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不要卖弄聪明,是吗?”柳蔚接过容溯的下半句,随意的道:“是不是卖弄,见仁见智,也全看听的人如何想了。有的人觉得是,与聪明人说话,方便,实惠,麻利。有的人,却也喜欢掌控全局,不愿听取别人的说法,或者说,从来听不进去别人的说法,我不知七公子是其一还是其二,我也不想知晓,只是,七公子您莫要阻碍我们救出祖母便是。”
容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牙尖嘴利的本事,到如今过去了几个月,也没丝毫退步。
只是,明明心中该是愤怒不喜,但奇怪的事,他却并不觉得恼怒,心中,还隐隐有些欣赏之意。
自己,果然是病得不轻。
柳玥现下心情很纠结。
柳玥一边很想七王爷反驳,并且训斥柳蔚!一边又不想七王爷这般做!因为,若是七王爷如此做了,那提议要疏通关节,营救祖母的自己,自然首当其冲,在七王爷心中,要被黑墨狠狠刷上一笔。
在两厢情景的纠缠之下,柳玥,到底还是选择了优先保住自身。
柳玥提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七公子,当真不会怪责小女等……”
柳玥话还未说完,容溯已经看过来,反问:“你要找谁疏通?”
柳玥是没有人选的,京中的人,她又认识几个?
她身为庶女,母亲自然不会带着她出去见人,出去结交,她便总是被晾在最后。
偶尔有机会能跟着柳瑶一同出门,但却少能与各家嫡女互相往来,结交认识的,也都是一些别家的庶女。
这嫡庶有别的事,在京都并不少见,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柳玥身边,却当真要说找个有实权的人,都找不到。
眼下七王爷却问到这个当口,柳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想了一下,才婉转的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门路,只是识得一两个人,或许,能疏通疏通,柳府看守松散,若是银子备好了,想必那些守门的卒子,也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说法,便是说柳玥没有门路,只是打着贿赂底层守卫的主意。
当守卫都傻得不要命了?
容溯听着,脸上露出冷意,凉凉的道:“既是没有路子,还要你姐姐全部身家?”
柳蔚看了容溯一眼,又看了柳玥一眼,倒是没想到,容溯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柳玥说什么钱不钱的,本就是个借口。
现在柳玥却是骑虎难下,她咬着唇瓣,低声嘟哝:“小女也只是……关切祖母,祖母的身子,怕是在那等子地方,蹉跎不起……”
柳玥这话说得微妙,将银子的事随意磨过去,却是将自己有多孝顺,摆在明眼处。
可是你孝顺,为何挖的却是别人的身家?
柳蔚心中暗暗摇头。
柳玥这个说法实在不好,容溯但凡有一点智商,也不会喜柳玥这般作态。
普通男人看女人,或许是看温柔小意,看容貌美好,但皇家子弟看女人,看的却是有没有脑子,明不明事理,毕竟,皇家深远,人际紊乱,若是找个不聪明的女子,平白的,是找来惹事的。
这天底下什么美艳绝伦的女子找不到,但知情识趣,又聪明精灵,会拿捏分寸的,却是不好找。
不过柳玥这般作死,也是中了柳蔚的下怀。
柳蔚心中暗暗的舒坦着,觉得今日过后,自己要领走柳玥,大抵就轻而易举了。
这般想着,柳蔚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而容溯,在听了柳玥的话后,已经不再与柳玥对话,转头,却是问柳蔚:“何时来的古庸府?”
这是要“叙旧”了?
柳蔚也不管容溯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好得有些过头,只要能逼走柳玥,柳蔚也乐见其成,便拿出编好的借口,与其说了起来。
这一说,便是一个时辰,原本很快就能结束的事,眼下却越拖愈久,仿佛不能摆脱。
柳蔚到这时终于开始有些急了,眼睛频频看向门口,期待着容棱能赶紧出现,救下自己,小黎和珍珠的擦身时间,就该到了……
而此时,八秀坊内二楼的天字厢房内。
一曲《曲终人欢》弹完,云织梦缓缓起身,朝薄纱帷幔内的两人屈了屈身,恭恭敬敬的退下。
云织梦离开后,厢房里安静下来,轻薄的帷幔,影影绰绰的将里头的两条身影,笼得有些朦胧。
酒香在房中弥漫,冷漠低沉的男音,此时响起:“皇叔千里迢迢而来,不会,便是请我喝杯酒罢?”
