就麻利的跑去安排洗漱事宜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摸上自己现在的脸,想起胡浩生当年那句‘不男不女’,心里又是一叹。这次的顾君彦,男生女相,因为这个,他以前也没少被人羞辱,他现在的地位,所要付出的代价特多出常人很多,也因此他非常讨厌看到自己的这张脸,导致家中任何她看得到的地方,都没有镜子的存在。她就是想看看顾君彦到底长什么样,也没办法。
算了。
她放下手,又往里间步去。
不多时,荷晴就带着一众人回到了房间,一个个手里还捧着各种物品。
“少爷,可以洗漱了。”她朝里喊了一句。
因为顾君彦的规矩,至今还没有人可以在她还在府中的时候进入她的寝室。
刚进来的顾君彦只得折返回去。一走到外间,一站定,侍女们就忙活起来。捧水、递巾一应举止行云流水。只一会儿工夫,就洗漱完毕。接着,就有侍女给他更衣。
换好朝服,发冠也转瞬间完成。
看看屋外的天色,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连早膳都还没用,便吩咐下去:“备马。”
荷晴讶然问道:“少爷,不乘马车吗?”
她:“……”
摇了摇头:“不,今日我要骑马。”
荷晴也没多问,得了令就赶紧吩咐下去。看了一圈的侍女,她也没见着个小厮什么的,顿时有些奇怪。
又去翻了下记忆,发现顾君彦虽然不喜欢自己男生女相,但还是更偏爱用侍女,小厮之类的都安排在外出的时候用。还好,虽然他身边漂亮的侍女不少,却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他心里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扳倒慕容贤和往上爬的野心。
下人的动作很快,她不过沉吟了片刻,马匹就备好了。
她不再多想,出了府,随意扫了眼白马,翻身上马,风驰电掣的往皇宫赶。
她要感谢,燕国都城没有什么不准骑马的律令。
白马疾驰在街道中,耳畔全都是呼啸的风。她喜欢这种御风飞驰的感觉。
到了宫门,她勒马来了个急刹,白马仰天嘶鸣。把守门的士兵都给惊到了。
等顾君彦到了眼前,看到是他,他们也不敢指责什么。
“顾大人。”
她点点头,随意的将缰绳交到其中一位士兵手中:“嗯,还有多久?”
她指的是宫门还有多久开启。
士兵不敢怠慢,忙回道:“约两刻钟。”
来早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我有急事面见皇上,这是令牌。”她出示了令牌,在士兵眼前晃了晃。
那些士兵愣了愣,相视一眼后,就点头道:“顾大人稍等,这就给您开门。”
“嗯。”
她收了令牌,挂回腰间。
这令牌还是慕容贤为了报答她给她的,但是因为她对慕容贤的讨厌,一次也没用过。现在,倒是便宜了她。
她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慕容贤寝宫。此时慕容贤已经起了,在听到她的求见,就召了她来。
宽敞明亮的飞龙殿中,慕容贤坐在明黄色的软椅上,身前是长桌,桌上还摆满了早膳。
看到宫殿名的刹那,她忍不住心里吐槽了句,会这么大大咧咧把自己寝宫名设为飞龙殿的人,也就只有慕容贤了吧!
在她进入宫殿后,慕容贤放下白瓷汤匙。
“君彦,你来了。”
她先行一礼,慕容贤叫起后,才起身抬眼望去。
慕容贤的长相和记忆里没有太大的差别,相比起多年前的青涩,如今的他,已长成了一位斯文秀气的青年。
他的气质很柔和,性格……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适合做皇帝。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她垂眸,敛起心绪。
听到顾君彦的一声陛下,慕容贤顿时愣住了。以往的顾君彦可不会这么亲近他,她从来都是唤他皇上,语气还冷冰冰的。
他疑惑的看了过去。
“爱卿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没有理会慕容贤的眼神,她道:“微臣想请陛下,今日早朝,任何事,都不要当场应下,能拖则拖。”
“?”慕容贤更迷糊了。
不过这还是登基以来,顾君彦第一次主动接近他,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点头。
“朕知道了,此事,朕会照做,不过朕想知道原因。”
她委婉的推辞道:“此事原由,陛下到早朝时自会知晓。”更多的计划她还没办法实施,除了刚到,也还因为和慕容贤的关系目前还不算亲近。至少,没有两人相处时看上去那么和谐。
毕竟,顾君彦曾对慕容贤袖手旁观。
慕容贤并未继续问下去。他不是那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更多的,他会压下心中的疑虑,就算没有得到答案。
“爱卿这么早来,可用过早膳了?”看着顾君彦直直的杵在眼前,慕容贤也不可能无视她。
顾君彦立马顺势答:“并未用早膳。”
对于她顺杆爬的举动,慕容贤目瞪口呆了一会儿,而后传唤宫人再拿了份碗筷来。
“既然没有,同朕一起吧。”
她没有拒绝,这本就是她其中一个目的。
随后两人安静的用完早膳,期间他们都没有说话。虽然气氛沉闷了些,但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和缓了些。
早朝前,她先一步告辞,离开飞龙殿前往大臣集合的地方。但就算她尽可能想要避免别人发现,她是从里面出来,也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一个留着八字胡,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捻着胡子笑道:“顾祭酒,你好像是从飞龙殿的方向来的吧。”顾君彦现为从三品国子祭酒,是国子监主管官,主持政务,所以她才能在众多文人中得到更高的地位。
而她眼前的人名为王通义,正三品太常寺卿,掌管礼乐祭祀,算是支持慕容贤一派。不过此人为人很圆滑,心思通透,几乎每个人的喜好他都知道,加上只会拍马屁奉承,基本上大家都不把他当回儿事。
慕容贤却很喜欢他。
他这次又是第一个发现,也是第一个提问的人,足以说明,这人精明着呢。
“怎么?我去面见皇上,也需要向太常寺卿禀报?”她冷言冷语,维持着顾君彦往常的性子。
王通义笑得眼角皱纹愈加明显:“自然不用,祭酒可是皇上的心腹。”
她眯了眯眼,没说话。王通义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慕容贤这边的,实际上,也不一定。她和慕容贤不对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可他,却说她是慕容贤的心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讨好她,只是没拍到准确的点上。
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