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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了,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小妞才尴尬的动了动,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公子?”
柳蔚抱着珍珠,站起身来。
小妞忙扶住,又要劝柳蔚休息。
柳蔚率先道:“先看小黎。”
小妞憋着嘴不愿意,但看柳公子神色冷峻,表情全不似以前的清淡温和,又想到方才公子与云姑娘闹了矛盾,忍不住有些犹豫,最后,小丫头胆小,到底还是唔了声,乖乖扶紧了柳蔚出去,也索性,小黎小公子就在隔壁房间,不是很远,走也走不了多久。
房间里很安静,帷幔遮住了床榻,看不清里头的情景。
似乎也知道主人身子不舒服,珍珠一出了房间,就自己飞起来,这会儿进了隔壁房间,它就很殷勤的落到床榻边上,小身子一扭一扭的挤进帷幔里,抱坐在里面等着。
帷幔被掀开。
柳蔚站在塌边,看着被子里,那小小软软,昏睡未醒的小男孩,坐到他旁边,伸手,便将他的手腕拿出来,探了探脉。
均匀的脉搏显示他身子很正常,且面色红润,果真如云织梦所言,两三日苏醒,并非难事。
微凉的指尖抚了抚儿子明显瘦下来的小脸蛋,柳蔚想,这臭小子醒了,不知看到自己瘦抽条了,会是什么心情。
就柳蔚而言,还是喜欢儿子胖嘟嘟的样子。
“公子,小公子会没事的。”小妞宽慰一句。
柳蔚点点头,不得不说,小黎的情况的确很好,比想象中更好。
想了想,柳蔚又看向小妞,问:“你可知,他是如何伤的?”
小妞愣了一下,摇摇头。
柳蔚没说什么。
小妞却望着柳蔚,道:“大妞说,也不知小公子为何伤了,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不知晓。三公子知晓,但三公子不说,好像七公子也知晓,但七公子也不说,公子,到底小公子是为何伤了?”
柳蔚摇摇头,没说。
小妞却隐隐觉得不安,突然有些固执了,执意追问:“公子,小公子到底是……”
“自己摔的。”柳蔚最终道。
小妞张了张嘴,有些错愕,但明显不信这个说辞。
柳蔚索性道:“若想知晓,醒了让他自个儿告诉你。”
小妞澄清的视线,又望向床上的小黎,默默的点头,道:“我会守着小公子醒来的。”
柳蔚摸摸小妞的头,小妞抬头望柳蔚一下,就把小黎的手,从柳蔚手上抽出来,给小心的塞进了被子里,又给小黎掖好了被角,才对柳蔚道:“好了,公子,你该回房休息了。”
既然小黎情况完好,柳蔚自也放了心,加之身子的确不舒服,也不挣扎,随着小妞搀扶,又往回走。
刚走到走廊,就见迎面走来浅衣男子。
柳蔚抬眸看着来人,对方也看着柳蔚,四目相对,对方的视线,之后定格在她小腹之上。
柳蔚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挡住身体,才道:“七公子,借过。”
容溯冷冷的瞧着柳蔚,一言不发,表情却非常难看。
柳蔚想到出事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容溯,不过当时自己是女装扮相,也不知容溯这几日还有没有找过“柳蔚”。
若是找过,又没找到,不知会否生疑什么。
说到底自己一人分饰两角,到底有些心虚,柳蔚也不愿与容溯纠缠,现在这身体状况,也没这个心情,所以见此人不动,柳蔚便打算绕开他走。
可刚走到容溯身边,手臂突然被拖住。
柳蔚条件反射的要甩手,容溯却加重了力道,按紧她的手臂,冷声道:“别动!”
柳蔚蹙起眉,又挣扎一下,没挣扎开,有些烦:“七公子这是何意。”
第608章 你长,就长了一张让人一看就像打一顿的脸
“扶你。”
“有小妞在。”
“小妞。”容溯头也未转,唤了一声。
小妞条件反射的应着:“是。”
“走。”
小妞一愣,懵懵懂懂“啊”了一下,不明所以。
容溯又重复:“走。”
小妞有点憋屈,再懵懂的问:“走……走去哪儿?”
“下楼。”
“下楼做何?”
