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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于氏便抿唇一笑,示意身边的丫鬟接下托盘,转头向慕轻晚道谢道:“多谢母亲。”
慕轻晚见于氏收了见面礼,面上笑容亦跟着加深,“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如此客气。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止歌,你的小姑。”
慕轻晚指着凤止歌向于氏介绍道。
于氏从善如流的看向凤止歌,轻声唤了声“小姑”,然后她身边的丫鬟便低垂着眼捧上一堆衣物。
新妇进门,向来是要为夫家长辈小姑等做些针线活的,丫鬟捧上来的,便是于氏亲手所做的衣物鞋袜等。
于氏给慕轻晚以及在皇觉寺里清修的凤麟一人准备了一双鞋,给凤鸣祥做了一件家常穿的直裰,给凤止歌的,则是些手帕香囊之类的小玩意儿。
这些针线无不针脚细密配色鲜活,显见于氏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凤止歌示意半夏接过于氏给她准备的东西,然后冲着于氏很是友好的点了点头,道:“嫂嫂。”
也算是对于氏的认可了。
一直到这时,于氏那颗提起来的心才算是完好的放了回去。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温和而沉默的夫君,于氏心里对这桩家中长辈都看好的婚事,亦渐渐多了些信心。
夫家婆婆和小姑都不是不好相处之人,夫君虽然话少了些,却是温和而正派的男子,虽然只处了一天。但于氏也能感觉到凤鸣祥于细微之处待她的体贴与维护。
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又有好相处的家人,她也着实将先前的担忧完全摒弃了。
慕轻晚看着几人这副和和美美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宽,看鸣祥与于氏的样子,日后想必会将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她也就无需再为鸣祥操心了。
“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有的是时间相处,鸣祥媳妇,等过段时间你熟悉了侯府的事。我就将府里的中馈交到你手上,到时候府里就要靠你来操持了。”慕轻晚又道。
这确实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她只等着将中馈交到于氏手里,然后便着手操心凤止歌的亲事了。
想到自己一点点看到如今这般大的女儿也许留不了两年就要嫁人了。慕轻晚便是一阵莫名的心酸。
不过,顾忌着这样的情绪若是落在于氏眼里。只怕会让她多想,慕轻晚随即便将这些小心思收了起来。
随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用了早膳,这才各自散去。
于氏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媳妇和妻子人选,自这天起。她便极快的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将汀兰院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便是凤鸣祥都跟着显得精神了几分。
慕轻晚对于氏自然是满意的。只有一条,却让她有些困扰。
许是受了家中的影响。于氏向来极为孝顺长辈,在闺阁中是如此,如今嫁进了威远侯府亦是如此。
于家家教极严,于氏在于家生长了十几年,所受的教养几乎已经镌刻在了骨子里,表现在外,便是她每日天尚未亮便起身,然后雷打不动的前往荣禧堂给慕轻晚请安。
慕轻晚当初未嫁之时,因是家中最受宠的幺女,父母从来舍不得给她立什么规矩,后来嫁进威远侯府,因老威远侯夫妇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待她自然便宽厚了许多,后来没多久老威远侯夫妇便去世,更没机会体会在婆婆房里立规矩的滋味。
这样一来,于氏这每天的请安,便叫慕轻晚有些不适应。
慕轻晚这些年经过了许多波折,如今对那些规矩礼仪便有些不在意,对她来说一家人守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就行了,实在犯不着这般严谨守礼。
只是,于氏虽然温婉柔和,对这件事却是异常的坚持,任慕轻晚怎么说不用在她跟前立规矩,每天都不变的一大早便来荣禧堂请安。
慕轻晚说了好几次,见于氏这般坚持,也只能任得她去。
与于氏这个儿媳磨合了几天之后,便到了于氏三朝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的,凤鸣祥与于氏便带着慕轻晚准备的回门礼去了于家。
见没什么事,凤止歌这才想起前几天准备去凤仪轩见寒青颜问清楚林公公传出来的消息的事。
只是,她这厢才准备好要出门,林嬷嬷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流云阁,因为太过心急,在这日渐寒凉的深秋,林嬷嬷面上都跑出一层薄汗。
凤止歌见状微微皱眉。
林嬷嬷是她当初亲手挑选出来的,当初也就是看中了林嬷嬷的沉稳。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没有看错,这些年来林嬷嬷被她放到慕轻晚身边,也确实让慕轻晚省了不少事。
能让林嬷嬷如此着急,莫非是荣禧堂里出了什么事?
