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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明显是云阳郡主想要在寒家的地方算计旁人,而且云阳郡主此刻和那人正在客院里。
也所以,在看到元宝时,寒仲景心里便有些奇怪,元宝出现在这里,那无疑说明在里面的两人其中之一便是安国公世子。可是他来这里前明明就看到安国公世子正在宴席上,又怎么可能在客院里被人算计?
这样想来,寒仲景便觉这件事有些意思了。
不过,元宝和张嬷嬷这时候显然没有寒仲景这样的心情,甫一听到寒仲景的话,两人先是一懵,然后却齐刷刷地摇起头来:“不可能,世子爷指定是在客院里。”
只不过,说归这样说,看到寒仲景面上的笃定,两人却又有些迟疑起来。
寒仲景没必要骗他们,毕竟只要进去一瞧便能知道真伪,可若是真如寒季景所说,萧靖北此时在宴席上,那么里面的那人……
张嬷嬷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身旁有人扶着,怕是就要栽倒在地了。
如果里面的人不是安国公世子,那……
一想到那个后果,张嬷嬷心觉一股渗意自脚底升腾而起,让她即使在这初夏,也觉无比阴寒。
不行!
她得进去看看。
张嬷嬷猛然提起精神,一把将扶着她的那双手推开,连话都不曾与寒仲景夫妻俩说一句,便径直朝着院子里冲了进去。
客院面积很大,张嬷嬷也顾不上看看院中情况,目的性非常强的直接来到了东厢第二间客房外。
已经进来了许久的凤鸣舞这时确实在房里,只是这时的张嬷嬷心里却没有半点找到凤鸣舞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慌与恐惧,一张脸也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时,寒仲景和元宝也跟着来到了张嬷嬷身后。
两人的面色都有几分尴尬。
只因,站在他们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房中传来的声音。
若只是一般的声音也就罢了,但偏偏里面传出的声音不仅有男人兴奋的喘息,还有女人细碎的**……
寒仲景和元宝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哥,只听这声音,便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尴尬过后,寒仲景心里却是恼怒非常,虽然他事先猜到云阳郡主是想算计谁,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凤鸣舞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真的敢在寒家与男子行苟且之事!
寒仲景并不关心凤鸣舞到底如何,凤鸣舞的身份在寒家人眼中并不是秘密,以寒家和皇室的关系,他又岂会为凤鸣舞这个皇上亲封的郡主而伤脑筋。
只是,就如方氏所想的那般,这里可是寒家,出了这等丑事,岂不是要连累寒家跟着名声受损?
眼神蓦地变得不善起来,寒仲景重重咳了好几声,本想将里面的两人给惊醒,却没想到里面之人根本就不理会,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起来。
寒仲景沉下脸,正待出声,却见一旁原本呆若木鸡的张嬷嬷突然一语不发的用自己的身子撞向房门,房站本就没落栓,被张嬷嬷这一撞,重重打向两侧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后又猛然弹了回来。
若说寒仲景的咳嗽声没能惊喜房中两人,那么张嬷嬷制造出来的这声巨响,便着实令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都齐齐一惊。
那些暧昧的声音陡然一停,床上的两个人四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张嬷嬷身上。
凤鸣舞蓦地瞠大了眼,眼中既有惊喜又有痛恨、后悔等诸多情绪,她死死盯着张嬷嬷,想要开口呼救,却因嘴被捂住了而只能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呜咽声。(未完待续。)
第53章 丑事
四下一片寂静。
虽然早就猜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可亲眼看到,寒仲景夫妇还是震惊不已,呆立半晌之后,秉着“非礼勿视”,两人都迅速转身不再多看一眼。
凤鸣舞可是世家贵女,却在旁人家里与男人行这等丑事,哪怕是数遍京城,像她这般大胆且不要脸面的女子,也是少数。
几人中反应最大的,却是张嬷嬷。
凤鸣舞处心积虑的算计好一切,为的就是制造出与萧靖北有暧昧的假象,然后逼着萧靖北不得不与她订下婚约。
可如今,凤鸣舞不仅没算计到萧靖北,反而还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一个陌生人,作为参与了这一计划,又被太后叮嘱过要好好照看凤鸣舞的张嬷嬷,又怎么能不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静默了好半晌,张嬷嬷陡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不知打哪找了根棍子,照着床上男子那光祼的背部便抽了过去。
嘭!
