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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柳蔚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容棱。
容棱性子冷,脾气还硬,除了偶尔惹了她生气,会柔声轻哄,还从未见他对谁这么刻意讨好过。
便是那九五之尊,他名义上的父皇,他也是一张凉冰冰的脸,从来不会变。
柳蔚看着便笑了起来,答付子辰:“他不值得吗?他能耐着性子,讨好我的母亲,做平时不会做的事,说平时不会说的话,这说明,他真的重视我。”
付子辰皱了皱眉。
柳蔚也不废话,直接道;“你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会想尽办法,哄她的长辈高兴,爱屋及乌,懂吗?”
“不懂。”付子辰冷冷的回,回完看柳蔚还满脸笑的盯着楼下,又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直接从她身边越过,回了房间。
临进门前,付子辰突然瞥到角落里,某扇房门掀开一半,一颗脑袋,探来探去。
李茵不会武功,这么远的距离,便是听也听不到什么。
……
当天晚上,权王是留在驿馆用的晚膳,李茵小时候被这位权王吓到过,心理阴影面积大到至今难以磨灭,所以,知道后,谎称身体抱恙,不下去吃。
方若彤一个姑娘家,也就不好一个人下去,便也留在楼上。
用膳时,权王问了一句:“听说那李家大小姐与方家大小姐,也在这儿住?怎么没见着?”
柳蔚说:“女眷,不方便见外男。”
权王直接问:“你怎么就方便?”
柳蔚挑衅的看他一眼:“你不是也方便吗?”
权王一愣,条件反射的回:“我又不是女眷。”
柳蔚头也没抬,呵了声:“是吗,看你话这么多,还以为你是女子呢。”
权王:“……”
红姐儿在旁边听得眼睛贼亮,就差拍掌了。
纪夏秋咳了一声,给柳蔚夹菜,嘴里说着:“吃饭吃饭。”又给容棱夹了一块:“你也多吃些。”
容棱接过,道了谢,也给纪夏秋夹了块肉:“您也吃。”
柳蔚看这两人相处和睦,撇了撇嘴,也夹了一筷子菜,递给付子辰。
付子辰盯着她,冷眼:“做什么?”
柳蔚说:“看没人给你夹,怕你孤独。”
付子辰沉默的将那菜吃了,不与她说话。
而从头至尾,真的没人给自己夹菜的权王:“……”
权王现在是真的不舒服了,被这餐桌上的气氛刺激的。
也因此,他后面的语气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本王不是话多,是提醒你们,付家还扣着李国侯,方若竹也启程来了青州,应当是知晓方若彤在青州失踪了,你们就真打算将这两人继续留着?不是不想惹祸上身吗?”
柳蔚吃了一根青菜,吃完了,才慢条斯理的说:“迟了,祸已经上身了。”
权王挑眉:“怎么说。”
柳蔚看了他一眼:“陌以的身子好了,付家也该付出代价了。”
柳蔚不算个有仇必报之人,大多时候,一些不入流的仇,她是会直接省略的。
之前刚回京都,为了查母亲之事,她回到柳家,吕氏与柳家那几位小姐,对她可没存过什么善心,一个个的挖空了心思,要整治她,甚至还想过除掉她,但她,除了在被逼到底的时候,给了对方点小教训,可从未较真儿过。
直到柳家出事,她还能看在大局份上,既往不咎把人都救了。
当然,在那之后吕氏对她是规规矩矩,柳瑶倒是还有些大小姐脾气,但也无伤大雅。
但以前有多和气,这回就有多愤怒,柳陌以不是旁人,是她弟弟,在不知他是她亲弟弟时,她瞧见他重伤,已动了肝火,这会儿真相大白,双生之弟,那是什么关系?血脉离得最近的两个人!
这口气,柳蔚是断不会普通消下的。
……
站在青州府衙前时,柳蔚不是一个人,容棱与她一道,纪夏秋也在。
出来迎接的是青州府尹司马西。
这位府尹大人显然是早已收到消息,出来得很及时,看到他们,脸上并未有太多惊讶,只是识趣的侧身,将人往地牢引。
路上,柳蔚问:“一直,都关在里头?”
