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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剥开胸膛?剥开了又如何合拢?”
“用手术刀切开,用羊肠线缝合,因为羊肠线能溶解,不用特地再拆线,如果没有羊肠线,用其他线代替也可以,但需要人工拆线。”
“切开胸膛,人不会死?”
“不会,心脏还在跳动,人怎么会死?”
“切开不疼?”
“用麻醉剂,可以让人局部麻醉,感觉不到开胸疼痛,但等麻醉效果过去后,还是会觉得疼,所以之后的外敷止疼也要跟上。”
“如果手断了,可能以此法接上?”
“理论上可以,但前提是断手需用冰镇保存,且切下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人手上的血管经脉非常多,如果想要将断裂的脉搏重新接上,那必须在切口完整的情况下。断下的手臂会萎缩,萎缩的血管不可能接上,当然,毕竟是续接的肢体,要想恢复到与曾经一模一样,必然不可能,但至少能保持日常使用,同时,也不可提重的东西。”
“那……”不断问问题的青年终于停顿一下,而后,深深的看着小男孩:“你的娘亲,替人续过手吗?”
小男孩老实的摇头:“没有。”
云席轻笑,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似乎认定了,既然没有续过,那你说的再头头是道,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但我娘亲替人续过腿。”小家伙又说。
问问题的青年愣住。
小黎一板一眼的:“是一个猎户叔叔,他遇到山崩,脚被卡在了石头下面,救援他的时候,必须把他的腿砍下来才能获救,后来,是我娘亲将他的腿接上的。”
等他说完,发现房间里诡异的安静起来。
小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盯着那个不断提问的大哥哥,等着他下一个问题。
很快,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那个大哥哥开口了,他举起手里的金疮药,声音有点淡:“那你说,现在,扔了这瓶药?”
“当然不。”小家伙想都没想,立刻道:“我只是说这药的愈合能力差,治不好我容叔叔的伤,又没说它毫无用处,毕竟里头用的都是上等药材,在没找着我娘亲以前,就先用着吧,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那凑合将就的语气里,酝酿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终于,提问题的大哥哥,表情沉了下去!
等到云席带着心事重重的云想离开后,云楚与云觅也紧忙跟出去。
房间里,一下空了下来。
小黎这才后知后觉,傻傻的问他的容叔叔:“那个大哥哥,是不是生气了啊?”
容棱嘴角勾了一下,轻轻点头。
小黎慌了:“那他还给玉儿姐诊病吗?”
虽然与云席相识不久,但对方那股子医者仁心,自己却看得很清楚,容棱再次点头,给了儿子肯定的答案:“会。”
小黎放心下来,想了想,又问:“那容叔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正是容棱考虑的。
与小黎团聚,他们下一步要找的,自然就是柳蔚,可失联多日,又是异国他乡,该从何找起?
在容棱还没想好如何与儿子筹谋未来时,小家伙却先一步道:“我最近还有点忙,容叔叔,黑水村那边出了三桩案子了,我得先将凶手找到,不然村里的村民,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说着,他又站了起来,样子很郑重,拉着李玉儿的手:“玉儿姐,这是我容叔叔,你要在这儿让大哥哥看病,所以你得先留在这儿,我趁着现在,要去一趟孙府,孙二少的尸体我得再验一次,案子比我们之前想的要复杂,你明白了吗?”
李玉儿能明白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懂。
而忙碌的小男孩也不等李玉儿回话,他又看向容叔叔:“容叔叔,你替我照顾玉儿姐,我很快就回来,重验了尸体,我还得去一趟衙门,这里的县太爷认识我,会听我的,哎,真是的,我真是太忙了!”
病榻上的容三王爷总觉得他眼前的小孩,与他脑中的那个女人,完美重叠了。
所以,走到哪儿都往死人堆里扎,是柳家的习俗?
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儿子忙事业的时候拖他后退,但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先将小夜从山上接下来。”
第1228章 找不到她相公和孩子的母老虎!
