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丘迈着小短腿走进来,直直的走到严裴身边,站定后,才对柳蔚行了个礼。
柳蔚从袖袋中拿出一个新年红包,递了过去。
严丘看了哥哥一眼。
严裴点了一下头。
严丘这才害羞的接过那红包,软软的道了一句:“谢谢。”
严丘矜持,小黎却没那么矜持了,回京后,小黎还未见过严丘,这会儿见了,小家伙就兴奋了,拽着严丘就说:“我给你看看我的新好朋友,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就把人往院子里头扯。
严丘被动的让柳小黎拉走。
当初幼儿失踪案救下的那些孩子,其中好几个,小黎都与他们混熟了,其中一个,就是严丘。
小黎素来没什么朋友,就算以前在曲江府,也多是与珍珠一起,陪着娘亲进进出出,那时候,曲江府的衙门他是可以随意进去的,而娘亲带着他走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验尸房,或者偶尔去乡间为贫困的百姓免费看诊。
那时候他是娘亲的小助手,永远都很忙,没有什么空闲。
可来到京都后,娘亲总是一个人忙碌,他经常一整天都见不到娘亲一眼,慢慢的,他就寂寞了。
之前还没去沁山府时,幼儿失踪案刚刚告破,他几乎天天与小矜哥哥混在一起,偶尔容叔叔会接其他府的小伙伴来王府里玩,那段时间,就是小黎最热闹的时日。
但从古庸府回来后,娘亲却要他不准乱跑,这下小黎又寂寞了,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欺负容倾。
但容倾胆子小,还爱哭,很不好哄,他也不太喜欢和容倾玩,不过因为没得选择,他也就将就了。
现在看到严丘,好歹是昔日小伙伴,小黎当即就高兴了,兴冲冲的把他拉到院子外,就把小花拿出来给他看。
严丘看着那毛茸茸的蜘蛛,被恶心到了。
严丘后退半步,嫌弃的说:“你怎还喜欢玩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小黎将小花重新放到自己脑袋上,说:“小花这么可爱。”
严丘嗤了一声:“得了吧。”
他的语气小黎不喜欢,就说:“你还是男孩,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他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抬头就唤道:“大妞小妞,过来。”
正站在大厅外头回廊上说悄悄话的大妞小妞,闻言,拍拍小手,就跑过来。
小黎二话不说,将小花往天上一抛,然后不接。
小妞吓了一跳,赶紧伸手一捧,将小花捧住,然后看着小黎:“小公子你做什么,你会摔伤小花的。”
说着,小妞还特地将小花捧到眼前仔细看看,还轻轻的哄着:“小花不怕,小花乖哦。”
小花默默的趴在小妞掌心,懒得动。
大妞也喜欢小花,还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抚了抚小花的毛毛腿,觉得好玩,又拉了拉。
似乎知道对方不是坏人,小花也没动弹,就让她拉,还是一动不动。
旁边的严丘:“……”
“看。”小黎很得意,他抬着下巴,蔑视的看了严丘一眼,又把小花拿回来,丢到自己头顶。
小花随遇而安,换了地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又不动了。
严丘吃了瘪,很不服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直接伸手,恶狠狠的道:“给我。”
小黎神气着呢。
严丘又逼近一步:“给我试试。”
他就不信,他连小姑娘都不如。
小黎把小花拿下来,递给他。
看着那毛蜘蛛就在眼前,严丘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但最后,他还是咬牙,哆哆嗦嗦的把手凑上去,接住。
小黎松手,将小花放到他掌心。
严丘,顿时浑身发抖,双手更是颤得停不下来。
小妞看他很紧张,就伸手,捧住他的手,稳住他的颤抖,仰头对他一笑,说:“别害怕,小花不咬人的。”
小妞声音软软,语气轻和,严丘涨红了脸看着她,半晌,闷闷的低声一句:“谢,谢谢……”
小妞又说:“你摸摸它。”
严丘不敢动。
小妞索性就捉住他一根手指,引导过去。
严丘立刻僵住了,努力抗拒。
小妞便说:“它真的不咬人,不信我们一起摸。”
总不能在小姑娘面前丢了一次面子,又丢一次,于是,严丘鼓足勇气,探出了一根指尖,艰难的碰了一下小花的背毛,但一触即离,马上又收回了,还把小手藏在身后。
小妞却说:“看,我说它不咬人吧。”
严丘看着小妞的笑,脸颊更红了。
大妞此刻也凑了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花,严丘尝到了甜头,也再次伸出手,去碰了碰小花的毛尖。
三个小孩脑袋对脑袋,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站在后面的小黎:“……”
小黎觉得委屈,小花是他的,大妞小妞也是他的,但是严丘把她们都抢走了!
