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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自然就是乔装出逃的风凌烟了。
她一路打马飞奔,似有意又似无意,经过宫丞相府前。
隐隐听到里面锣鼓声丝竹声不绝。不由叹了一口气。
大哥说的没错,这位宫大小姐爱好果然诡异。
天天在家请一班戏班子唱大戏,铿铿锵锵的,,也不嫌吵得慌……
她唯恐丞相府中人发觉,打马而过,并不敢稍停。
她这一身打扮,出城自然也出的顺畅无比,转眼便来到了郊外。
她伸了一下懒腰,摸了摸身上的小包袱,那里面放着她此次出来的全部家当。
一包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两。
她原先身上有几万两银票,但自那次昏迷后,再醒来那些银票便不翼而飞。
现在这些,却是她这半年来攒的。
他在等谁?
出了城就是宽阔的官道,风凌烟一路急奔,再过了十里长亭便就是比较狭窄的小路了。
而且道路繁多,她随便踏上一个,再找个僻静地方易一下容那便是真正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所谓的十里长亭就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小亭。
一般送行的人送到这里便会分手。
亭旁杨柳婆娑,供那些红男绿女在这里折柳送别。
十里长亭就在不远处,风凌烟却忽然顿住。
马行速度停了一停。亭中此刻站着一个人。
一身精绣月牙白长衫,倚柱而立。
微风吹动他的长衫,飘渺而又清雅。
仿若带着一泓秋水仙气,就是这么随随便便一站,却也无墨自入画。
他背着身子站起那里,风凌烟只能看到他的一剪侧影。
便只是这么一个侧影便让她心里生生一顿,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握紧。
宫湮陌!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等谁?
她是装作看不见跑过去,还是打个招呼?
亦或者——掉头悄无声息地回去,另找一条路走?
不过,貌似这个方向就这一条官道,除非她再返回城里去——
她又向两边看了看,两边峭壁陡立,没有可攀爬的地方。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只有硬着头皮闯了。
庆幸的是,她现在是太子的装扮。
就算他眼睛毒辣,也未必能看出她是个西贝货……
太子和臣子打招呼?
这天下没这个理。
她还是装作看不见的大咧咧地跑过去算了!
一念既定,她一夹马腹,正要打马而过。
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适时响起:“殿下。”
……………………………………
今天到此。明天带孩子去万亩桃园赏桃花。可能会更新的少一些。亲们原谅哈。、
难道,大哥和宫湮陌有一腿……
风凌烟一顿,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侧头瞧了他一眼,一脸偶然相遇才看到的模样。
笑了一笑:“宫——宫兄,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风凌烟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易声术也学得有模有样。
太子的气度声音倒也学了个十足十。
宫湮陌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凝望着她,淡淡地道:“不巧,我一直在等你。”
啊?风凌烟愣住。
不会是他正好邀请了大哥在这里见面吧?
汗,城里这么多的地方,他邀请在哪里不成,为毛非要来这十里长亭啊?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约会,是不是有点诡异?
难道,大哥和宫湮陌有一腿……
囧,她又腐了——
在这刹那间,风凌烟脑海中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甚至下意识地目光四扫。
不会大哥就要来了吧?
她抬头再看看宫湮陌。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在他的眼眸里跳跃,流光溢彩而又深不可测。
她干干地笑了一笑:“呵呵,劳你久等了。”
心中急剧转着脱身的念头。
“也不算久。”
宫湮陌悠悠一笑,笑容清雅宁静:“也就两三个时辰而已。”
风凌烟:“……”
心中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宫湮陌和太子哥哥邀在这里,她就不走这个城门了!
不过,她要出逃自然要逃出火云国。
而逃出火云国自然是这条路离边境最近——
“呵呵,看我这记性,我忘记和宫兄相约了。赎罪,赎罪。”
风凌烟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嗯,眼下本王还有别的公干,要不,我和宫兄另约时间?”
