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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绛头疼起来,大嫂不是说下午来吗?
董妈妈和丫鬟们人呢?怎么不通报一声?
她脑海里飘过好几种想法,见沈明臻还是呆呆的模样,突然灵机一动——
她抢过书,在沈明臻头上一拍。
啪——
沈明臻吃痛,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心里开始生出不好的念头,果然——
“我说了不要看这种书你偏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敢读出来污染我的耳朵,逼我听这等污秽之语——”
沈明臻:“。。。。。。。。”
???!!!
折绛是属猪的吧,专会倒打一耙!
他只觉六月飞雪,心凉凉的,抬头想反驳,却正对上折绛的目光里隐隐含着威胁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制,然后听她义正言辞的指责他:“读书不好就要多看圣贤书,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看这种话本,我就告诉大嫂!”
“沈明臻——”
一声怒吼传来!
莫氏飞奔而来,看了眼弟媳妇乖乖捧给她看的封皮就一阵恼怒,她性子温柔,但是该严格还是严格,否则沈明臻身为一个小纨绔,三观也不可能那么正。
现在眼见原来在私底下,自己教出来的二弟竟然做出了“逼着媳妇听香/艳话本”这种事,不由得气的一窍出魂,二窍生烟,操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打。
“我平日里教你的东西都喂了狗了,你竟敢如此欺负绛绛!”
“自从绛绛嫁进来,你就没对她好过。”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枉费我还在绛绛面前说你的好话——”
沈明臻:“。。。。。。。。。”
他真的是冤枉的!
他愤愤道:“话本不是我的!”
莫氏大发雷霆:“不是你的还能是绛绛的?你还敢狡辩!”
她这些日子早就想训沈明臻一把了,他跟折绛成婚第二天沈明臻不在家,她便想差人出去找他,却被丈夫叫了过去。
沈明行嘱咐她:“爹爹说,让你不要插手老二小两口的事情。”
莫氏不解:“明臻这样也太没规矩了,弟妹怕是会伤心。”
沈明行还是淡淡的,“早在折氏嫁过来之前,折老将军便来了信,说无论以后两口子发生什么事情,都让咱们家不要插手。我也不知其意,但那是折氏的亲爹,总不会害她,你照做就行。”
沈明行这般说了,莫氏便不再插手,但是看着每天不着家的沈明臻,心中着急,只能每天都来跟折绛说说话。
虽相处不久,但她却很喜欢绛绛。
她觉得,绛绛是个十分通透明理的人,且说话颇为幽默,见识也广,说什么都能答上两句,她是极其喜欢这个弟妹的,希望她能跟二弟和和气气的过一生。
所以,她拿着鸡毛掸子打沈明臻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只想给折绛出口气,沈明臻被打的嗷嗷直叫,最后还是折绛实在见他可怜,这才道:“大嫂嫂,别打了吧,够了。”
莫氏气喘吁吁的点头,将鸡毛掸子一丢,拉着折绛的手道:“绛绛,以后这混账还做出什么你不喜欢的事,你就来找我,大嫂给你做主。”
折绛十分感动:“谢谢大嫂。”
沈明臻:“。。。。。。。。”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样!肥了吗!
骄傲!
好了,我要加班去啦,晚安哟小伙伴们。
明天九点没有更新,那就十二点,周一怕加班。
第9章 夜读书
从晨间到夜幕降临,沈明臻都拒绝再跟折绛说话。
怎么有这种恶婆娘呢?
竟然污蔑他看小黄书!
还强迫她?
他的清白啊,他再也不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了。
没错,虽然他一直在纨绔堆里混,但却坚持不进秦楼楚馆,不进赌馆戏院。
他,虽然不读书,虽然会打架,虽然偶尔跟着大部队一起辱骂先生夸奖的才子,虽然会在对手被同伴打败后虚张作势上去踩两脚,但是,他坚信自己是个活的比斯文败类好多了的坦荡君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先生夸奖的那个才子床铺下面可是放着淫/诗艳/曲呢!
但今天,他感觉自己白净的履历上,被砸了一团泥巴!