小家伙不高兴了,他撅着嘴,喃喃抱怨:“只有小矜哥哥好,你们都不好!”
这么说完,他又想起来容叔叔今日说的话,他们一会儿还要去见小矜哥哥。
好久没见小矜哥哥了,好想小矜哥哥,不知道小矜哥哥想不想他。
……
太子府,西苑。
容矜枺驹谒撸戆兹瓷韵源植诘男∈郑喷稚幌乱幌屡捕�
他的力气不大,至少,以他现在的力气,要将满满一桶实实在在的井水,从这深井里打上来,会非常费劲。
但他却没叫一句累,只是麻木了般,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第829章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井水被打了上来,将水桶放到一边,容矜枺抟馐兜奶终疲戳搜圩约旱氖中模萍厦婺呛焐蘸邸�
小孩子精致的脸上,早已没有曾经的天真。
他的表情很严肃,神色很沉稳,看了一眼手心后,他极快的又放下手,眼中始终无波无澜,仿佛手心的疼痛,身体的乏力,都与自己无关。
水井的旁边,还放着两大盆脏衣服,那些衣服真的很脏,且大多都是棉絮的,泡了水,会非常沉。
将刚打上来的井水倒进盆里,蹲下身,他开始揉搓着。
皂角不敢用太多,这东西,都有定量的,于是他只洒了一丁点皂角末,多数,却是手在使劲。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少力气,但看他端端正正的脸庞,又仿佛,他这么做,并没花多少力气。
路过的一个小丫鬟瞧见了,对自己身边的老嬷嬷道:“今日是大年初一,怎的还让他做事,到底也是府里的大公子,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年纪不大的丫鬟,还抱着一丝同情。
尤其是看到那小小矮矮的孩童,蹲在比他还大的水盆前,勤勤恳恳的洗衣服时,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弟弟。
这样的天气,家里那位小祖宗,只怕还被父母惯在被窝里,舍不得叫醒呢。
老嬷嬷也看去一眼,看完后,眼底却有一丝复杂,半晌,道:“你可听说,之前主院有个丫头死了?”
小丫鬟点头,这府里没什么秘密,平时,哪个房有点消息,通常其他房也极快就知道了。
老嬷嬷压低了声音,道;“那丫头,之前就是看管这大公子的,只是突然有一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去了,去的摸样还极为凄惨,她们都说,这人,是大公子害死的。”
小丫鬟听了,明显唬了一跳,但还是不信:“这小公子才多少年岁,能害死一个大人?是这些人瞎传的罢。”
“瞎传不瞎传不知道,但有人找到这小公子时,你可知道,小公子在哪儿?”
“在哪儿?”小丫鬟问。
“在柴房外面的枯井里,他竟有足足五天,是睡在井里头的。你说,他若是光明正大,为何不找总管要那打开柴房门的钥匙,住在井里头,他是怕什么,是心虚什么?”
小丫鬟听得有些惊讶:“这井里头,怎能住人?”
老嬷嬷叹息一下:“是啊,那种地方,哪里听说过有人住的?这小皮子,就是能睡进去!所以,他的事,咱们千万不能管,谁知道这小皮子是个什么性子,保不齐一个不高兴,把你我也丢进井里头去了。”
小丫鬟听得浑身一颤,再不敢看那边正在洗衣服的容矜枺羌涌炝瞬椒ィ爬湘宙肿叩梅煽臁�
耳边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少过。
离得不远,那丫鬟与嬷嬷的话,容矜枺讲抛匀皇翘烁鲆磺宥芬裁惶В燮ぷ雍蜕碜佣济欢兑幌隆�
有些话,听多了,其实就麻木了。
埋着小脑袋,他继续洗衣服,小家伙没一会儿,便被累得浑身冒汗,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