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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贴着她身边坐下,大手握住了她略带粗糙的小手:“你放心,我不会露出马脚,前头那么多事,我不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哪回让你操心了?”
“那些事可是有我帮着你的。”米姨娘抬头瞪着他,眼中全是恼意:“别怪我没提醒你,衙门新来了一个先生,不知是宋县令从哪儿借来的,是个毒人,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若非顾忌他,我也不用带着小花到你的宅子来,就万氏那贱人,有没有你,我都能处置!”
李宽笑了一声,越发亲热的将米姨娘搂住,还在她脸上亲了几下:“什么你的我的?这宅子本就是给你准备的,将来把你纳进门,总要有个说法不是。”
米姨娘推了他一下:“谁稀罕当你的妾,我眼皮子还没那么浅。”
李宽把她抱得更紧了,手不规矩的开始往对方衣摆里头钻:“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我喜欢你,太喜欢你了,别说是妾,就是正妻,我都愿意,我恨不得天天见着你,日日搂着你……”
声音越来越低,米姨娘知道这男人是动情了,但她还没有。^
她挣了一下,抵开了李宽的触碰,直接站起来:“那你说说,你到底帮不帮我?这西进县不安全,我明日要带小花出城,在我回来之前,你得替我将万氏处置了,我要看见她的人头!”
正是情浓色起时,李宽也不在乎什么承诺,张口就道:“好好好,等李由的事处置了,我立马帮你将万氏抓来,让他俩凑一对去,什么府尹小姐,千金闺秀,身首异处时,我让她当阎王爷的千金去。”
米姨娘被他那话逗笑了,轻嗔一声倒进了李宽怀里。
李宽连忙左右开弓的给她脱衣,没一会儿就脱得只剩肚兜,米姨娘盈盈弱弱的倒进床榻上,狐狸似的手指轻轻勾着。
李宽摸着她的腿慢慢趴上去,嘴里赞叹着:“这女人啊,就得像你这样,浪得我,眼睛都花了……”
床边的帷幔被粗蛮的拉了下去,塌内女子的娇嗔声,男子的粗喘声交织成片,此起彼伏。
屋子外,老太婆搂着好不容易入睡的小女娃,嘴里嘟哝:“骚狐狸,不知跟了多少男人,比青楼里的姐儿还脏。”
说了这一句,老太婆感觉到怀中女娃似乎不舒服的动了下,她又连忙小心搂着,不敢因一时轻慢,让这闹腾孩子再醒过来。
房间里的缠绵,不知还要持续多久,等老太婆将女娃终于哄的睡实后,便把人安置在房内,就走了,打算洗漱后,去被窝里呆着。
可刚打上来水,她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老太婆表情一变,猜测八成又是那个傻汉子,她心中不悦,直接蹬蹬蹬走过去,将门打开,脱口而出:“不是说了让你别……”
话还未说完,她就愣了,院子外不是什么大汉,而是一个容貌清隽,斯斯文文的白衣公子哥儿。
老太婆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当即就冷下了脸:“你找谁?”
白衣公子哥儿,儒雅的道:“请问妈妈,李宽,李大少可在?”
老太婆忙将院门阖了一半,只露出半张脸,阴阴的道:“没这人,你找错了。”
恰好此时,院子了传来女子高昂的娇叫音。
老太婆脸都白了,心想那骚狐狸当真是见不得男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叫那么大声!
心中一紧,老太婆就要强行阖门。
可门扉却被那位公子挡住,问:“那位,可是米姨娘?”
老太婆只摆手:“不是不是,那是我那女儿,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白衣公子被赶得有些无奈,道:“那位米姨娘应当不姓米,姓的是蒋,对是不对?而妈妈你,才是姓米,米姨娘借了您的姓氏,还雇了您的院子,雇您的人,可是如此?”
