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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看他实在可怜,吃太多苦了,忍不住同情,还给他递手帕子,说:“别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男子汉怎么能轻易掉泪呢。”
李由抽着鼻子继续瞪小黎,但下一瞬,他又有别的事要做了,他顺手操起地上的青石板砖,直接往那两个大汉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打你爷爷我是吧?要杀你爷爷是吧?忤逆不孝是吧?孽子,看爷爷不打死你两个鳖孙!”
小黎看呆了,心想刚刚还哭得像个娘们似的,怎么转头就这么悍了,他默默后退两步,没让血溅到自己身上,同时提醒李由:“别忘了回头到了衙门怎么说话。”
李由打人打的正起劲,随口回:“放心吧,老子不会让他们好过,李宽是吧!打我是吧!老子要他血债血偿!”
话落他丢开板砖,直接抓着大汉的头,把他头往地上砸,一下就砸出了血。
小黎盯着那飞出来的血花,默默眨眼,决定给李由多一点空间:“我去外面等你吧……”
第1294章 金钱的奴隶,也硬气起来了
李由出来时,已经是一刻钟后。
他满脸都是血,看起来非常狼狈,但精神却很好,还在笑,只是笑起来五官有些扭曲,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问门外的小男孩:“咱们现在去哪儿?”
小黎看了看天色,道:“娘既然让我行动,那她那边应当已经抓人了,直接去衙门就是,对了,屋里的人绑起来了吗?”
李由点头:“照你说的,痛扁一顿后捆一块儿了。”
小黎“嗯”了声,又说:“很快就有衙役将他们带走,咱们不用收尾。”
李由老实的跟在小男孩后头,想了想还是问:“你之前说,李宽杀了人,是真的?”
小黎边往外走,边没啥好保密的回:“具体杀了几个不知道,目前掌握证据的,只有他毁尸和抛尸留下的证据,就是孙箭和孙桐。”
李由惊讶极了:“他可真是胆大包天,一下把老孙家的种都给灭了,那小孙少爷,那个小孩,也是他杀的?他为何与孙家这么大仇?我没听父亲提过我们李家跟孙家有什么生意上的龃龉啊。”
小黎看了李由一眼,抿着嘴没有做声。
之前在天窗上,小黎看完了全程的戏,他一开始也不理解,好端端一个李家大少,怎么会与蒋氏联合起来,对孙家的人下手?
后来听到李宽的质问,和李由的回答,他才琢磨出来,或许事情的源头,正是李由。
李由的出现,打乱了李宽所有的生活步骤,他的父亲不再专注在他一人身上,他的母亲话里话外也开始透露对他的不满,李宽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虽说不是京城大户人家子弟那样尊贵,但在这小小西进县,他已算是独一份。
好好的天之骄子,冷不丁被个小私生比下去了,这小私生还极有可能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他当然不会愿意。
争执吵闹无果后,不知是他自己想岔了,还是有人对他抛出橄榄枝。
李宽就这样走上了犯罪道路。
李宽与蒋氏联手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借机铲除李由,只是或许一开始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其他人。
黄二宝与高槐暂时不知道,但孙箭和孙桐必然是蒋氏想要铲除的,因为他们与蒋氏有着直接的恩怨关系。
蒋氏与李宽各有所需,然后形成了团队作案,等到前面的人都除掉了,现在,重头戏终于来了,李宽终于要对李由下手了。^
算算时间,黄二宝的死亡时间,正好就是李宽租下那片山头的时间,而也是李大官人落实让李由去京城开分行的时间。
三则结合起来,已经可以直接断定李宽的作案动机了。
见小男孩没回答自己,李由以为对方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嘟哝:“孙家是做布的,虽然也经营别的行当,但主家业还是布料丝绸等,我们李家是做船运的,货运客运都做,按理说两家人平日关系还挺好,什么时候闹出仇恨的?我回头得打听打听,难道李家还有什么秘密是瞒着我的?”