你应该自称本宫,而不是本王。
宫湮陌望着她,不语。
在这样的目光笼罩下,风凌烟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
她强笑了一笑:“忘记了宫兄的约会是本王不对,只是本王此时确实有急事……”她急着脱身,万一这个时候哥哥到来那就穿帮了!
“我和你并没有约会。”
宫湮陌缓缓开口:“是我在这里等你。”
风凌烟愣住,没约会他怎么知道在这里等?
还等了两三个时辰?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他不会是认出她来了吧?!
“呵呵,那对不住,本王还有急事,宫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告辞。”
双腿一夹马腹,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
那马四蹄一抬,就要狂奔。
白影一晃,那马刚刚做出奔行的预备姿势,忽然身子一僵。
定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风凌烟猝不及防,险些自马背上跌下去。一只手扶住了她:“殿下,小心。”
风凌烟跳下马来,一把推开他的手掌:“宫湮陌,你干什么?连本王的马你也敢点?!”
她发怒之余也没忘记扮太子。
语气神态无一不像。
靠,这丫的太变态了。
连马的穴道也会点……
手腕一紧,风凌烟的左手被他握住。
力道不大,但恰好在控制她的范围之内:“公主殿下,你应该自称本宫,而不是本王。”
说不定明天就能有太子和宫丞相之…
宫湮陌声音不疾不徐,说出的话却像是扔出了一个炸弹。
炸得风凌烟心脏狂跳,身子僵硬。
强挤出一抹笑:“你……你……”
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宫湮陌手一圈一转,便将她抱在怀里。
一双眸子墨黑如同大海:“我什么?小兔子,你是不是逃跑上瘾了?”
风凌烟被他箍在怀里,想动也动不了,一张俏脸情不自禁泛红。
挣扎了一下,喃喃地道:“别——别这样。你放开我。”
她虽然易了容,但肤色和她真实皮肤并没有什么区别。
心中悲催地想。自己现在可是男装。
他这样抱着自己,姿势实在是惨不忍睹。
落在外人眼里是不是太诡异了些?
说不定明天就能有太子和宫丞相之子断袖的传闻。
而且这种姿势,她这个太子看着更像是小受……
风凌烟被自己这忽然冒出的天才念头恶心到了。
打了个寒噤,强笑了一笑:“梵香,你,你先放开我,我们这样看上去,有些像是断袖……”
宫湮陌:“……”
这个时候她还能想这有的没的?
这条路上经过的人并不少。
他们两个俊美的大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确实有点有碍观瞻。
风凌烟在他怀抱的缝隙瞧出去,已看到了四五个人走了过去。
几乎每个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慢下脚步,看上两眼。
这火云国的人看来很开放,对耽美前所未有的包容。
貌似你不是脑袋被门挤过的人啊……
这么多人走过,他们的眼中除了好奇外,倒没有什么鄙夷的神色。
周围的人的目光越来越明显,宫湮陌却对旁观者的注视视若无睹。
虽然放开了她的身子,却还半揽着她的腰:“公主殿下,要不要陪我去喝一杯?”
风凌烟汗了一下,心里恶狠狠的,她又不是三陪,为毛要陪他喝酒?
但看到他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她的气势发作不出来。
干干笑了一笑:“那个,你还是叫我‘小兔子’吧。不必客气。”
也不知为什么,他称呼她为‘公主殿下’的时候,她只觉后背寒毛直竖,足跟发冷,十分的不自在。
竹制的酒楼位于城郊一个颇为偏僻的地方。
人并不多。
小楼不大,但布置的雅致干净。
一间雅间。
一壶桃花佳酿,几盘精致的下酒菜,两只酒盅。
风凌烟已经换回了女儿装。
既然被这个家伙截住,那么她再逃跑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她也就不再费那个力气了。
其实扮男装学人家也是很累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逃走?”
风凌烟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逃走的念头她也是今天上午才冒出来的,而且没和任何人说,立即便付诸于行动。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的?居然还等了两三个时辰?!
他是诸葛亮,能掐会算啊??
宫湮陌微微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猜的。”
猜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