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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人固执不接,反弄得金南芸有些不安。
金南芸心中的想法两名侍卫不知,他们只知,能为柳大人效力,是他们的福分。#6。7356
而若还要收柳大人贵客的银两,别说镇格门规矩允不允许,就是允许,他们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见两人死活不收,金南芸又急着见柳蔚,也就不客气了。
那重重的铁门,终于被金南芸经过,而看到里头的情景,金南芸原本酝酿了一路的担心惆怅,一下子烟消云散。
还以为即便柳蔚在牢里不受苦,但吃住总是受了委屈,可眼下这情景是怎么回事。
雕梁的红木床,三格高的简易书架子,墙柜上焚的不知是什么香,但与这满屋子的药气相合,却奇异的并不难闻。
金南芸看了一整圈,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还瞧见书桌的第二格抽屉里,摆放的不正是眼下京都最为红火的“胡木砚”?
据说,黑市已经将那来自邻国的上等笔砚,炒上了天价,便是她想弄两盏送给远道而来的生意伙伴,都找不到门路。
到现在,金南芸是真的相信了,柳蔚就是柳蔚,什么时候有柳蔚吃亏的份儿?
要享受,柳蔚可是比任何人都会享受。
“芸姨。”首先发现金南芸的是小黎,小家伙哪怕全神贯注的盯着药锅,但对身边的变化,还是极为敏感。
而经小黎这么一喊,柳蔚也抬起头,看到门外的好友,抬了抬眼皮,道:“来了。”
这闲适的口吻……
金南芸有些生气,看来自己这一整夜的提心吊胆都白费了,全给了这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你说你被押入大牢,还以为你已被百种刑罚,弄得奄奄一息,现在看来,好得很嘛,难为我连金疮药都给你带来了,这下是浪费了,当真可惜。”
柳蔚自然看得出金南芸那言不由衷的模样,问道:“怎的,这般担心我?”
“算我瞎了眼了。”金南芸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拉开椅子,半点有德妇人的德行都没有,大大咧咧的坐下,看柳蔚的表情,还带着怨怼。
柳蔚将那搅合的木棒递给儿子,让儿子继续,自己则坐到金南芸对面,为金南芸倒了杯茶,推过去。
金南芸倨傲的扬着下巴,道:“喝不下。”
柳蔚叹了口气:“是我没与你说清楚,不过既是邀你来镇格门,你自然该想到,我不可能有事。”
是啊,凭着你与容都尉黏黏糊糊的关系,你当然应该没事。
但你突然被关进了镇格门,谁知道你是不是与容都尉反目成仇,情侣不成成怨侣了。
况且,眼下京都局势还这么乱,柳家所有人,都还在关押期间……
这些金南芸没说。
但多少年的朋友了,柳蔚也能猜到金南芸心中的绕绕弯弯,倒也不多说了,只道:“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一件事。”
金南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嗯”了一声,一脸敷衍的模样。
柳蔚知道金南芸在装蒜,只问:“付子辰何时入京?”
听柳蔚问到这个,金南芸才稍稍正眼,道:“许是年后。”
柳蔚挑眉:“不是说快了?”
“这还不快?你可知,若非有人在当中周旋,他近几年都别想入京一趟,他家的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晓,况且下个月就是过年,顶多二月就该到京都了。”
柳蔚沉吟一下,没有说话。
金南芸想了一下,问:“怎的,你想到他了?哼,当初也不知是谁,一言不发的就离开曲江府,这都多久了,你是当真没回去一次?”
“抽不得空。”柳蔚道。
当时与容棱回京,紧接着便是京内几桩案子,接着就因金南芸而去建阳府,处理那无头女尸案,随后发现了那藏宝图,追寻到了古庸府,这一通行走,如今再回京,却是当真没得空闲,回曲江府去看一遭。^_^67356
第669章 倒不是怀疑柳蔚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但不回去,并不代表柳蔚就不关心。
付子辰也好,曲江府一应事物也罢,柳蔚都有稍作打探,是确定毫无问题,才放心在外。
毕竟来到古代后,柳蔚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曲江府,处得最久的人,就是金南芸,金南翩,付子辰。
在柳蔚不算多的人际关系里,这三人,于柳蔚而言,都是至关重要。
金南芸倒不是怀疑柳蔚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但不得不说,从自己偶然与江南那边的书信往来里看得出,柳蔚的离去,对曲江府,是个不小的打击。
鼎鼎大名的柳神医,断案如神的柳大人,那小小的曲江府,一个都损失不起。#_#67356
想到不久前母亲寄来的书信,金南芸觉得,自己有必要与柳蔚说一说。
“你可知晓,付子辰,在曲江府见过谁?”
