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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容棱的回答,让她死寂的心,倏地烧了起来。
容棱道:“那夜,多谢你未泄露本王踪迹。”
方若彤的眼里都是火:“那……”
她还要再说,容棱却打断她:“算打合了,你帮本王一次,本王救你一次,今后,莫再提起救命之恩,只当本王还了你人情,从此,你我无瓜葛。”
刚刚才粘合的心,啪的一声,又碎了。
容棱转身离开,再未多看方若彤一眼。
方若彤还站在门里,整个人木木呆呆,像是一具被抽了魂魄的木偶。
付子辰默默地站在走廊下,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听完,心里却满是失望。
这个方若彤,真是太不顶用了。
这时候后厨伙计过来,手上端着熬好的药,付子辰接过,看了看火候,确定没问题,才慢条斯理的上了二楼,朝着柳陌以房间走去。
……
容棱进了屋,柳蔚已经睡下了,并未睡着,只是躺在被窝里,还在看书,这是她的习惯,睡前总会看那么两页。
看他回来了,柳蔚抬了抬眸,似有意外:“这么快?”
容棱褪下外衣外裤,上了床,睡在她身边:“你当需要多久?”
“不是老相好吗?”柳蔚将书放到一边,语气真诚:“不用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我看今夜月色挺好,挺适合谈……唔……”
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堵住了。
她讶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容棱已翻身,将她箍在身下,自高而下地瞧着她的眉眼,一下一下,唇细密的吻着她的唇瓣,她的下巴,指腹摸着她的耳朵,揉那小小的耳垂儿,直揉得温软通红,还不肯罢休。
又拿嘴去咬,轻舔,搅得那耳垂儿不得安宁,指腹更一路往下,探进她的衣领,撩开她的衣摆。
“月色,是不错。”
男人低沉清凉的音色,在烛火的摇曳下,轻得朦胧。
……
第二日用早膳时,柳蔚瞧见了方若彤。
方若彤头上戴着羽笠,看起来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模样有些拘谨,恨不得身子都缩在李茵后头。
柳蔚与方若彤说道:“方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方若彤没说话,藏在羽笠下的表情,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柳蔚等了一会儿,对方却迟迟不应。
李茵伸手推了推方若彤,方若彤才出声,声音有些倦倦的,音色微哑:“很好。”
没过一会儿,付子辰与容棱下来。
两人是一前一后出房门的,在走廊狭路相逢,对峙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转身背对,从两侧楼梯下来。
付子辰从左边下来,下来后加快了步伐,落座于柳蔚身边。
容棱来的晚了,坐到了空置那处,不偏不倚,正是付子辰与方若彤的中间。
方若彤浑身一僵。
柳蔚注意到,方若彤悄悄往李茵身后又贴了贴。
早膳送上来之前,容棱去了趟后院,不知干什么去了,再回来时,膳食已经上桌。
付子辰因为要照料柳陌以,吃完早膳,还得亲自将柳陌以那份送上楼,盯着柳陌以吃完,但这前提是,他得先吃完自己的。
前几日,厨房都很知趣,会先将柳陌以的清粥温好,不会让其凉了,等付子辰吃完,自有下仆递给他,时间算的刚刚好。
可今日,付子辰刚要动筷吃自己的饭,厨房的食盒就送出来了,看着自己还没用过的膳食,又看着下仆老老实实的脸,付子辰眼角一瞥,瞥向了优雅用膳的容棱。
容棱看都没看他,尽自的喝自己的粥,时不时还夹一道小菜。
付子辰握了握拳!
柳蔚见状,问了句:“陌以饿了?”
付子辰没说话,容棱也没说话,在场没人说话,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在这异常沉默的短短两个呼吸间,柳蔚抬眸去看容棱,付子辰却已经起身,提着食盒,上了楼梯。
付子辰刚走,对面的容棱便起身,端着自己的碗筷,霸占了付子辰的位置,还把人家的碗筷顺手搁到另一张桌子上。
柳蔚:“……”
还走在楼梯上的付子辰:“……”
这场不动声色的早膳风波,诡异的开始,平静的结束。方若彤食不知味,手里的筷子捏了半天,似乎还捏不住,最后索性放下,眼角瞥着自己身边容棱之前坐过的那张椅子,又狠狠地将眼闭上,鼻头酸涩。
昨夜她哭了很久,哭到后半夜才睡着,原以为今日已经能平静面对,不曾想对方一举一动,还是这般牵动着她。
他去其他位置,是因为不想挨着自己坐吗?