“在楼梯下呆着,站半个时辰。”
小妞很不解:“为,为何?”
“去不去?”
小妞很委屈,想说不想去的,但是七公子虽然人脾气很坏,不好相处,还很不喜欢自己,但他到底是主子,自己只是下人,迟疑一下,小妞还是乖乖点头,老老实实的准备下楼。
刚走一步,又听柳公子道:“小妞,站住。”
小妞又停住步,扭头望着柳蔚。
柳蔚冷冷的觑着容溯,道:“不准走。”
小妞僵了一下,刚要出声,又听七公子说:“走。”
“不准走。”
“走。”
“不准走。”
“走。”
“不准……”
“你给我闭嘴!”这次,不等柳蔚说完,容溯突然发了火,常年冷淡凉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愤然。
容溯转头看向小妞,拧紧了眉宇:“下去!”
他突然好凶,小妞着实吓了一跳,小丫头很懵懂,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胆怯的看看七公子,又委屈的看看柳公子,最后,两相为难,着急不已,眼眶都要红了。
看小妞要哭,容溯眉头蹙得更紧了,小妞怕他,忙又不敢哭了,生生将眼眶的水雾咽了回去。
柳蔚看小妞如此,到底吐了口气,道:“先下去吧。”
这次,没有相左的命令,小妞终究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走下楼梯。
待小妞走远了,柳蔚才冷视容溯,问:“七公子想如何?”
容溯依旧捏住柳蔚那只手臂,眼中的火气这会儿才消散一些,最后,他只是道:“扶你。”
说着,竟当真搀扶着柳蔚,送她回房。
柳蔚走得很慢,容溯的搀扶并不温柔,但他放慢了速度,也算是照顾到了病患的行动力。
柳蔚觉得他有些古怪,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他用不着对她献殷勤。
回到房间,柳蔚坐到床榻边,打算下逐客令了,容溯却一点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柳蔚沉默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容溯背靠着椅背,看着柳蔚的眼睛,开口:“你说,那惑人入梦的招数,叫何来着?催眠是吗?”
柳蔚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不知他为何提这个。
“你很懂人心?”容溯问。
柳蔚对他很警惕,回答上便很含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偏门手段,七公子堂堂皇亲贵胄,对这些旁门东西,还是少了解为好。”
“若能解开人心,旁门又如何。”容溯说着,漆黑的视线,紧盯柳蔚,将柳蔚上下环视一圈,问:“你现在能说很动,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柳蔚没作声,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容溯便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向你请教,想必你也不会推辞。”
“……”
他是如何断定自己不会推辞的?
柳蔚冷笑一声,正想说自己累了,将人撵走,就听容溯道:“我识得一人,狂妄自大,尖酸刻薄,性情乖张,一无是处,你说,此人,该不该死?”
柳蔚皱了皱眉,觉得他这问题挺好笑的,倒是来了兴趣,便回答:“性格本是随人,你识的那人,若是当真如此不堪,那又与你何干?总不能因着一人性情不好,不入自己眼,就要将人杀了,若是如此,那在下只怕少说也杀了七公子您十来二十次了。”
最后一句,柳蔚是带着恶意说着。
但容溯像是并未感受到柳蔚话中尖刻,反倒点点头,道:“此话不假,总不能因着不喜一人,便觉得她该死,那么,一人狡猾多变,居心不良,这样的人,手脚不净,又是否该死?”
柳蔚道:“若是此人对你造成了实质伤害,论伤害大小,一定的惩罚,定然是要的,或者对方偷了你什么重要东西?若是如此,报官也是一途。”
“报不了官,报了,也要不回那东西。”
“那也不至于处死,当然,这是我一个局外人的看法,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有多痛,被偷东西的不是我,我也没太多感想。”
容溯再次点头,又问:“若有人伤你,骂你,厌你,恨你,你该如何?”
这问题跨度有点大了,方才在问对方劣迹斑斑,是否该死,现在却问到了自身。
柳蔚不是很想当容溯的知心姐姐,也不想跟他继续聊,但问题问到这儿,柳蔚倒是有些好奇,容溯口中说的那人是谁了,便沉吟一下,道:“那人伤你,骂你,可有原因,有句话叫先招惹者,打死无怨,是否是你先做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