破案是另一回事,女儿才是当务之急。
而此时,在海洋的另一边,钟自羽、魏俦、柳蔚,终于踏上了前往白山洲的海航。
魏俦趁着柳蔚不在的时候,愤愤的跟钟自羽抱怨:“早就说了没人没人,非在海上又瞎漂十来天,我就说了应该先上岸嘛!”
钟自羽眼皮都没抬的理着手里的金线,道:“这些话,你有本事当着她的面说。”
魏俦立马一噎,而后又拍桌子:“当初就不该救她,不对,根本就不该跟踪他们的船。他们倒好,后来不知跑哪儿去了,咱们在那小岛附近瞎转悠好几天,可是迷了路了,幸亏最后你认识路,咱们还能穿过水底来这儿,要不还在那边,怕是已经饿死了。”
是的,当第一次柳蔚他们的大船抵达浮岛时,钟自羽已经跟在了后面。
而当柳蔚他们转航前往白狼所在的绿岛时,钟自羽还在浮岛附近迷路。
但最后,他们反倒比柳蔚他们先一步通过浮岛,穿行到了这片土地。
只是没想到,半个月后,柳蔚他们竟会通过龙卷风的方式也降临于此。
要知道,钟自羽当初可没经历什么龙卷风,他们就是看到水涨潮了,浮岛被淹没,而浮岛下面有一个漩涡,那个漩涡里有许多鱼儿涌出来,一时好奇,他们穿行进水,逆流而上,便抵达了如今这片海洋。
上岸时,他们身上连个磕碰都没有,魏俦还把行李背上了,他的那些宝贝毒药也一瓶都没漏。
但这些话,他们是肯定不能跟柳蔚提的,主要是他们一点事没有,人家不止人散了,还生死未卜,说出来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也容易被揍。
毕竟,魏俦的武功不敌柳蔚,钟自羽又内力全无,这会儿挨揍,他们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还手都不敢还。
屈服在那母老虎的淫威之下,魏俦偶尔倒是敢在背后吐槽两句,但当着人的面,他是气儿都不敢吭的。
钟自羽则更加沉默,他每日只看着平静的海面出神,有时候,一发呆就好几个时辰。
如今船开始返航了,他们要往白山洲继续前行,魏俦挺高兴的,因为终于可以上岸了。
钟自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魏俦了解他,看他那不声不响的模样,就哼了一声:“你啊,也别管了,不是都看过了吗?连她都放弃了,你也放弃吧,岳单笙都把你搞成这样了,你还想着救他?别傻了,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把你当仇人。”
?柳蔚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魏俦这句话。
下意识的,恢复一身男装的女子,朝钟自羽的方向看了过去。
钟自羽只专注着整理手上的金线。
魏俦索性坐到他身边,拍拍老友的肩膀,道:“别理了,这点小玩意儿也没用。”
失去内力后,现在的钟自羽,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甚至因为以前的一些遭遇,他的身体状况比普通人还差。
比如腿是瘸的,有一只眼睛也是半瞎的,平时看不出来,但仔细一点分辨,能瞧出他两只眼睛的颜色不同,左边那只是棕黑色,右边那只棕黑中带着点白雾,就是那些白雾令他视力受损。
在没有强大武力装备的情况下,没有安全感的青年需要用另一种方法给自己安全感。
武器,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什么样的武器合适呢?最后,他瞄准了这些金线。
看起来只是线,实则却是打磨得极细的铁丝,上面镀了层融金,这能令它更加坚韧,不易断。
钟自羽正在学习使用这些金线的方法,但在这之前,这些小玩意儿,是不被魏俦看在眼里的。
年纪已不轻的丹邪老祖,早就想把一身毒技教给唯一的好友。
但对方却死活不学。
所以,在诱骗对方给自己当徒弟,让自己长长辈分的同时,他不介意时不时打击一下老友的自信心,把老友的金线说得一文不值。
可钟自羽并没有受影响,在众多武器中,唯一一个不用内力催动的就是金线,他很珍惜的摸索,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用这条线杀第一个人。
算是给自己开开荤。
这么想着的同时,听力、视力、甚至行动能力早就大不如前的青年,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直到身边传来魏俦的惊呼:“卧槽。”
魏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