男子本就饮了不少酒,这时虽诧异于为何会有人扰了自己的兴致,却尚未自身体的感官之中回过神来,一时反应不及,便被张嬷嬷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背上。
张嬷嬷这一棍子可着实是使了大力气的,只一瞬间,男子光祼的背上便多出一道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尤为骇人。
被张嬷嬷这样一抽,背部传来的剧痛之下,男子的酒意倒也散了几分,眼见自己正被好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先是随手抓过一件衣裳遮在胸前,然后才转头看向张嬷嬷,沉着一张脸怒斥道:“你这婆子发的什么疯,竟然敢向本世子动手,嫌命长了吗?”
张嬷嬷握着棍子的手一紧,她很想冲过去给这男人扑头盖脸的一顿打,但是双方对比起来她明显不会是这男人的对手。
再则。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怎么打这男人一顿,而是先把凤鸣舞那布满红痕的赤、裸身子给遮起来。
快走几步来到床前,张嬷嬷用要杀人般的眼光瞪向那男人,然后一把将他推开。迅速找出凤鸣舞散落到一旁的衣物,只不过,由于之前凤鸣舞的不配合,她的衣裳早就被男子撕成了碎面条,这样的衣物显然是不能蔽体的。
无奈之下。张嬷嬷只能从那堆男子的衣物中找出一件外衣,然后将凤鸣舞扶起来,又用衣物将她的身子裹了起来。
凤鸣舞虽然向来性子坏,可她到底只是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姑娘,遭遇到这样的事,这时几乎已经有些吓傻了,只一动不动的任张嬷嬷理她打理身子。
直到张嬷嬷扶着凤鸣舞退到了方氏身后,寒仲景和方氏才转过身子。
寒仲景视线落在床上男子身上,只略作思索便叫出了那人的身份:“原来是汝宁侯世子,今儿这事到底是发生在寒家。作为主人,我也不得不管,不知道世子对此事想要做何打算?”
汝宁侯世子在宴席上可着实饮了不少酒,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迷糊,闻言便有些好笑地道:“寒二少是不是在说笑,不过就是睡了个别人送过来的女人,难道寒二少还要让本世子把她给娶回家?”
汝宁侯世子确实不明白,便是他在寒家客房里行这事有些荒唐,但也不至于会让寒仲景有如此大的反应吧。
寒仲景和方氏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汝宁侯世子这话说得实在是糙。若不是这事还需要他们在场,两人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别人送来的?”寒仲景声音上扬,“世子不知那位姑娘是谁?”
汝宁侯世子的反应是个大大的白眼,他道:“寒二少想必也是听过我的名声的。我这人生来就只好这一口,所以那些想求我办事的人大多也都懂得投我所好,若是每个被送过来的女人我都要知道她是谁,那我还不得累死?”
寒仲景闻言默然。
但他的不语却不是为汝宁侯世子的话,而是他想起了汝宁侯世子所说的,他“好这一口”是指的哪一口。
汝宁侯世子好女色。这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当然,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的年代,男人就算好色些也算不得什么,但汝宁侯世子却不一样,他好女色不假,只不过他的嗜好有些特别,或者说是变态,只因他只喜欢年纪尚幼的女子。
像凤鸣舞这种已经快十三岁的姑娘,在汝宁侯世子眼中都已经算是偏大了。
寒仲景又是一叹。
他知道凤鸣舞的身份,长公主之女,当今皇上的外甥女,如今却是毁在了汝宁侯世子的手上。
至于为何说凤鸣舞毁了……
若是把汝宁侯换作旁人,凤鸣舞与之有了肌肤之亲,还可以悄悄订下亲事,可当对象变成汝宁侯世子时,这一条却是无法办到了。
汝宁侯世子早就已经成了亲。
**于一个已婚男子,这件事若是不泄漏出去倒还好,好歹还能遮掩着,将来给凤鸣舞说上一门亲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今天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