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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紧闭的客栈木门被生生撞开。
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裹挟着风雨闯了进来。
“店家,找间干净屋子给我!”
那黑衣人俊美不似常人,而他怀中的女子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店老板满脸的为难:“客官,小店已满……”
后面的话在看到那黑衣男子的脸色后咽了回去。
这,这年轻人身上的气场好吓人!
他感觉就像看到一柄寒光凛凛的刀……
宫湮陌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老儿把自个的房间让给你。”
只求这位大爷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瞧着他。
他老了,心脏禁不住折腾。
屋子很快就收拾出来了。
在这样的农家自然找不到多么干净的地方。
好在,有热水,也有热坑。
黑衣人将怀中的女子放在热乎乎的炕上。
看着她身上湿淋淋的衣裳,目光有些纠结。
再不帮她换下来,她只怕非得生一场大病不可!
可是——她毕竟已经不是孩子,又是别人的妻子……
这个黑衣人自然便是那风间月璃,他不懂那些机关埋伏。
所以白天的时候,火云国皇帝布局设埋伏的时候,他只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并不插手。
他对火云国的国君并没有好感,之所以帮忙完全是看在风凌烟的面子上。
宫湮陌中埋伏的时候,他躲在一个角落处淡淡地瞧着。
只等宫湮陌不敌有生命危 3ǔ。cōm险的时候,再跳出去救他。
他看了一会,却见宫湮陌中伏后,虽惊不乱,而且也好像早有防备。
他带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手里都拿着一件稀奇古怪能喷水的东西,结成一个圈抵挡那些喷射的火舌。
那些火舌虽然厉害,但还未喷到宫湮陌他们这些人身前便被那怪水浇灭……
看样子,宫湮陌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他舒了一口气,便悄悄地起身离开。
他忙了半天,肚子有些饿了。
物是人非的感慨
出了皇宫以后,他找了一家客栈,吃了一些东西。
困意上来,便歇息了一会。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西斜。
出了客栈这才知道火云国已经易主——
他猛然想起风凌烟,怕她有什么意外,不假思索地跑到宫丞相府。
发现那里已经被金云国的士兵接管。
他在丞相府搜索了一圈,也没瞧见风凌烟的影子。
他不死心,又跑到皇宫旋风般找了一圈。
皇宫中金云国的士兵正在里面打扫遍地的血渍……
夕阳下,空气中那血腥的甜香尚未完全散去。
宫殿还是那座宫殿,侍女还是那些侍女。
只是里面的主人却已完全换掉了。
饶是风间月璃神经一向比普通人粗,此刻也有了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在皇宫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风凌烟的影子。
他的轻功佳妙,自然不会让那些侍卫看到。
三转两转便来到了风凌烟曾经所居的‘绯烟宫’。
这里的一草一木几乎都没什么变化,甚至风凌烟当初那些侍女都还是自由的。
只不过都在院子里站着,向着屋子里偷偷张望。
他心中一动,莫非宫湮陌和风凌烟都在屋子中?
便躲在暗处,也向里面望了那么一望。
屋子中却只有宫湮陌自己。
他一身白衣,正坐在风凌烟曾经的床沿上,手抚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锦被,怔怔出神。半晌,他低低叹了口气:“小兔子……”
我到底还是留不住她……
声音百转千回,有一丝浓重的悲哀在里面。
风间月璃头脑一热,想也不想便闯了进去。
手中的刀柄指向宫湮陌的咽喉!
“你把阿烟怎么了?”
他不会因为风凌烟破坏了他的计划就恼羞成怒把小丫头杀了吧?!
宫湮陌却动也不动,视那柄不知取过多少人生命的怪刀如无物。
淡淡地道:“你来晚了,她走了……她走了。我到底还是留不住她……”
他的表情平淡,声音里却有化不开的悲凉。
“走了?去了哪里?”
风间月璃不死心。
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一个亲人也没有,能去哪里?
