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客”也是婚礼的流程之一,容棱严格执行。
反倒是权王突然被侄儿这么客气弄得不知所措,咳了两声后,没话找话的突然塞了
个弩弓给他。
容棱拿着那比一般正驽要小许多的弩弓,面露不解。
权王道:“这种弩弓,据说比正常大驽射程还要远至少一百步,冷意的精兵队就是
败在此弓之下,你家柳蔚脑子活络,你回头问问她,看她知道点什么不,这驽我也
会派人细细研究,若能破解制造之法,让手下兵卒配备,战场上,可是一大杀器。”
容棱拿着手里的驽,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送走权王后,容棱进了驿馆。
柳蔚瞧见他回来,手里还拿着个东西,问了句:“这是什么?”
容棱把弩弓递给她,将权王的话说了一遍。
柳蔚闻言一愣,将那弩弓拿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随意摆弄两下,片刻后,脸色
突然开始变幻。
“你知晓这个?”容棱看她表情就猜到什么,不禁慎重起来。
柳蔚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里的弩弓,手握住弩弓下头板扣的位置,正驽的板扣很
小,所需的力道却要极大,而这种小驽的板扣却很大,但所需的力道却非常小。
手枪,用的就是这种原理。
恰恰,弩弓这种东西,本就是手枪的祖宗,只是,现在,她似乎看到了这个祖宗进
化了。
“此物,当真比寻常正驽,射程远一百余步?”付子辰伸手过来将弩弓拿走,左右看
看,只觉得拿在手上的感觉,果真与正驽不同。
世家子弟自小便有研习君子六艺的规矩,付子辰到底是付家子孙,虽武艺不精,但
骑射弓箭却有涉猎。
“我试试。”
付子辰说着,摆弄摆弄,又寻摸了一些步数,便对准驽头,一箭设在门口一盏喜字
灯笼上。
只听“哐当”一声,灯笼应声而落,火烛倒流,不一会儿便将那大红灯笼烧的干干净净。
付子辰上前检阅成果,而后回头道:“好像是比正驽用力小些,也轻便些,若是正
驽,我当射不穿这么远,这驽果真不……”
话音未落,便感觉身侧一道冷杀之气横射而来,付子辰愣了下,偏头去看,正好对
上容棱那双猩红欲裂,饱含杀意的眼。
面上的笑意慢慢凝固,付子辰在僵硬了足足两个呼吸后,眼睛微转,视线,定格在
驿馆门口那烧的只余灰烬的灯笼上。
“呃……”轻轻将弩弓放下,付子辰深吸一口气,道:“我去遣人清扫……”
话落,人转身就走,而容棱也立刻迈出步伐,一副要下杀手的意思。
柳蔚忙将人抓住,害怕新婚之夜,血溅当场,立刻安抚:“试试箭罢了,不小心
的,不小心的,你别冲动,一会儿让人换个灯笼就是。”
容棱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慑人阴寒,但不知为何,柳蔚却从中瞧出了一点委屈。
柳蔚有些想笑,又忍下了,手指慢慢磨过去,十指交扣握住男人的手,将他拉回席
上,让人坐下。
“这弩弓的建造,的确巧思至极,你回头同权王说说,若能找到此人,当以礼善
待,这样的能人若能招揽麾下,百利而无一害。”
容棱心不在焉的“嗯”了声,眼睛一转,又看向门口的方向。
付子辰跑去了后院,找了下仆出来,正在外面清扫。
柳蔚叹了口气。
容棱冷冷的瞧她:“红灯笼,很重要。”
柳蔚看他固执,只能继续哄:“你我之事,岂是一小小灯笼可以左右?大喜之日,
别扫了兴致。”
好说歹说,终于在膳食结束时,把人哄好了。
为了补偿那早逝的灯笼对容棱造成的心理阴影,柳蔚割地赔款,不止答应了让他可
以去门口点炮仗,还允了一会儿去河畔泛舟的要求。
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摇摇晃晃的画舫上,柳蔚看着远处的河面,将脑袋轻轻歪在
容棱的肩上。
清风吹过水面,掀起一层层涟漪,繁星弯月遥缀,柳蔚看久了,也有些舒心,她歪
着头,去看容棱的侧脸:“你说,成亲之日游湖,这是什么习俗?有什么讲究?”
