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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霍然转身看向齐鸿,又惊又惧,一脸的不可置信:“殿下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嘴设定。
其实罂粟入中国很早,所以不要惊慌。
(看我是多严谨个作者︿( ̄︶ ̄)︿)
我没有查特别专业的文献,仅仅是百度了一下——
罂粟的原产地是西亚地区,早在六朝时,即已传入中国,并有种植。对此,邓之诚先生考证道:《冷斋夜话》引陶弘景《仙方注》曰:断肠草不可知。其花美好,名芙蓉花。故太白诗曰:“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按断肠草即指罂粟花、知其流入中国已久,盖远在六朝之际矣。
(那时候当做观赏用花,鸦片是怎么来的后文我会解释么么哒)
☆、出来混要还
齐鸿:“!”
我怎么知道!
我不只知道这个东西叫做鸦片能让人上瘾,我还知道因为这个见鬼的东西中国曾经被列强欺负哭,到了现代社会毒品相关犯罪还是刑法之中的一大犯罪种类随随便便就死刑立即执行!
这是国耻啊亲我能不知道么!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呢!
朱颜定了定神,继续道:“回殿下,是叫罂粟,这东西的成品我师门把其叫做忘忧丹,我师父还把这东西叫鸦片但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东西会叫做鸦片。但是……”
朱颜认真看了看齐鸿,一字一顿,难辨真假:“这东西的使用之法,难道不是服用吗?师父没给我说过可以当香料用啊?”
齐鸿陷入了沉思。
要是个别的什么名字便罢了,只要知道了是鸦片,怎么会不知道这东西靠吸不靠吃?
吸毒吸毒,正是因为使用方法更多是“吸”所以才这么说的嘛,要都是用吃的,那应该叫“吃毒”、“服毒”啥的才对吧……
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玄帝沉着脸看向了齐鸿:“你怎么知道。”
齐鸿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欠身回道:“儿臣幼时在大皇兄……在庶人齐珹的书房里翻过一本奇闻怪谈,里面有提过这味叫做鸦片的东西,原料是罂粟,服食之后能让人精神上产生极大的愉悦,极易成瘾,若是到了一定的时间没有服食此物,便会出现与侯二一样的症状。”
齐鸿顿了顿,摁下心头的疑虑,憋出了一张一本正经脸:“许是儿臣记错了,把食记成了吸。”
这也是他已经习惯的狡辩方式了。
他出生的时候自己亲娘吴贵人就挂了,彼时的贤妃,大皇子的亲娘杨氏心疼这么个没娘的孩子就求了那面团皇后,得以把他养在膝下,于是他和大皇子的关系也颇为不错,到后来,大皇子谋逆,大皇子一系的官员连带贤妃母家全体扑街,他这么个贤妃养子也被玄帝冷了好几年,后来差点连年纪到了该出宫封王都忘了。
毕竟真说起皇子们母家的出身,他才真真是那么个“贱奴之子”,母家没什么势力,母妃也没什么荣宠,不过是玄帝酒醉后随便找的个宫女而已。
若不是自己及时投靠了现在的太子齐乾并且狠狠为那货好好做了几个贡献,可能他现在还是个在宫中半点爵位没有的倒霉皇子,成为大玄的笑话。
齐鸿知道,什么事情他不想解释懒得解释,就可以说是当年那个让天下人都觉得很不错最终木秀于林走向造反道路,造成玄帝开始怀疑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称职程度的大皇子教他的,只要随口提一句,玄帝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放过,百试百灵,无一例外。
大皇子谋逆被玄帝亲自镇压,这档子事绝对是玄帝的死穴。一戳死半年那种。
果不其然,玄帝冷哼一声,看向了朱颜:“此疾可治否?”
