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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夏秋到底是被说烦了,问道:“钟自羽的下落。”
男子怔了一瞬,接着就疯狂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给我娘子下了药,若我不死,我娘子就要死,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肉,我家九代单传,我不能让她死,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将我扔到街上,他看到了,就会给我娘子解药,求求你,求求你……”
男子一直哀求,到最后,五体投地,开始重重的磕响头。
红姐儿和云织梦若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那就是十足的傻瓜了!
眼前这人根本不是钟自羽,是钟自羽逼迫他,装成自己,被杀了之后一了百了,再无人找其麻烦!
红姐儿一怒,过去一把抬起男子的脸,果然在他鬓角处,发现了肤色不均,她抠开那边角,狠狠一撕,顿时,手里多了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而眼前,也多了一张陌生的男子脸庞。
“可恶!”红姐儿咒骂道。
纪夏秋半点其他表情都没有,只问:“你是江南人?”
男子点头,急切的道:“丰州人,我是丰州人!”
“给你戴这张人皮面具的是谁?可是,与这张面具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男子摇头:“不,给我戴上面具的人,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他,他说他迷路了,我娘子好心的请他回家喝水歇息,没想到,没想到他……”
说到这里,男子悔不当初,却又无能为力,只剩满面泪痕。
纪夏秋看他如此,便不再说什么,对红姐儿使了个眼色。
红姐儿将人带出去,云织梦却还云里雾里的。
纪夏秋没在云织梦这儿多呆,回了院子。
红姐儿将人送回权王处,不可抑制的大逆不道的拐着弯将很烦人的权王给骂了一通,才返回秀坊。
到了坊主的屋里,红姐儿迟疑一下,问:“坊主,听那男子所言,好像让他假扮钟自羽来送死的,不是钟自羽本人,那会是……”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时,红姐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毕竟那男子说他是丰州人……
纪夏秋道;“小序,是太胡闹了。”
红姐儿脸色一沉,果然是少爷!
只是少爷,是如何知晓权王派人进京寻钟自羽的?按理说,少爷应当还在丰州才是。
实际上,在三日前,纪夏秋就收到了丰州那边的信函。
管家南叔谨小慎微的写了满满三张纸,送来禀报,说丰州那边一切都好,无论是生意还是家里。
但第三页的最后一句,南叔写道,少爷不见了。
这封书信从丰州到古庸府,花了好些时间,纪夏秋看后便知晓,自己前脚离开,柳序后脚也走了。
柳序失踪后,纪夏秋的心情便开始不好,结果很快,权王派人来说,钟自羽抓到了。
钟自羽的命,是纪夏秋点名要的。
但当时,纪夏秋便觉得太巧了。
知子莫若母,柳序是个什么性子,纪夏秋很明白。
而方才见到钟自羽的第一眼,纪夏秋就知晓,果然……
容煌要抓钟自羽,柳序知道后,情急之下,随意找了个与钟自羽身量外形相似的人,威逼其,令其戴上人皮面具,假冒钟自羽前来送死。
柳序更知道,母亲只要见了这个“钟自羽”,就会好眼力的认出这是假冒的,既是假冒,自然就没有杀的道理。
柳序就是笃定了母亲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才闹了这样一出。
至于那男子所说的娘子中毒,纪夏秋想,多半也是柳序编的。
柳序自小身子不好,但脑子却极为灵活。
柳序小的时候病怏怏的,纪夏秋不敢离远了,走到哪里都是带着,但当时她生活不易,朝廷爪牙不少,她又要避忌自身,又要保护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当时,她甚至想,若是撑不下去了,也就只有去辽州。
可最后还是扛了过来,就因为,当时有人站出来,替她照顾着柳序。
岳单笙是纪家的人,柳序因身体与母亲的情况,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岳单笙成熟,稳重,他满足了柳序对兄长的所有期待。
于是,柳序成了岳单笙的小尾巴。
岳单笙并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妹妹,岳重茗。
岳单笙照顾了柳序三年,而这三年,堪称是柳序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年,因为就在这三年里,他的病情,奇迹般好转。
而这些,都是岳单笙的功劳,是岳单笙带来的药方,救了柳序。
其后,岳单笙离开。
纪夏秋知道,柳序与岳单笙一直都有联系,虽说没有见面,但始终有书信往来。
纪夏秋也是从柳序那里知道,岳重茗死了。
只是,从岳重茗死后,岳单笙也好像人间蒸发了。
但纪夏秋还是笃定,柳序知道岳单笙在哪儿,只是不肯说。
接下来,纪夏秋创建了八秀坊,而柳序因着病情的好转,表面看着也早已与常人无异。
作为母亲,纪夏秋始终因他童年吃苦太多,而纵着他,由着他。
但这次,是真的不能再纵着了!
