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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那八宝业火乃是佛祖某一世下界渡厄时,所遇。
当时正逢是灾年,洪水泛滥,四处皆是洪流,而据说,能治理这洪水之人,乃是一个偏远小村庄内,叫做八宝的少年郎。
那八宝生下来便有五岁孩童般大小,且一日长一寸,不过数日,便长得跟正常少年郎,一般身高。
至此,他便不长了。
说不长,还就真的不长了,待他的弟妹成年,成婚,老去,他竟然还是少年模样。
在信奉神鬼之法的西域,这样的孩童不会被村民视为妖怪,反而会视作福星。
每个村庄的人,都渴望自己的村里,能出一个天赋异禀之人,带领整个村子富起来。
那八宝有全村人的爱戴,自小便视自己为中心,性格乖僻不说,行事还霸道,但即便如此,也有无数人包容他,爱护他。
而在这个时候,洪水就出现了。
刚开始不知是谁说,这大水只得八宝神童能治,总之到后来,八宝便被推崇成了,唯一能治水之人。
佛祖来到那村庄时,就看到那叫八宝的少年,正在村民的簇拥下,朝天祭拜什么。
佛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祭天之法是错的,上天根本收不到任何下界的祷告。
但佛祖又发现,那少年八宝,却的确是个有异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妖界天庭上,曾经的王者,东皇太一。
世人皆知,所谓的天庭,并非一开始便拥有的。
而是由妖界所立。
立天庭,且称帝之人有二,太一、帝俊。
太一为皇,称天帝。
但妖把天庭立下不久后,便遇灭世一战,至此,天庭终毁,太一、帝俊损命。
而后,由大圣鸿钧做主,派下玉皇王母重立天庭,至此,新的天庭便成道教主宰,妖族只得龟缩,再无通天之霸。
而世人皆言早已灰飞烟灭的东皇太一,竟是没死,而且投胎,成了个凡人。
凡人之母是谁,女娲,女娲伏羲人身蛇尾,女娲,一开始便是妖族出身,因造人功德,这才成就圣人之位。
女娲与太一是识得的,已成圣人的女娲,自然知晓太一的劫难,同族一场,女娲帮了他。
但却没想到,东皇就是东皇,即便让他做个普通人类,他也终究普通不成,一出生,便与众不同,拦都拦不住,且身居妖族脾性,自小就不是个老实孩子,特别熊。
佛祖发现东皇的真身后,对其一番引导,最终,东皇,也就是八宝,果真治了大水。
只是,中间费了一些功夫,他,也变成了八宝业火。
而招魂钉,乾坤珠,琉璃镜,天祥玉,便是曾经为他护法的四个童子,四子随八宝治水有功,成千古佳话。
听明悟大师把传说讲到这里,容棱忍不住打断,问道:“所以,这招魂钉与乾坤珠,便是那两件通天之物?”
明悟大师古怪的看容棱一眼,道:“当然不是。”
容棱:“……”
“传说只是传说,而这两样,不过是西域僧人做来的赝品,仿了上古传说,卖钱使的。”
容棱:“……”
明悟大师又道:“只是东西虽假,但上面的符箓却真,这上头,刻的的确是古书上,所画的点燃八宝业火之符。”
“所以,是有人要利用这个传说,做些什么?”
明悟大师道:“东皇为妖,妖,嗜血,贪杀,点燃业火的法门,便是,杀。”
容棱明白了。
有人,假借佛教传说,要对自己看中的目标,进行大肆屠杀。
如此看来,玉屏公主也好,琴儿也好,不过都是这杀戮之中的棋子,而那幕后真凶的目的,也不是她们,他,是要让整个皇宫,血流成河。
第717章 借住佛教学说,执行私欲
究竟是有何仇怨,竟要布下如此杀局?