这个认知,令这位方家大小姐心如刀绞,疼痛不已。
早膳结束,柳蔚照常上楼去给柳陌以换药。
柳陌以今日气色比昨日更好了,柳蔚一边替他诊脉,一边问旁边的付子辰:“你不饿吗?”
当时上楼后,付子辰就没下去过,早膳自然也没吃。
柳蔚这一问,直接问到付子辰的痛脚上:“气都气饱了。”
柳蔚觉得付子辰当真幼稚:“你和他置什么气?”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付子辰说得直白,而后还拉同盟:“陌以兄,那位容三王爷,你怎么看?”
柳陌以对容棱根本不熟悉,见过几次,也只是点头之交,虚虚地想了想,老实道:“看起来很沉稳,是个杀伐果断之人。”
“听到没有?”付子辰敲桌子,语气很激烈:“杀伐果断!你猜他杀过多少人?”
柳蔚第一次听到杀伐果断是这么用的,叹道:“你就不能成熟些?不是你说的,付家之事还要多仰仗他出力?不与他打好关系,人家凭什么帮你?”
第964章 这是你骂我骂得最严重的一次!
“那就别帮了。”付子辰背靠着红木圈椅,姿态慵懒:“不靠他,我便对付不了付家?你就这般小看我?”
柳蔚“啧”了声:“你要如何对付?付子寒还在牢里关着,受牵连的几个官宦子弟也都陪着,如今上好的筹码捏在手上,没了他,付家要由谁来镇?你信不信,他前脚离开青州,付子言后脚就能把牢门打开,把这事儿双手一抹,当做没发生过。”
付子辰当然信。
“还是说……”柳蔚眼底有那么些危险意味,猜测道:“你心中就是打算这样做?付子寒到底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你想放了他?”
付子辰皱眉:“当然不会……”
柳蔚:“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这件事,我这儿过不了,这口气没出完,陌以还在床上躺着,谁说话都没用,这付家在青州称王称霸久了,也该吃点教训,否则将来还不知要干出多少残害黎民,草菅人命的祸事,所以,你也给我消停点,容棱不会走,你少没事找事。”
付子辰有些不服气:“你就不想知道昨夜他与那位方家大小姐说了什么?”
“不想!”柳蔚头也没抬的回。
“他和方家大小姐以前可认识,听起来还关系匪浅,像是在宫里,方若彤还帮过他,一男一女,恩果牵扯,这种男人最是靠不住的,况且他还长了张寡情薄性,衣冠禽獣的脸。”
“恩果牵扯?”柳蔚说着,在柳陌以胸前,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回头不耐烦地盯着付子辰,嗤了一声:“你我就无恩果牵扯?我记得你的小命,我救过好几次,而且你这张脸……”她打量一番,眼角一瞥:“也不怎么端正。”
“拿我与他相提并论,这是你骂我骂得最严重的一次!”付子辰道。
柳陌以在这道不明所以的“站火圈”里遗世独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柳蔚直接起身离开了。
房门被砸得很大声,听得屋内两人皆是一顿。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确定柳蔚已经下楼了,柳陌以才看着埋头为自己包扎的付子辰,问:“那个付子寒,是谁?”
付家的人,付家的关系,付子辰的身份,柳陌以都没打听过,他只知自己在青州倒了霉,下了狱,又阴差阳错被送到猎场,成为供权贵猎杀的活人猎物,最后获救。
再醒来小命已经保住了,随后就是付子辰寸步不离的照料,还有那位在京都认识的柳大人,正一丝不苟为他治疗。
在京都时,他是因为柳家的纠缠而走。
柳家非说他长得像他们家已经过世的大老爷,坚持认定他是柳家的某个远亲,他不堪其扰,怒而离京。
走得是快,心中却未尝没有狐疑,他没有父亲,从小就没有,母亲不姓柳,他是随父姓,可他从小到大,没见过一个父亲的家人,当然,母亲的家人也没有见过。
没人会对自己的身世绝对不好奇,但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