柳蔚不太明白金南芸这问题。
金南芸看看左右,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半月前,我娘寄了封家书给我,信中言明,若是我要与柳逸和离,她万分支持,只要我不受委屈,她便永远站在我这头,信末处还提了一句,若是我和离不顺,她又远在江南,不能就近陪伴助我,令我,可找三人相助。”
“三人?”
金南芸点点头,声音又小了些:“两江总督曹言曹大人,内阁四大掌阁大人之一,排位第三余青天,余大人,吏部新任左侍郎,封意,封大人。”
一个两江总督,算是京官,又算是外官。
一个内阁掌阁大人,朝中一呼百应的人物。
一个掌管吏部,替皇帝管着钱袋子的肥差。
这样的三个人,看似毫无关系,其实都是实权人物,且不好攀交。
伯母,竟然识得这三位?
金南芸看柳蔚面露惊讶,就笑了:“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我娘不过是个商家妇,如何大的能耐,能与这三位大人有所关系?且距离千里,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数十年未进京一次,便是我,长居京都,也并不知那位常年外出办公的两江总督,与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叫什么名字,可我娘,竟是知道,其后,我就书信回去,问我娘一番,你猜我娘怎么说?”
柳蔚洗耳恭听!
金南芸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她说那信后面的一部分,根本不是她写的,她只在信中写到对我的支持,却并未提过,若是我遇到困难,该在半个娘家人都没有京都的情况下,求何人相助,但她说过,因我和离之事太过紧急,她唯恐寻常寄信所花时日太长,又怕信件在中途遗失,所以,是将信交给了付子辰,拖他用官府的名义,代寄的,所以,那信中后面的一部分,我想,是付子辰加上去的。”
柳蔚听到这里,终于蹙起了眉头。
“付子辰长居江南,加上据我后来的打探,两江总督也好,新上任的吏部侍郎也好,包括那位手眼通天的内阁学士,他们,都与付家,没有半点关系,也就是说,付子辰提议的三人,并非付家门生,既然如此,又是谁的人呢?”#6。7356
经商女子,自有一套聪明劲儿,柳蔚毫不怀疑金南芸打探结果的真实性,但与金南芸所思一样,付子辰,是如何与这三人有所联系的?
两人目光相对,都陷入沉默。
直到过了半晌,才一起开口。
“其实……”
“其实……”
两人彼此对望,柳蔚道:“你先说!”
金南芸点点头,道:“其实,我怀疑付子辰进京,背后,是有势力推动的,我担心的是,他为人利用,有人想借他之手,钳制付家,只要付家被禁锢,两江之门就等于敞开,而其中受益的,我想,不用我说明,你也该猜到,更何况,我在京都,见过一人……”
柳蔚等她说下去。
金南芸道:“星义。”
柳蔚表情严肃起来。
金南芸又道:“该你说了,你想说什么?”
柳蔚抬眸看着她,道:“改朝换代。”
这四个字乍然而出,悚得金南芸心底一慌,连忙看看左右,忍不住斥责:“你胆子不小,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不怕要了你的命?”
柳蔚却是一笑,也不怕坦白道:“原本我还想,权王有什么能耐,能说服容溯,将容溯都收为己用了,现在看来,权王的确有两把刷子,不光是容溯,便是付子辰也愿助权王一臂之力,难怪那封信会在权王手上……而且,不用我说,容棱进京后迟迟不表露身份,这里头,只怕也有与那权王殿下的某些协议,我还当容棱真是为了查案方便,倒是我天真了。”
柳蔚说的不清楚,金南芸没听懂。
“什么容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