宫湮陌惨然一笑,没有回答,忽然自桌下取出一壶酒:“风间老兄,你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多年以来的愿望化成了真实,可为什么,他的心却沉重的如同坠了秤砣?
不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空落落的,难受的要命??
风间月璃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宫湮陌,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宫湮陌貌似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离,颓然道:“不让她走又如何?我根本留不住她……”
他心里压的心事实在是太多,又因为酒精的关系,他竟然对着风间月璃这个昔日的对头敞开了话匣子:“你知道吗,她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火云国的皇帝和太子根本不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却为了他们设计我……”
他唇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这次如果不是我提前有准备,备有水神弩,只怕就会真的死掉了……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她,是我伤了她,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只求她能留在我身边……。”
…………………………
晚上还有。困死了,我睡一小会再写。
终于开始不知所措
“现在皇帝死了,太子死了,她的母后也死了……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她就更恨我入骨了……那我强留下她又有什么意思。你说,我就算能留下她的人,能留住她的心么?”
宫湮陌眼眸中闪过一抹苦痛和无奈。
他素来智计百出,胸藏城府,要做什么事,转念之间便能想出无数手段。
可是他却不知道拿风凌烟怎么办。
头一次这样,因为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有的智谋思虑都付诸流水,连伸手出去都仿佛成了禁忌。
唯恐指尖的锋芒会伤了她……
他的狠辣手段,他的坚忍心机,现在完全无用。
做什么都不妥当,说什么都是错。
……终于开始不知所措。
风间月璃瞧了他一眼。
似乎没想到这个一向强大,智计多端,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人此刻竟然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愣了一下,淡淡地道:“你没有水神弩也不会死掉!”
宫湮陌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着他:“什么?”
风间月璃简短地道:“因为还有我。阿烟让我在你真危 3ǔ。cōm险的时候救你……”
宫湮陌原本幽暗的瞳仁蓦然一亮,眼睛里似折出光一般晶亮闪烁。
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被他捏碎,酒水顺着手腕流下。
他却似浑然不觉:“真的?”声音微微打颤。
风间月璃偏过头去,冷冷地道:“我从不骗人!”
懒得再和他废话,飞身而出。
此刻已经是暮云四合,天空中风起云涌,像是要变天的样子。
朋友妻,戏还是不戏?
他刚刚出了皇宫,天空中嘎地一叫,一只黑鸟落了下来,正落在他的肩膀上。
黎鸭!这只贪嘴的鸟终于冒出来了!
风间月璃大喜,忙让黎鸭循着风凌烟的气息寻找。
下大雨的时候他心急如焚,唯恐那个丫头会淋出毛病,毕竟她是有身子的人……
她自己虽然不知道,但他却是在为她恢复武功的时候便察觉了。
因为风凌烟当时恨宫湮陌入骨,如果让她知道了这条消息,她第一反应只怕就是打掉它。
所以他忍住没说。
就这样他一路寻来,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风凌烟自马上摔下来,昏迷在路侧。
裙下隐隐有血渍,这是要流产的先兆!
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抱着她来到这家小客栈……
此刻风凌烟全身湿淋淋地躺在那里,雪白的脸,苍白的唇,看上去异常脆弱。
他知道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就是为她换下这身湿衣,再设法施针保孩子
这几年他在江湖漂泊,已经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
知道女孩子的身子是不能随便看随便摸的,要不然会被人家的亲人追杀……
而阿烟也不是几年前的阿烟,她和宫湮陌虽然并没有正式成亲,但却是他实实在在的妻子——
俗语云:朋友妻,不可欺。
所以,他现在要脱风凌烟的衣裳还是很有心理障碍的。
他愣怔了两秒,又一想,他和宫湮陌是朋友吗?
不是吧!
他们甚至是对头!
那他还顾忌什么?
管她是谁的老婆呢!
现在救命要紧,管她是谁的老婆呢!
反正她也没和宫湮陌正式成亲,现在又决裂了。
只要阿烟同意,他不介意为她负责!
抿了抿唇,再也没有了顾虑,手指正要碰上她的衣带。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