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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觉悟的宋县令:“……”
总觉得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在骂他。事实证明,柳蔚的话是对的,先沉不住气的,是李宽。
在重回小院后,又过了一个时辰,李宽再次出门了,大略是因为今夜发生了太多事,而李由那边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心里不安,决定提前出门。
他走的方向是柳蔚先前就打听好的。
大汉囚禁李由的仓库,算是恰好,也在码头附近,跟钟自羽关万氏那个仓库只隔了两排。
这回柳蔚终于亲自跟了上去,但她留下了珍珠,让珍珠盯着蒋氏。
撇开宋县令与师爷看到柳蔚跟鸟说话时,脸上露出的不太有出息的表情外,今晚的一切,还算都在柳蔚的预料之内。
不过很快,柳蔚发现自己高估李宽了。
李宽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聪明,因为出了门后,他竟然走到大街,雇了一辆夜车,让车夫送他去码头。
县城是有夜车这个行当的,夜车多半在烟花柳巷外停泊,等着有大爷吃够了花酒要回去时,讨个生意,赚个车资,而这种车资,自然比白日的普通雇车,要贵价多了。
李宽轻飘飘的上了马车,到了码头后,还给了车夫一大锭银子,让对方不用找。
可把他厉害坏了,这土大款的做派,不光是车夫,连柳蔚都让他镇住了。
柳蔚盯着李宽的背影,像在盯一个傻子,师爷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柳蔚简短的道:“如果李由真的死了,那个车夫就是证人之一。”
师爷不懂:“那车夫也见过李由?”
柳蔚跟他解释:“李家二少陈尸码头仓库,李家大少在案发时间恰巧到过码头,你说,单就这一条,够不够将李宽列入嫌疑名单?”
师爷道:“这自然是够的,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可黑灯瞎火,这车夫也不见得认得出那是李宽。”
柳蔚冷笑:“给你近百倍车资的冤大头,你记不住他的脸?”这么一说,师爷一下想起来,刚才那车夫离开时,似乎笑着往回看了好几眼,那模样,就像是还等着要做回头生意似的。
既然是回头生意,那肯定是记住了脸的。
这么一琢磨,师爷也沉默了,他思索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发出自己的总结:“我觉得,李宽可能不是凶手。”
就这个智商,感觉干不了连环杀人这种费脑子的事。
第1292章 你他妈是不是傻哔!
“聪明人动嘴,笨人动手嘛。”一直不吭不响的宋县令,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柳蔚和师爷都看向他。
宋县令哼了声,嘟哝:“不是你说的?闹不准那二人中谁才是出主意那个,现在瞧着,应当就是蒋氏了。”
在小院的时候,李宽的作为还尚算聪明,有计谋,不冲动,但一出了院子,分道扬镳后,他立刻暴露原型。
作为李家船行的大少爷,他自然是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也因此,从小院来码头这段路,他不爱走路,就顺应天性的雇了个街边夜车,平日给要饭的都是银锭子的他,自然对车夫也不会小气。
可这些平日看来正常无比的大少爷习性,在这个夜里,在这个他意图作案,意图对自己亲弟弟不轨的夜里,就非常不合适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他这么大摇大摆、金光闪闪,你说他跟二傻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还是有的,至少,真正的二傻子,一般来说没他这份心狠手辣的毒心肠。
……
码头的仓库外,小黎翘着短短的二郎腿,坐在仓库对面茶楼的房檐翘梁上,黑漆漆的夜晚,他这个位置不易被人发觉,他却能清晰的看清下头人的所有踪迹。
月上树梢的时候,李宽出现了。
小黎不认识李宽,但这个时间出现在仓库外头,穿一身绫罗绸缎,周身彰显着富贵逼人四个字的年轻男子,除了李宽,他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年轻男子敲响了仓库的门。
几乎立刻,门就开了。年轻男子看看左右,似乎确定无人跟踪,闪身便进了仓库。
小黎此时小身子一跃,腾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茶楼楼顶,飞到了仓库房顶。
仓库四面无窗,但房顶正央却有个气窗,小黎趴着气窗边,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进去仓库的年轻男子果然是李宽,他听到那两个大汉叫他“大少”,而李宽进了仓库后,先就看到了角落里被捆绑着,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李由。
“还活着?”李宽皱着眉问了句。
领头的大汉愣了下,试探性的问:“老三不是去请示大少您了?您,没见着他?”