“治法有二,或者从此不再给侯小姐那药,把瘾熬过去,不过此法极难,十之八。九熬不过去,不过熬过去了再补补身体也还能和常人无异。”朱颜躬身回道,“或者也可以一直供给那药,这样子也能活得长些,等那药戕害身体到了一定程度,人也就死了。”
玄帝“唔”了一声,就不再把侯玥的死活放在眼里了。
在场诸人都摇了摇头,看着侯玥的眼神普遍冷了下来,再没有半点兴致。
大家都知道,如果朱颜是悄悄给玄帝说的这么一个结论,或许还能设个圈套等着给侯玥送药的人,顺藤摸瓜查下去,但是既然这么光明正大说了出来,就很难再请君入瓮了——
在场的人虽然没有特别多,这也没有公开审理,但是也根本已经不可能把在场所有人全部拘禁起来禁止他们和外界接触直到破案——都是一国栋梁,抽出时间来听个审都不容易,谁耐烦陪你继续折腾。
所以直接打吧,要么活活打死这个不孝的女人,要么让她吐口说是谁送的药。
打死人是体力活,从事脑力劳动的在场诸人,根本不想再关心侯玥死活。
贵妃不想再看自己的侄女,忽然起身,跪到了玄帝面前:“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起来说吧。”玄帝揉着脑袋,漫不经心道。
“兄长征战沙场多年,身上伤口无数,身子却一直都很硬朗,也不是个会因受辱自杀的人。”贵妃没有起来,反而是更深地伏下身去,“因此,兄长的死亡只能是因为刑讯。但是,李瑾是密谍司首座,臣妾很难相信,李瑾把握不了死亡和疼痛的界限。”
这话出口,几乎相当于贵妃对李瑾亮了战书。
所有人自觉不自觉地都看向了李瑾。
李瑾面色不变。
玄帝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齐瑶忽然道:“父皇,若是国公尸首还在,或许仵作能认出到底是哪一鞭子或者是哪种刑具让国公死亡的。儿臣私心想着,若是那一种刑具同种程度地用在一个正常人身上而不致死,便不是李公公的过错。”
言下之意,如果致死,李瑾就完了。
齐鸿补了一刀:“只是此法到底唐突死者,实在不雅,贵妃娘娘是国公的妹妹,不知能不能接受这种查案方式?”
这次贵妃没有开口,反而是玄帝点了头:“可。”
他也想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宦官,和最信任的战将之间,到底有什么说不清的矛盾。
让所有人没有想通的是,李瑾依旧很冷静,恍惚把国公打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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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玄帝烦恶地挥了挥手,殿前侍卫迅速把都已经把脑袋伏到了地上的李瑾拖了下去。
而李瑾那句“国公是习武之人,身体想来是比一般人好的,所以老奴用刑的时候比常人稍微狠了些也在所难免啊陛下!”的抗辩犹在耳边。
“国公受了什么刑,原模原样地用在他身上,不可轻了也不能重了。”玄帝烦闷地补了一句“这阉货也习武,朕倒是想知道,同样的刑罚用在他身上会如何;他还有没有命活着!”
而玄帝面前的龙案上,摆着一本案卷,看样子是仵作的验尸记录,其中有几行字格外触目惊心——
旧伤一百二十四处,刀伤二十三处,枪伤一十六处枪,剑伤……
新伤若干,鞭伤难以计数,全身骨节错位,骨骼多处断裂,两处刀伤,一左一右位于死者胸前。
旧伤表明了鲁国公到底为大玄干了多少次架,经历过了多少次惨绝人寰的战争。
新伤,尽是刑伤。
前者是鲁国公作为一个男人甚至是战神的勋章,后者是大玄法制的耻辱。
至于胸前那两刀……
玄帝眼底起了朦胧的水雾,他缓缓掩面。
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后来都渐渐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又去了这么个侯钧。
不是没有问过侯钧这混蛋,说为什么被别人都戳了左胸看样子都直入心脏了还不死,侯钧那时候便老奸巨猾地干了一口酒,笑的格外的豪爽:“老子心脏的位置与别人不同,自然也比别人命大些”。
原来再大的命,也抵不过被牢牢绑在刑架之上,被行刑手戳一刀左胸,发现人没死,便在右边再来一刀。连躲都躲不得。
到底再大的权势也拼不过岁月和天意,当年那些一起打天下一起治天下的同伴,就没剩下几个。
剩下的也都老了。
魏忠匆匆进来,低低回道:“陛下,老奴看朱姑娘能摸出人身上的病症,便去查了太医院。”
“查到了什么?”玄帝的声音沉闷。
“太医院院正,师飞尘师大人,失踪了。”魏忠顿了顿,继续说,“师府之中空空如也,不像是被人劫走,倒像是准备好了从容离开的。”
“追!”玄帝低声咆哮道。
魏忠只能是诺诺应是。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