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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圣雪越发觉得，这样的他，才是那个君临天下的霸主，铁血无情的魔帝。
帝云殇带着蓝圣雪离开了，临离去前，蓝圣雪好像在一堆尸体中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与帝云殇发色极为相近，绮仙？
不过一晃眼，那人便消失不见。
尸横遍野的乌落城，绮仙立于尸体堆里，遥望着天际。
遥远的地方，早已没有帝云殇和蓝圣雪的影子。
她莫名的笑了，“圣雪，后会有期……”
*
修罗山脉。
夜半子时。
山峰之上，星空之下。
一男一女，席地而坐，青草花开，这修罗山峰的夜景，美的惊心动魄。
帝云殇望着眼前的少女，她低着头认真看着他伤口的样子，真是让他觉得心安。
“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说，手指试探性的落在他心口流血的伤口上。
帝云殇突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蓝圣雪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引人沉沦。
“死不了。”
“快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
“先治伤。”
他说一句，她跟着说一句。
两个人，针锋相对。
终究，帝云殇抿唇失笑，“我怕……”
“怕？”
似乎，今天是她听到他两次说害怕了。
第一次是那个梦魇。
第二次，是现在。
“怕这是梦。”
三年，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
与她执手并肩，与她相视而笑。
——
（本章完）
☆、3919。第3915章 择一人，倾一城【16】
第3915章 择一人，倾一城【16】
每次梦醒，她都不在，只剩他一人，在思念的海洋里无限沉沦……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于他这个万古魔界的魔帝而言，本是弹指一挥间，可他却过得生不如死。
“我疼着，可以清晰的提醒着我，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这种疼，让他清醒！
这一次，真的不再是梦了吧？
“再这么下去，你就不单单是疼那么简单了。”
“无所谓。”他说的极其轻松，“只要你在，什么事都无所谓。”
“堂堂魔帝大人，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这样固执的他，与刚才杀伐果决的他，判若两人。
这天下，有很多人大概都想不到人人敬而远之的魔帝，对生死之事看的比谁都淡吧？
“要想帮我疗伤，可以，有一件事，我需要你解释清楚。”
“我解释？”蓝圣雪笑笑，“你倒是说说，让我解释什么？”
帝云殇掌心幻化出两样东西。
一块树皮，一个红色锦囊。
蓝圣雪看到那两样东西，全身血液好似瞬间凝固。
那树皮上，刻着几个字。
而那个红色锦囊里……
“雪雪，你真的挺狠心的。”
“你让我给你解释这个？”蓝圣雪看了一眼那两样东西，收回视线，声音变的浅淡。
帝云殇忽然将她扯进怀里，她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很刺鼻。
“帝云殇……”
“你真的……舍得丢下我？”
“当时的情况，我很乱。”
“对不起。”
“你不是要我给你解释吗，怎么反倒道起歉来了？”蓝圣雪有些哭笑不得。
“做不到质问你。”
这三年，这两样东西，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再次见到她时，他一定要好好质问她，为什么你就能那么忍心丢下我？
事到如今，质问变成了安慰。
“雪雪，你不知道我……”
“怎么了？”
他的突然沉默，让蓝圣雪淬不及防。
直到她感觉到他环在她腰上的双臂以及他的身体传来的轻微颤抖。
她微蹙眉心，他在发抖！
圣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好想好想。
把你揉进血骨，融进灵魂，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不分开。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离开我。”
蓝圣雪伏在他肩头，想到她命不久矣的情况，她想，帝云殇早已知晓她的情况了。
三年前，北墨千夜告诉过帝云殇。
要不然他不会去忘川河。
时隔三年，她这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何时会再度爆炸。
她甚至明白他心里的害怕，可是……她已无法承诺答应他什么。
空口白话，并非是她想说的。
“帝云殇，若我能做到不离开你，我一定去做。”
她也想答应他，可是她……拿什么答应？
“雪雪，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再离开我一次吗？”帝云殇眸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
望向远方的他，眼底的冷光如履薄冰。
“你想做什么？”她心头忽然有些慌乱。
帝云殇轻轻笑了，“我想留下你，分分秒秒，生生世世。”
（本章完）
☆、3920。第3916章 择一人，倾一城【17】
第3916章 择一人，倾一城【17】
无人看到他眼中逆天的决心、惊天的毁灭。
他去过忘川河，知道那里面有多黑暗，有多残忍。
他无法想象，当有朝一日她落在忘川河里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怎么能忍受那样的事发生？
蓝圣雪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承诺他。
我也想留下来，分分秒秒，生生世世。
但是——我曾与天做过交易，我曾得到了你这么多年，有朝一日，我必然会偿还当初欠下的债。
“这个。”帝云殇将那块刻了字的树皮放在蓝圣雪手中。
整块树皮摸起来质感光滑，显然这些年是被人天天所摸导致的。
“嗯？做什么？”
“你亲手刻下的，我要你亲手毁了它。”
“帝云殇，发过的誓言……”
“你还说过永远对我不离不弃呢，你想想你都离开我多少次了？”帝云殇深锁眉头，开始算总账，“你失信于我的账，该怎么算？你离开我那么多的日子，我该怎么找你讨？”
“……”蓝圣雪顿时无言以对。
他说的也不错，甚是合情合理。
“你不是也说过会把我捧在手心宠着吗。”蓝圣雪撇撇嘴，他可是伤过她的呢。
“三年前那一掌，今天我还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再刺我一剑？”
“所以你今天不要命的穿过紫邪剑，就是因为……”
“雪雪，别人伤你，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伤你，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这家伙做事不是极有分寸的吗？怎么今个这么肆无忌惮了，一剑穿心而过，你是不要命了？”
帝云殇呵呵苦笑了一声，“没有你，我活着毫无意义。”
三年前，要不是北墨千夜告诉他，她有可能去了忘川河，他只怕是天上地下都要寻她而去了。
“魔帝，说话不能这么小孩子气啊。”
“哪里小孩子气了，明明真的不行。”
“……”
蓝圣雪没忍住，轻笑出声。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暖暖的，淡淡的，有些恍如隔世的美。
她的手，缠上他的脖子。
帝云殇眼底一股火窜过，“雪……”
“云殇，谢谢你把我找回来，谢谢你无法无天的宠爱，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
“三声谢谢。”
“嗯？”她一时不解。
“三生陪伴。”他饶有趣味的说道。
蓝圣雪轻笑眨眼，三生三世，今生是尽头吗？
“我可以为你倾尽天下，也可以为你逆天而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
蓝圣雪看了他良久，点了点头。
帝云殇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只要你不放弃，我就有办法。”
办法？
什么办法？
“凡事有我，你别担心。”
死后要去忘川河么？
帝云殇心底里突然衍生出了一个决定。
圣雪，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你在我身边，生生世世。
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天若伤你，我便逆天！
手中的树皮，忽然衍生出一簇嫣红色的火苗，不断地燃烧着，直到树皮消失殆尽，化作飞灰。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心的红色锦囊上。
（本章完）
☆、3921。第3917章 择一人，倾一城【18】
第3917章 择一人，倾一城【18】
帝云殇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手一紧，将锦囊收起来。
“不是要毁掉当初的誓言吗？你藏什么？”
“这个不能毁。”
“……？”
“你的青丝在我身上。”
蓝圣雪也是个聪明的主，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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