李宽满脸难看:“我没见着任何人!”说完,他走到李由面前,蹲下身,用手抓起李由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领头的大汉本还在琢磨手下去哪儿了,见大少关注那小瘪三了,立马走过去,张嘴就道:“这屎壳郎玩意儿路上还想跑,让我们给抓回来了,毒打了一顿,现在只剩一丝气了,但拿不准大少您是要他的命,还是有别的意思,我们不敢下死手,只等着……”
“杀了。”将李由的脑袋随手一丢,李宽掏出张锦帕,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道。
领头的大汉立马道:“那烦请大少您背过身去,省的这玩意儿的脏血污了您的眼睛!”
李宽嗤笑着勾了勾唇,不在意的道:“杀吧,我看着你们杀。”
主子都这么说了,大汉也不敢再说什么,掏出一把刀,直接就要往李由身上捅。
气窗口的小黎已抓出了一把石子儿,随时打算丢暗器打断下头行凶,可他暗器还没丢出去,李由醒了。
或者说,刚才他也不是真的晕过去了,现在,他醒的恰是时机。
“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虚弱的声音,显现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好。见他竟然这时醒了,大汉有些着急,刀,眼看就要扎进李由胸口,李宽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就不该回来。”
得,这两位爷还有话要说,他哪儿凉块哪儿歇着吧。
大汉收了刀后,仓库变成了李由和李宽的主场。李由的样子很狼狈,之前大汉没有收劲儿,打他的时候用了全力,他眼角嘴角颧骨处都破了,眼角的血流的,就跟在流血泪似的。
“我得到的,并不多……”李由气弱游丝的盯着李宽:“去了京城,更是,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呵。”李宽一个气愤,踏步过去,一脚踹翻李由,大骂道:“还敢提京城,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什么身份!那老不死的竟把分行这么重要的都交托给你!他糊涂了,我还没糊涂,全都怪你这个小畜生!要是没有你,李家,全是我的!”
李由被踹得头晕眼花,他勉强维持住呼吸,艰难的道:“李家,本就是,你的……你娘,你娘难道,没跟你说?”
李宽一愣,下意识觉得这个小瘪三又要胡言乱语什么,但自从分行的事定下后,他的确不怎么回家了,也没再见过他娘。
他娘,哼,不也被这个小畜生哄骗过去了,这小畜生,就是有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李由见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深吸一口气,慢慢道:“你娘,疼你,她不可能,见着有人,抢属于,属于你的东西……我的出现,她,根本不接受……所,所以,父亲,才提议,提议在京城,开设,分行……他的本意,不过是,拿三千,三千两保金,让我,独去京城……闯荡,而你,留在西进县,继承,继承李家的,的全部……也因为如此,你娘,才,才肯容我……因为,她知道,只要我去了京城……就,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李宽滞了一下,眼神一时变得空洞,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什么脾性,他立马又踹了他一脚,喝道:“胡说八道!我娘分明已站在你那头!还有那老糊涂蛋,有了小儿子,就不要大儿子……”
“你才糊涂!”李由被踹得也火大了,瞪着眼睛,鼓起最后一口气咆哮:“你的亲娘,为……为什么要站在我这头!你他妈是不是傻。逼!”
不经意的,最后一句话,还真让李由说到了点子上。可李宽气啊,他一气,又抓着李由的头,把他按在地上揍。
李由也被凑出火了,虽然手被绑着无法动弹,但脚是好的,他就踢,想尽办法的往李宽脸上踢。
两人扭打成一团,自然是李宽占上风,但李由就是不认输,越打越来劲,等到最后他一个碰巧把李宽嘴角踹破后,李宽终于气崩了头,站起来就吼:“杀了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