但是,凤鸣祥和于氏回门之前,一家人才一起用了早膳,那时候都没事,这才过了多久,就又起了什么波折?
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凤止歌一边问道:“林嬷嬷如此着急,可是娘那里出了什么事?”
荣禧堂离流云阁着实有一段距离,林嬷嬷本就年纪大了,跑了这一路便有些气喘吁吁的。
听到凤止歌的疑问,林嬷嬷深吸了几口气,心中的急切在见到凤止歌之后倒也奇异的平缓了些。
就如慕轻晚对凤止歌总有种绝对的信任感一般,这些年来亲眼看着凤止歌一点点由八岁大的孱弱小女孩儿变成如今初露锋芒的少女,林嬷嬷同样认为没有什么事是她的小主子解决不了的。
“大姑娘,汝宁侯府来人了。”林嬷嬷平复下心绪,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汝宁侯夫人领着二姑娘亲自上门的。道是要咱们侯府给汝宁侯府一个交待。”
说到这里,林嬷嬷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看二姑娘的样子,这些日子恐怕没少被汝宁侯府的人搓磨。”
林嬷嬷都这样说了,恐怕凤鸣舞如今的样子真的有些不好。
不过,凤止歌却是半点也没为凤鸣舞担心,她是知道凤鸣舞做了些什么的。就凭凤鸣舞下的那毒手。让她吃如今这点子苦头可算是便宜了她。
只不过,汝宁侯夫人就这样带着凤鸣舞找上门来,莫不是便认定了威远侯府就一定理亏?
面上表情仍是淡淡的。但凤止歌这时候的心情着实有些不悦。
这时离凤鸣祥成亲才只过了三天,侯府四处挂着的那喜庆的红绸都未来得及撤下,汝宁侯夫人便就这样找上门来,还一来就闹到了慕轻晚那里。恐怕慕轻晚现在也被吓了个够呛吧。
凤止歌站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汝宁侯夫人要如何找咱们要个说法。”
闻言,凤止歌房里的大小丫鬟,包括李嬷嬷与林嬷嬷,都齐声应是。然后自然而然的跟在她身后往荣禧堂而去。
凤止歌平时其实并不喜欢摆排场,虽然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少,但最多也就是半夏与扶风两个大丫鬟贴身侍候着。再有李嬷嬷时常在她房里候着。
这次之所以领着这么一大堆丫鬟婆子去荣禧堂,也不无给汝宁侯夫人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荣禧堂。
这时的荣禧堂里,还颇有一股子剑拔弩张的气氛。
待客的花厅里,慕轻晚坐了主位,汝宁侯夫人领着凤鸣舞坐在下首,两人身后还站了为数不少的来自于汝宁侯府的丫鬟婆子。
显然,汝宁侯夫人也同样存了带人示威的心思。
“无论如何,这件事威远侯府必须给我们汝宁侯府一个交代!”汝宁侯夫人斩钉截铁地道。
慕轻晚只在上次两家商讨关于凤鸣舞与汝宁侯世子之事时见了汝宁侯夫人一面,那时汝宁侯夫人给她留下的印象是大气威严的贵妇人,如今再见,汝宁侯夫人身上却是少了几分大气,多了几分憔悴与盛气凌人。
至于汝宁侯夫人所说的必须给个交代……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慕轻晚都还没弄清楚汝宁侯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汝宁侯夫人想要个什么样的交代。
不过,只看汝宁侯夫人带上凤鸣舞,便大致可以猜出,只怕又是凤鸣舞闹出来的妖蛾子。
对于凤鸣舞,慕轻晚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当初在侯府时,她便屡次三番的与凤止歌不对付,后来更是因为自己的心术不正而与汝宁侯世子有了首尾。
后来凤止歌明明给了她更好的选择,她却一意孤行的执意要去汝宁侯府为妾。
早在那时看清楚凤鸣舞眼中的仇恨时,慕轻晚便再没对凤鸣舞心软过了。
当初去汝宁侯府为妾本就是凤鸣舞自己的选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