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联手,只是他那三皇兄着实不要脸,挟恩以报。
挟恩?容棱对容溯有恩?
他又追问一下,容溯却不说了。
但从言辞态度而看,容溯对容棱,似乎并没有更早以前的那种排斥了,两人,应该
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关系了。
若是三王爷愿意借出名头,他与方若竹应当可以平安归京,如此想来,他就看向方
若竹,想劝两句。
方若竹却像猜到秦徘想说什么似的,板着脸道:“不食此人恩惠。”
额,这话就严重了。
秦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冷意也有些烦躁。
倒是权王,嗤笑着撇嘴:“你言中‘此人’,说的不是容棱吧?”
方若竹没吭声,却满脸坚毅。
权王哼了声,站起身来:“既有人不识抬举,那本王也懒得多管这个闲事,随你们
罢了。”
话落,已出了营帐。
冷意深吸口气,对着秦徘又劝了一次:“若有三王爷相助,此事事半功倍,秦大人
应当明了。”
秦徘看了方若竹一眼,才对冷意道:“烦劳元帅稍等,我与若竹有些话要说。”
冷意也不矫情,起身,就大步出了帐子,将营内留给二人。
待人都走了,秦徘才问方若竹:“你这是做什么,就是不顾自己,也得顾顾茵儿与
若彤,有更安生的法子,何乐而不为。”
方若竹的眉头都拧成死结了:“我知此事是我任性,但我有我的用意,你不要多问。”
因为方若竹这不明所以的坚持,秦徘无法,只好同冷意说,由兵护送。
冷意是个爽快人,都答应要送人家回京了,就算人家屁事多,他也没有食言而肥,
当即就去安排人马,只是从他远行的步调看来,却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不乐意。
既然要走,自然事不宜迟,人是当晚就安排好的,定的第二日一早就走,冷意亲自
护送一截,到城关再回。
李茵与方若彤被安置在另一辆车内,为了掩人耳目,两人都做男装打扮。
李茵有些嫌弃身上的粗布衣服,一直拉扯,却被方若彤按住手背:“你这模样,不
是告诉人家,你有异样吗?”
“可是真的难受。”李茵掀起袖子,让她看自己的手臂:“都发红了,我不能穿这种
便宜衣裳,穿了就要起疹子。”
方若彤吐了口气,拿出清凉的香液给她敷手,嘴里叮咛:“一会儿就要出城关了,
千万仔细些,不能露出马脚。”
正说着,耳边突然听到鼓吹唢呐声,李茵喜热闹,当即掀开车帘,就看到远处一队
行亲队伍正往他们这边来。
“有人娶亲。”李茵说了一声,眼睛就盯着那大红花轿不放:“竟是九台之轿,好大
的胆子,世人娶亲只用八台,九台乃皇族至亲才有的权利,这是哪家在迎亲,付家
吗?”
在青州,也就只有付家有这等逆天做派了。
“大概吧。”方若彤不关心这些,她只急忙盖下车帘,叮嘱李茵:“不要随意开帘,
让人瞧了去。”
李茵却不在意:“不是穿了男装,还束了发吗,瞧了也认不出的,不过那轿子为何
往城关走,是要外嫁去临县吗?若去的远,为何不坐红马车?”
通常,远嫁女子,都是出嫁当日,只在城内用轿,出了城就换红车,或是到了码头
换红船,这里已经是青州城郊,该是换车才是。
方若彤顺势瞧了一眼,看那行红的队伍步调,就猜到一二:“这不是远嫁,是绕
运,通常若女方非在家乡出阁,与夫家三拜前,便要行红轿,绕当地主城一圈,视
为行运,是要让神佛认她这个女子,保佑夫妻和顺。”
“还有这个说法?”李茵也就看个新鲜,瞧那迎亲队伍走的慢吞吞的,也就不看了,
只还对九台花轿耿耿于怀:“九台轿毕竟不合规矩,等回了京,我就禀明兄长,定
要将这付家人好好敲打一番。”
方若彤笑了声:“付家人惹你了?”