沈明臻气呼呼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故意将榻摇的咯吱咯吱响,动静极大,搅的折绛在床上都睡不安稳,她无奈的睁开眼:“真这么生气啊?”
沈明臻将被子往身上一盖,捂住头,一动不动,坚决不说话。
折绛见他不动了,便翻个身继续睡去。
沈明臻捂了一会被子见折绛没动静了,暗戳戳打开一方被角,慢慢的探出头,等瞧见床上那背对着他睡的安稳的身影时,愤怒的哼了一声,又开始咯吱咯吱的翻来覆去了。
折绛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问:“还生气呢?”
沈明臻本来想以沉默表示愤怒,但是又怕太沉默折绛又回去睡了,于是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鼓足丹田,重重的哼了一声。
折绛:“…………”
嫁给这么个人,她也是不容易的。
但今天的事情,属于她理亏在先,于是起床披了件衣裳,走到榻前看着沈明臻。
沈明臻:“。………”
“你看我干什么!”
折绛:“我做点什么你才会开心呢?”
沈明臻得意了。
他觉得自己的“冷战策略”得到了成功,于是一骨碌爬起来,将被子往身上一搭,把自己拢起来,像个土拨鼠。
他拿腔拿调的,仰着头看她:“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说。”
折绛:“。…………”
这就哄好了?
她又转身回了床上,却发现睡不着了,只好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就着灯看了起来。
沈明臻却坐不住了。
他想去折绛那边看看。
她在看什么书呢?
又是话本?
他伸长脖子看了眼,否定了这个猜想。
封皮是黑色的,像是正经书。
本朝的艳本为了吸人眼目,都做成了花花绿绿,他虽然没看过,但是他的朋友们经常怀里塞一本。
那她看的是什么呢?
他抬起头,装作不在意的问:“你要不要喝水啊?”
折绛看他一眼,“要?”
沈明臻将被子一甩,哒哒哒的去桌子边倒水了,再哒哒哒的走到窗边,十分理直气壮的问:“你看的什么啊?”
好似他端了茶倒了水,就能问问折绛的事情了。
折绛觉得好笑,晃晃封皮:“北疆史记。”
沈明臻本朝的历史都学的不好,更别说外朝了,要是别人看,他铁定要说一声:“看它干什么,能换钱吗?”,但是折绛看,他就觉得自己不但说不出这句话,而且,他还有点因为自己不能接一句:“啊,这书我也看过,我觉得某某某怎么样怎么样”而恼怒。
他启蒙的时候怎么不学这本呢?
那样他一定就记得了。
没错,他五岁启蒙,读书十载,至今却依旧只记得启蒙用的千字文。
折绛喝完了茶,他接过茶杯,理应来说是该去桌边放茶杯了,是该回榻上了,但他此刻却不想挪动,他甚至有些难堪。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甚至响起了千字文第一句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下面一句是什么?
啊,忘记了!
他的脸丧气的厉害。
折绛:“…………”
兄弟你想什么从你脸上就能看的出来好不好?
她张张嘴,正要说话,就见他神情瞬间警戒起来,像一只受伤的猫,猫眼一垂眸,说了一句:“我知道我挡着你的光了,我现在就回去。”
他重重的踢着鞋,蹬蹬瞪的脱鞋上榻,将被子一拉,捂住了脑袋。
折绛:“。…………”
她好像又戳他心了。
但是她没做什么啊?
只是这次她看不进去书了。
有时候嫁给一个幼稚鬼是件需要考验心理素质的事情。
她不得不又下床,又走过去,“你要睡了吗?”
沈明臻嗡里嗡气的,“睡不着。”
折绛:“一起看会书?”
沈明臻啊了一声,飞快的将被子掀开,还腾出了榻上一块地盘,示意折绛一块坐:“看什么书啊?”
“北疆史书。”
折绛说。
沈明臻期期艾艾的,“说的什么啊?”
折绛:“北疆历史。”
沈明臻:“。…………”
他只好要求:“我看看?”
折绛将书递了过去。
沈明臻似模似样的看了下折绛正在看的地方,他偷着看了一下书的厚度,发现折绛其实已经看到书的一半了,书上的字每个他都认识,但是合起来就不懂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