“祭神。”容棱说着,将她肩膀搂住,把人往自己怀中又带了带:“三拜呈天地为
数,诸千陆神见证,行舫则是向水神明路,为水仙而窥,道宿世姻缘。”
柳蔚觉得有趣:“为了今日婚事,你究竟查了多少古籍典俗?我们又不是行船人
家,不用出海打渔,作何要像水神明路?”
容棱低头,语带宠溺的轻斥道:“莫对神佛不敬。”
大家粽子节快乐,你们吃了甜粽还是咸粽啊~(≧▽≦)/~
第1121章 : 来不及了,今天就是婚礼
柳蔚对容棱很是服气,中原地域广阔,各地风俗不同,靠山的人,但凡成亲,都要
向山神祭礼,以告知山神,今个儿我娶了妻房,这谁谁谁,就是我的妻子,若将来
有一日她迷路山间,还请山神将她归还于我。
靠水的人成亲,则是向水神明路,意义相同,让水神瞧瞧我夫妻二人容貌,若有一
日妻子于海遇难,或是丈夫出海未归,还请水神网开一面,将彼送归家中,令夫妻
二人团聚。
容棱早上让她行的绕运之法,就是有跟山神祭礼的意思,这也罢了,毕竟他们常年
生活于陆地之上。
可这问水神明路又有什么作用?他们一辈子能坐多少回船?
不过由此,柳蔚也是看明白了,为了今日婚礼,容棱当真是花了不少功夫,甭管这
些规矩当不当用,适不适合,总归都是为了她。
伸手将容棱的胳膊挽得紧了些,柳蔚叹道:“你这样,我都忍不住想答应你再办一
次婚礼了。”
容棱立刻看向她,眼睛璀璨明亮。
柳蔚又说:“不过我还有理智,所以,依旧没有下次,你死了这条心吧。”
容棱:“……”
等从画舫下来,再乘马车回驿馆,已经是半夜了。
柳蔚今个儿是真的累了,进了驿馆大门,就打着哈欠,往二楼走。
刚走两步,手臂却被人突然拉住。
柳蔚回头一看,就对上容棱谨慎的表情。
柳蔚愣了一下,顿时也警惕起来,随后,她便发现驿馆有些不对。
“有人。”柳蔚小声对容棱说道。
容棱点点头,将她拉到身后,严丝合缝的保护着,抬眼往楼上看。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飓风吹来,接着,厅内蜡烛全数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容棱浑身凌然,手覆腰间,已摸出随身短刃,柳蔚也在袖中捏出三根银针,并入指
缝,随时准备出击。
“姐姐,是我。”轻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柳蔚皱了皱眉,在觉得那声音耳熟时,又被另一道更为熟悉的女音打断。
“谁是你姐姐?你这小贼,看姑奶奶今个儿不擒了你!”
接着,就是一阵打斗声,且打得越来越激烈,在驿馆门口,闹得乒铃乓啷,轰声震地。
柳蔚在迷茫了一瞬后,收起了手中银针,问黑暗中的容棱:“是芳鹊吗?”
容棱轻“嗯”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柳蔚跟在他身边,走到门口,就看到外头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在空中交缠蜿蜒,刀
光剑影,间或的,还有血珠飘落。
柳蔚眨眨眼,凭她过人的眼力,能看出那白色身影就是芳鹊,可黑色那个,戴了面
纱,一身夜行衣,却让她无法确认身份。
按理说,那女子刚才叫芳鹊“姐姐”?是芳鹊的亲戚?
“芳鹊有妹妹吗?”柳蔚问道。
容棱却道:“被师父带回时,她已是孤儿。”
“那……那人……”柳蔚盯着那道黑色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眼熟。
芳鹊的功夫到底差了一招,虽伤了那黑衣人手臂,却没有占多久上风,片刻之后,
便被人打落,捂着胸口,掉到地上。
柳蔚忙上前去,想帮忙,容棱却拉了她一把,没让她过去,只是从地上捡起一石
子,击向半空中的黑衣人。
“啊……”黑衣人娇唤一声,也落了地,趴在芳鹊身边。
芳鹊咳嗽着从地上站起来,眼里全是戾气,上前就要对黑衣人再动手,那黑衣人却
紧忙拉下面上纱幔,冲着柳蔚的方向喊了声:“是我,纪槿啊!”
……
纪槿的突然出现,是柳蔚一百万个没想到的。
灯火通明的大堂,芳鹊与纪槿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