“惹我算什么,惹我相公了,我相公不喜欢付家人,我也就不喜欢,这叫夫唱妇
随。”她说得洋洋得意,而后又叹息一声:“也不知我相公如今在做什么,想我没有。”
柳蔚现在没想李茵,她谁也没想,只是麻木的坐在红彤彤的花轿内,眼睁睁看着行
运的队伍,从西城门,一直敲敲打打行到城外,一会儿还要从城外,绕一个大圈,
行到东城门,再回到驿馆。
她今天是卯时起床的,按照容棱制定的路程,等到回驿馆,估计已经是下午未时
了,瞧,午膳都备好了,两个食盒,容棱让她在花轿里吃。
真是,太!体!贴!了!
第1116章 : 新郎新娘谜一般的进了洞房
新鲜的浆果摆满盘,红艳的喜床,鸾被凤巾,而床帐前,是双喜横贴,比比相对,
立于正塌。
下仆将最后一对红椅套,给屋内的小椅子换上后,抬目一看,就对身旁的驿丞大人
道:“从未听说过有贵人在咱们这简陋的地方娶亲的,大人,厨房的菜,您都看好
了吗?”
青州驿丞没顾着回下仆的话,只紧张的绕着屋内看了好几圈,确定没有遗漏的地
方,才抹着汗道:“菜式已经安排下去了,你可确定了,贵人是说晚膳的时候摆宴?”
下仆紧忙点头:“确定了确定了,因着没见过娶亲晚上设大宴的,小的还特地多问
了一次,三王爷亲口说的,正宴就在晚上。”
驿丞忍不住嘟哝:“王公显贵不在京都迎亲,却在咱们这外州定事,本就是头一
遭,规矩还奇奇怪怪的,你听说了吗,王爷要迎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下仆摇头:“事前一点风声没有,就这两日才张罗的,也没见谁家媒婆来串门,会
不会不是咱们青州的姑娘?”
“不是青州的姑娘,王爷怎会临时起意在青州成亲?我估摸着是付大人家的姑娘,
也就唯有付家的姑娘,配得上堂堂王爷。”
下仆思忖一下,也觉得有理,但也奇怪:“可没看到付家张灯结彩,不像府中千金
要出阁啊。”
“糊涂。”驿丞拍了拍下仆的头,压低声音道:“付家才出了大事,又是换当家,又
是起火,还死了一位二老爷,一位孙少爷,这种时候,敢行红事吗?不怕红白相撞
出大乱子吗?”
“那怎么还……”
“肯定是偷偷的,男家可是圣上之子,当朝王爷,能嫁予这样的郎君,红白相撞又
如何,只要不声张,偷偷摸摸的,总归先定下再说。”
“好像也是。”下仆觉得有道理,心里忍不住猜测起来,难不成新娘还真是付家的姑娘?
之后驿丞又在驿馆上上下下挨着巡视,务必把一切张罗明白,大到大堂的摆设,小
到花球的样式,都亲力亲为,唯恐有一点不如贵人的心意。
未时时分,街外传来唢呐吹鼓声。
驿丞知道迎亲队伍回来了,忙拉住驿馆所有下人出门相迎。
花轿落下,喜娘拿着扇子,在门口喊:“有请新郎踢轿门。”
此刻周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是哪家在成亲,新郎
官俊不俊俏,新娘子漂不漂亮。
喜娘按规矩喊了两声,第二声落下时,驿馆大门内,便行出一人,那人身穿大红色
喜袍,腰间束着宽棱条带,头上戴的是玉白冠,足下踩着漆黑的拓鞋,迈出一步,
便是风度翩翩,行走之时,喜袍下摆随踢而晃,五官清冷,眉眼俊逸,这样貌,这
姿态,无论从上看,从下看,从里看,从外看,都是个不可不扣的人中之龙。
人群里已有不少女子窃窃私语,对轿内的新娘语露钦羡:“有如此玉人般的相公,
这家姑娘好生的福气啊。”
“可不是吗,就是不知这样姿态的儿郎,会迎娶怎样的女子,一会儿能看到新娘子
的全貌吗?”
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大了,容棱却对此充耳不闻,他目光专注的瞧着那两门红轿,在
喜娘热情的催促下,步到轿前。
踢轿门,是婚庆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按规矩是,新郎在外踢轿门三下,新娘则
在内也踢三下,一来一往,寓意着新郎婚后不惧内,新娘婚后不示弱。
容棱将三下轿门踢了,却半天,没听到里头的回应。
他愣了愣,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喜娘到底是专业人士,反应极快,立刻就笑呵呵的道:“新娘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