老太婆当即脸色变了:“你,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白衣公子还是那副笑模样:“在下今个儿前来,绝非闹事,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在下也没有兴趣,只是在下寻李大少却有事,李大少月前在县衙门租赁了一片山地用作开采之用,而那片山地中,包含了一片瀑布河,今日晌午有猎户报官,说瀑布下面断了一棵树,树压塌了山上的猎屋,我们调查发现,那木屋的所有人也是李大少,因此,特来寻李大少签个文书。那片山地现在的所属权都是他的,受灾猎屋也是他的,若无他盖章作实,我们衙门无法进行后续工作,还请李大少配合。”
老太婆听得浑浑噩噩的,一大半都没听懂,但她还是道:“要找人去李府找去,我们这儿没这人。”
白衣公子无奈:“在下是代表衙门来的,还请妈妈莫要耽误衙门官差办事。”
这帽子扣得可大了,老太婆的嘴一下就被堵住了。
恰好此时,屋内那对男女似是完事了,开门声一下响起。
而在老太婆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眼前的白衣公子竟像鬼魅一般,推开她死死抵扣的门,一个眨眼,便进了院子。
她连忙大叫着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却闻到敞开的内屋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第1287章 就像不在里头似的
“米妈妈。”李宽人在灶间,朝外头唤了一声。
追着人进来的老太婆,闻着空气中的腥味儿,再看着地上,从内屋到灶间一路蔓延的血迹,干巴巴的回了声:“大,大少。”
灶间里的人声音浅浅淡淡的:“抬点水进来。”
老太婆看着院中央的水缸,脚下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动。
她鼓起勇气问:“大,大少,米姨娘呢?”
“已睡下了。”李宽说着,又催促一声:“水。”
老太婆没有办法,看了身边的白衣公子一眼,竟没再拦他,只磨磨蹭蹭的去打水。
等打满一桶水,要提进灶间时,手腕却被人按住了,老太婆看着近在眼前的白衣公子,下意识的想到对方的身份,就道:“大人不是要见大少吗?老,老身替您通传去!”
“妈妈当心些。”白衣公子叮嘱道。
老太婆顿时更害怕,身子似筛糠似的抖起来,眼睛则使劲往内屋里瞧。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位“米姨娘”,就像不在里头似的。
“米妈妈。”灶间又传来李宽的催促声。
老太婆不敢再耽误,提着水,哆哆嗦嗦的走进去。
进了灶间,老太婆甚至头都没敢抬,她脑袋低着,视线一直在自己的鞋尖上,但她余光,却看到灶台前站了一个人,那人双腿光溜,身上弥漫着血气。
老太婆将水倒进灶间的大锅,丢了一个大瓢,转身就要走。
李宽却叫住她:“点火。”
老太婆咬着牙,手麻的拾起木柴,迟钝的一根一根往灶眼里捅。
灶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李宽没再说一句话。
老太婆也只是埋着头干活,过了半柱香功夫,老太婆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接着,她整个人被条影子罩住。
几乎是条件反射,老太婆立刻开了口:“大少,今个儿有两人曾来找过您,一个是前头来的,说是您的下手,要寻您问个事儿,还有一个,是衙门来的差役,就在院子里,他说您在山上租赁的山地有地方塌坏了,要您签个什么文书!”
身后的影子像是被定住一般,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婆才听到李宽说:“你先出去。”
老太婆如蒙大赦,丢下木柴,埋着头一窜就窜出了灶间。
等出了院子,看着院子里那月下如玉的白衣男子,老太婆的心才安定下来,她跑过去,拽着白衣公子的袖子就道:“我闻到了,真的闻到了,全是血味,大人,你是衙门的人,你……你不能让我出事啊!”
白衣公子安抚似的拍拍老太婆,道:“你可知会了他,我在这儿等他?”
老太婆忙点头:“说了,说了,若非如此,我怕是都出不来了。”说着,眼睛又看向内屋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说:“米姨娘她……”
“你去看看。”
老太婆怕得直摇头:“我,我不去……我不去……”
“男女有别,莫非我去?”
老太婆还是不敢,躲在白衣公子背后,直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女子,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男子的味儿,您又是衙门官差,看她等于是救她!”
白衣公子笑了一声:“既这么看不上她,为何还要伺候她?”
老太婆不吭声了,总归就是躲在白衣公子后头,说什么也不出头。
“那我去看看。”白衣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就过去。
老太婆贴在他后面,亦步亦履。
当两人走到屋门外,正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