李由独自阴谋论着,作为一个后来被寻回家的私生子,他在李家的身份极为尴尬,虽然靠着从小习得的街头伎俩,他能勉强凭借油嘴滑舌在李家站住脚跟,可从本质上,李家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与李宽的差别。
李宽是真正的大少爷,李由只是个外人,哪怕担一个小少爷的名头,也还是一个外人。
外人要融入一个不接纳他的大环境,必然得做出很多努力。
李由能在极短的时间同李家上下打成一片,是他的努力成果,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到了现在,在李宽认为李由已经取代他,成为李家的继承人时,李由却仍旧独自小心翼翼着,李由的世界,李宽从来不懂,就因为不懂,才在猜忌中走错了路,做错了事。
就像在之前李由说的,李宽就是个傻。逼,如果他肯找他的母亲好好问清楚,后面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在小黎与李由离开后,很快便有衙役寻到了仓库,带走了被绑在一起的两个大汉。随后还有人去了李宽小院儿对面的巷子,带走了另一个大汉。
三个绑匪带到后,另一边,宋县令亲自领人,上山逮捕了李宽。
理由有两条,第一,绑架李由,第二,出现在案发现场。
柳蔚已经带着文书告诉了李宽,山上的木屋被发现了,屋里的东西他们都知道了,可李宽还是上了山,不知他是笃定了就那几口黏黏腻腻的锅,没人能知道里面是煮过人肉的,还是他在发现背后无人跟踪后,整个人就真放松了。
总之,他在木屋里被抓到,这推翻了他之前的说辞,他说他没上过山,也不知道谁去过木屋,而现在木屋里的就是他,那官府自然有理由怀疑,那几口大锅里的东西,也是他的杰作。
人肉和畜生肉是很容易分辨的,有经验的仵作,有经验的大夫,都能看得出来。
虽然几口锅里的东西的确黏腻,又被煮过炸过,但依旧能作为呈堂证供。
哪怕不出动柳蔚,专业的人还是能证明那就是人肉。
李宽被带走时是懵的,回过神后,他才像想通了似的,将今夜的一切联系起来。
然后,他沉默了。
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吭,显然他想起了蒋氏提醒他的话——不要说话。
在现代,面对这种不配合调查的嫌犯,警方是没办法的,因为不能暴力执法,只能干耗着,还得面临跟嫌犯的律师周旋,非常花时间。
但在古代,就没这么多屁事了!
就连容棱在镇格门审问犯人,都得挥着鞭子打几下!又何况是别人?
李宽不肯说话,只道要见自己爹。
宋县令这个金钱的奴隶,难得一次居然硬气起来,一边差人去李家传话,一边已经对李宽用刑了。
现在已经寅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宋县令作为一个老男人,一夜没睡,脸上皱纹都冒出来了,头发也白了几根,整个人透着憔悴。
他不高兴,李宽也别想高兴,横竖已经基本确定李宽是凶手之一,李家是必然会得罪的,宋县令也不管了,打过瘾了再说!
第1295章 堂审
同样作为一夜没睡的师爷,或许是比宋县令年轻吧,他的精神头倒是不错,还有空跟在宋县令背后,嚷着要一起看审讯。
宋县令有点烦他,问:“你懂什么叫审犯人吗?”
师爷当然不懂,他是个坐班的文职工作者,审讯犯人这种粗暴活,根本不是他会参与的。
但这不是经过昨夜的追捕犯人,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出过外勤的武职人员了吗,就很膨胀的非要跟着来审讯室。
宋县令挥着鞭子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李宽身上。
李宽虽然人不精明,但关键时候还很拎得清,他就是咬死了不吭声,还用怨恨的眼睛瞪宋县令,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在说——别让我出去,否则这个仇,我迟早要报!
宋县令也算是老官了,他什么人没见过?虽然爱财如命,但他左右还是个朝廷命官,哪里有可能让个商贾之子吓唬住?
李宽越瞪他,他越是火大,手里的鞭子挥得越起劲。
等到李府来人时,李宽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摇摇欲坠了。
宋县令可算是打够了,随意吩咐人给李宽换件囚服,带到大堂上。
到了大堂,门外已经堵满了人。
李家大少爷被抓了,衙门官差透露,他是杀孙家两位少爷的凶手,此言一出,还没开堂前,八卦的西进县县民们就搬着板凳过来等开戏了,而被涉及到的另一方当事人,也就是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