柳蔚听着容棱与明悟大师说话,沉默了许久,才道:“妖帝太一与天帝帝俊,乃是死于巫妖之战,十二祖巫倾尽所有,将其毁灭,同归于尽,其中仅剩祖巫后土化为六道,常驻地狱,而妖族一派逐渐消弭,但,却未有正史记载,东皇后来再为复生,更遑论什么八宝之说。”
柳蔚说完,见明悟大师果然看了过来。
柳蔚沉着脸,没有做声,明悟大师却道:“不错,正史从未记载,这乃野史。”
柳蔚皱眉,明悟大师却心情愉悦。
明悟大师与柳蔚书信往来多年,之所以关系交好,不止因此人对寺庙的襄助,更因为此人学富五车,与之攀谈,实乃受益匪浅。
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怕是将来成就,更是斐然。
似想到了什么往事,明悟大师浅浅的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飘渺清淡,令人听不清明。
柳蔚道:“野史终究杜撰,与真实洪荒南辕北辙,此案有人借住佛教学说,执行私欲,便与这不实的野史相同,皆是虚妄为之,不堪真辨。”
“是。”明悟大师点头,看着柳蔚,目光甚是欣慰:“那你便要尽快破案,莫要让这虚妄之物,再是作乱。”
柳蔚哼了一声,道:“这我自然知晓,好了,我的事说完了,说说你的。肺部被震的严重损伤,肝部与脾部也有部分损伤,你可知,寻常大夫看过后,只会劝你备好棺材,做最坏打算?”
明悟大师:“……”
柳蔚知道这老头儿犟,但没想到会这么犟。
柳蔚憋着满肚子火,恶声恶气的道:“你若是死了,这满寺的人又当如何?固文还小,明方、明缘两位大师身子骨比你好不到哪儿去,前几年就时时犯些老人病。你便是这寺庙的支柱,若是连你也没了,我看寺庙还是解散算了,地也卖了,权当是给那些大小和尚的遣散费了。”
明悟大师:“……”
见这老头儿还不说话,柳蔚已经火了眼睛,霍然起身,转身,就朝门外头走去。
房门被粗鲁的打开,又重重的砸上。
明悟大师终究叹了口气,看着还站在床前的容棱,问道:“你不去追?”
容棱道:“她是去给您备药了。”
明悟大师愣了一下,眼角浸出一丝笑,这样一笑,更显得大师脸色苍白,命不久矣。
“你坐下。”明悟大师对容棱道。
容棱坐到柳蔚方才那位置,姿态庄重。
明悟大师仰头看了看禅房屋顶,这才幽幽的说:“那孩子好似比以前沉不住气了,还当年纪越大越该稳重,怎的,倒成了小孩子脾气。”
容棱抿了抿唇,掩饰不住得意的道:“她怀了身子。”
明悟大师听后一滞,原本灰白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哑然一瞬,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过了一会儿,明悟大师才问:“你的?”
容棱点头。
明悟大师似是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青年,易容后平平凡凡的容貌,搁在人堆儿里,找得人汗哒哒估计也不见得能找到,但青年眼睛却非常亮,亮中带着一股子睿智,是个有智慧,且有城府的人。
与这种人一起,那孩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明悟大师知道自己也不好评判,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好好待她,那孩子性子冷,却不是真冷,实则待你好时,她热心得你吃不消。”
容棱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不觉柔和下来。
明悟大师又道:“她还对孩子尤其心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寺里这几个孩子,她没见过几个,却能从与我书信往来中,记得每个孩子的名字,记得他们谁喜欢吃糖,谁喜欢吃饼,还能将人都对上来。”
容棱点头。
这一点,容棱也是深有体会。
柳蔚看似凉薄,行事孤寂,但却极为细心,尤其是对别人家的孩子。
或许是比起大人,小孩子更简单干净些。
柳蔚喜欢孩子,见到的,都爱逗一逗,也只有那种时候,她才显得像个正常女子。
毕竟,平时她拿着解剖刀,抱着一堆人骨头时,实在看起来,不是很像女子。
趁着柳蔚没回来,明悟大师就像相女婿似的,跟容棱说了许多,容棱有时应和,有时攀谈,一老一少,倒是相谈甚欢。
柳蔚端着药碗进来时,看到他们还聊上了,脸色更不好了,将碗放下,又把固文叫进来叮嘱一番,才假装还在生气的又出了禅房。
明悟大师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容棱追出去。
容棱对老人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禅房外,柳蔚没走远,只是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棱过去,坐在柳蔚旁边,无声陪伴。
两人皆沉默了好一会儿,柳蔚才率先开口:“明悟大师可与你说了,为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