就因为岳单笙与他提过,让他若能相助,适当时候,帮帮那钟自羽,柳序就听了,并且,做出之事,越来越荒谬!
第842章 平白惹了容都尉不爽
柳序,像是着了岳单笙的魔,对他言听计从。
事情过了这么久,再往回想想,当初的巧遇,真的就是巧遇吗?
为何岳单笙就那么恰巧的,手里有能治好柳序的药方?
纪夏秋很清楚,岳单笙不会医,一点都不会。
但无论如何,柳序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纪夏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是为何,钟自羽偏偏要对她的蔚儿下手呢?
纪夏秋不觉得让钟自羽死是件多难的事,但她面前,现在阻挡着两座大山,岳单笙,柳序。
想为女儿报仇,并非预料的那么容易。
但,她已经欠了女儿那么多,这次,她又怎会妥协。
纪夏秋觉得甚是疲惫,一堆的烂摊子,桩桩件件都不易解决。
“坊主?”红姐儿看自家主子脸色难看,紧张的问:“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纪夏秋摆摆手,说想睡会儿。
红姐儿服侍主子睡下后,便出了房间,刚一出去,就听前头的丫鬟来报,说那位很烦的权王,又来了。
红姐儿冷声道:“就说坊主歇息了,要见,也得等坊主睡醒再见!”
小丫鬟和红姐儿同仇敌忾,当即出去传话,也不管自己这话是否大逆不道,反正坊里的姐妹们,都不喜欢这位权王。
容煌被拒之门外,并未心急,只是安生的坐在大厅,似乎一点火气也没有,就这么等着。
丫鬟又来禀报时,红姐儿便跟着出去看了一眼,见那高大威武的王爷,还是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红姐儿哼了一声,道:“想等就等吧。”
说完,转身就走。
古庸府的事,京都城无人知晓。
柳蔚还是过着自己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的猪一样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柳蔚起初不适应,但在两日后,似乎发现了这种日子的魅力,突然就……适应了!
容棱看着柳蔚越来越懒,想着,是不是孕期反应?
男人一边认真的关注着她的身子情况,一边又在心里计算别的事。
已经两日了,却并未有消息来报,付子辰进京。
难不成,进京途中出了什么岔子?
第三天,容棱派去打探的人终于回来了,并且禀报道:“马车已过京郊,估计午时前,就会进城。”
容棱那冷峻好看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从三王府书房离开,容棱刚穿过花园,就见王府中的丫鬟小厮来来回回,手里还捧着装有糕点果茶的盘子。
容棱问道;“府中,有客人来?”
被拦下的丫鬟赶忙就屈了屈身,道:“回王爷,是金姑娘,她又来找柳公子了。”
金南芸要与柳逸和离,虽说柳逸一直不愿,和离书也迟迟不落章,但金南芸已搬了出来,且对外宣称,自己改回了娘家姓,往后,诸位给面子的,都重新称呼她一声金老板吧。
金南芸的到来,令容棱有些疑惑。
容棱走到柳蔚的房门外,还未现身,便正巧听到柳蔚轻声讶然道:“今晚吗?你确定?”
今晚?
容棱的眉头再一次蹙了起来,方才书房之内,下头的人禀报来的话,还弥留在耳。
金南芸兴致勃勃的说:“昨个儿收到了快马加急信报,说最晚就是今晚,原本三日前就该到的,但是路上遇到了个老朋友,他就耽搁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