司马西看了柳蔚一眼,点头:“是,一直关着。”
柳蔚又问:“可有旁人来看过?”
其实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关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可能没人来探?不说别人,就是付家,都不知来了几波了!
付家三位老爷各自来了一遍,几位夫人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提着食盒过来,每次都是来时满脸愁绪,去时泪眼朦胧,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的人,真的吃了多少委屈。
但这话司马西不能直白的对柳蔚说,就婉转的道:“回大人,按理说未判死刑者,可受亲属探望。”
柳蔚没做声了,几人平静的继续往前走。
地牢就在衙门后面,挺近的,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牢门打开,里头腐坏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柳蔚没有感觉,这种味道,她闻了太多,但她还是转头看向自己母亲,问了一声:“可有不适?”
第982章 说好的演戏呢?让狗吃了?
纪夏秋摇摇头:“无事。”
柳蔚却不太放心,从衣衫袖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玉瓶,抖了一颗药丸出来,递过去给母亲,说道:“服下这个。”
纪夏秋没问这是什么,拿过,直接就搁在了口中。
羽叶丸下口后,纪夏秋仔细尝着那清凉的味道,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敞亮,眼中有些惊异:“这药,倒是好药。”
柳蔚道:“不过是用于提神醒脑的,往时破案,总会遇到一两个身子弱的,不用这药,怕是难以在现场待下去。”
纪夏秋轻笑,直道女儿有本事。
地牢不远,几人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说是牢房,柳蔚其实都没怎么看出来,反倒觉得,说这是青州最上等的客栈,也不为过。
“待遇不错。”
冷冷的嘲讽声音很不客气,充满怒意,却说得很轻。
司马西顿时觉得脖子凉凉的,但还是恪尽职守的颔首回道:“大人明鉴,这些,乃是上头授意。”
这个“上头”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柳蔚站的有点远,又在背光之处,牢里的人看不到她,但不妨碍她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你可下好了?这回不许悔棋!”这是杨泯的声音,说的是他对面的刘睢。
刘睢显然不是个好棋的,棋下的差,在嵌了夜明珠,近乎亮如白昼的牢室里,他坐在一块蒲团上,盯着面前的玲珑棋盘,手指把玩着一颗黑子,绕了两下,将棋子试探性的放到一个空位上。
杨泯脸上露出笑意。
刘睢立刻道:“手滑手滑,真的手滑,不是这里,是这里。”说着,把棋子换了个位置。
杨泯立马用手里的折扇,按住他的手,眯着眼道:“这回,可是下定了?”
刘睢被他盯得难受,索性把棋子收回来,咬着牙道:“我再想想!”
杨泯没什么所谓的往后靠了靠,靠在木蓝色的靠枕上,端起手边的白玉茶杯,舀了舀热气,啄了口茶,入口的清香,真是龙井独有的味道。
但他有些嫌弃:“这龙井,并非雨前的?”他问的是一旁伺候的小厮。
小厮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回了一句:“少爷,是雨前的,不过不是用露水泡的,味道怕是差了些。”
杨泯“嗯”了声,将茶杯搁下,显然不会再喝第二口了。
小厮伶俐的问:“少爷可要换一杯?”
杨泯敲了敲手里的折扇,随口道:“不用。”
小厮也就不说话了。
而对面的刘睢,这会儿终于算好了位置,将棋子放下,放下后,又摸摸下巴,去盯杨泯的脸色,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杨泯面无表情,显然是故意防着他,问:“好了?”
刘睢忐忑不安的说:“嗯。”
杨泯沉着的下了一颗白子,将刘睢的一片黑子全吃了。
刘睢:“……”
然后杨泯说:“第一次下的位置,是对的。”
刘睢:“……”
这盘棋,大局已定,不用继续了。
杨泯说再下一局,刘睢不乐意了,站起来就道:“与你下棋,还不如与子览去审室玩玩。”
杨泯脸上露出嫌恶,“啧”了声。
刘睢没管他,直接走到牢门前,他的小厮立刻伸手,替他将牢门打开,他出去后,大摇大摆的就往另一间牢室走。
走得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子览,在吗?”
里头出现的不是付子览的声音,是付子耀:“子览去审室了。”
刘睢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