“这可是两百年的女儿红,你当真不喝?”另一道稍显悦色的声音,散漫的回道,话落,还饮了口酒,啧啧称奇:“好酒,当真好酒!阿棱啊,你就是活得太无趣了!你说你这个不吃,那个不喝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活着,便只是为了吃喝玩乐?”
“那否则还能为了什么?”
“皇叔活着,不是为了造反吗?”
喝酒的男子滞了一下,半晌,带着埋怨的道:“就你多嘴!不造反,这整个青云九州的美食好酒都让你父皇那老不休的一个人占全了!这有道理吗?你说你父皇要让我随意去各地行走,我这不就不造反了?”
“呵。”某人冷笑一声,与这嬉皮笑脸的叔辈男人,无话可说。
第581章 跟你们京都人的城里人脾气不一样
又饮尽了一口酒,那喝酒男子将酒壶拿起来,晃荡晃荡,扭头,打算叫人来添。
容棱瞧着,伸手拿过,亲自出去。
没过一会儿,容棱拿了一壶新酒进来,亲自为男子斟上。
男子后背靠着椅背,视线淡淡的看着容棱,嘴里啧了一声:“咱们多久没见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总给我斟酒,那时候,又小又乖,哪里跟现在似的。”
容棱将酒壶放下,坐回凳子上,面色有些冷漠:“难为皇叔,还记得往日交情。”
“咦,这话说的,你皇叔我对你不够好吗?上次你的人跑到我辽州地界去,说是要找那些孩子,我吭过一声了?这不是你要就给你了?你可不知道,那事儿过后,底下那些人有多不满,你皇叔我为了把事儿给圆过去,花了十万两银子安抚他们,啧啧,想想我就心疼,整整十万两啊。”
容棱瞥了男子一眼:“皇叔不缺。”
“缺不缺是一回事,给不给是另一回事,不缺就能乱送人了?那你父皇坐拥整个青云国,没见说打开国库,让人家进去随便串门顺点儿。”
容棱没出声,只是见对方将酒喝完了,又倒了一杯进去。
男子不禁撇撇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容棱道:“慢些饮。”
男子笑了一下:“慢了,还有味道吗?我说你就是变了,小时候,咱们是一块儿大口大口的喝,我们辽州就是这风俗,跟你们京都人的城里人脾气不一样,咱们喝酒,不喝意境,不喝雅致,就喝个痛快。”
不想与这人多废话,容棱将酒杯再给添满了,问道:“为何过来?”
男子拿起筷子,终于吃了口菜,才说:“有人请我来。”
“谁?”
“不告诉你。”
容棱沉默一下,眯起眼睛。
男子看着容棱这副吃瘪的表情,乐了:“这才有点小时候的样子,多可爱,来,皇叔捏捏。”说着,竟当真伸手去捏容棱的俊脸。
容棱蹙眉,躲开,又问:“何时走?”
“先不走了,难得出门游玩,我看这儿山清水秀的,还挺不错,能玩就多玩几天。”
“皇叔辽州未有公务?”
“公务是什么?能吃?能喝?”
“皇叔……”容棱觉得和这人,可能有交流障碍。
男子咧嘴一笑,明明人到中年,却充满童趣,见自己噎着容棱了,才慢悠悠的道:“眼下我还有什么公务?我辽州本就这么小个地方,以往还与京都周旋一二,现在被你父皇割分开,除了我辽州本地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还有什么公务需得本王亲自过问?喂,阿棱,我好歹也是个王爷,金贵着呢。”
容棱忽视这人最后那句不知是讽刺还是调侃的话,只看了他一眼,道:“庶务不多,军务呢?”
男子不觉挑眉,不说话了,端着酒杯继续喝酒。
容棱继续道:“皇叔不是已经打算造反了?筹谋军事,不需你亲自过问?”
男子舔舔唇,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的反问:“我军事烦恼,与你说了,你还能给我出个主意?”
容棱沉默。
男子却笑着,丝毫不介意:“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哪怕将来战场上你死我活,你也记得,我是你皇叔,咱们叔侄俩的关系不能散。”
容棱知道皇叔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