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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是,她的亲朋好友?还是意中人?”
“皆有。”
“那便将人硬抢过来,关上数日的,让她忘却旧友,重投于你。”
“若是那人心智坚定,不受蛊惑,不好硬抢呢?”
“嗯?”中年男子这才稍稍认真一些,皱着眉问:“你是说,你看中那目标,对你的幻术,无动于衷?”
清隽男子不言不语,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你手艺生疏了?”中年男子只能如此猜。
却被对方嗤了一声,随意道:“若是生疏了,又如何将那小孩拿捏得如此精准,何时发病,何时复原,何时入梦,何时醒梦。”
他这么一说,中年男子才想起来,恍然大悟:“所以你抓那小女孩,不是要她的皮?只是为了练练手?确定你手艺是否还好?”
“否则呢?”清隽男子说的淡然:“太粗的皮,做不出好灯笼。”
“我记得以往你也会做些粗皮灯笼,说是燃得久……”
“粗细合宜才好,太粗,便事倍功半。”
中年男子想了想,又问:“所以你将人抓走这般久,当真就是自个儿玩玩?玩完了又给还回去?”
“我还了吗?”清隽男子勾起唇瓣:“不过是放了一颗钉子过去,关键时刻,依旧是为我所用。”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那你倒是玩得痛快,这次又如何掉了这般大一个坑?看你现下这样子,怕是不到半年,伤好不全吧。”
清隽男子抿了抿唇,脸色阴郁下来:“是我小瞧了,况且……”
“况且?”
“有人帮了他们。”
“嗯?”
清隽男子却不说了,只是稍显疲惫的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道:“不过,我还未放弃,过几日吧,过几日,那人终究是我的。”
中年男子闻言,不客气的用手戳戳他的手臂,恰好戳到其伤口上,见对方皱了皱眉,他问:“过几日?怕是过十日,二十日,三十日,你也抢不过来,所以我便说,你安安稳稳的,用更妥当的法子不好吗?偏生给自己找一堆麻烦,现下通缉令也出了,若要再进古庸府,你还得重新换张脸,你这人还挑刺,长得难看的,皮质粗的脸还都不要,你现在这张脸,当初找了多久?你自个儿想想,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说哪里再去找一张?”
清隽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当真思忖起来,过了一会儿,呢喃一声:“是不好找……”
“可不是。”中年男子一想便觉得麻烦,急忙撇清干系:“总之,你的事,你自个儿解决,这屋子能让你住下,人我却是不管,人是你看上的,自讨苦吃的也是你,自个儿惹的麻烦,自个儿清,没人替你善后。”
清隽男子不说话了,只是摩挲着自己的面皮,淡淡的道:“你不懂……抢人,便是要抢出味道,拐来的,不算。”
所以,你就是为了找刺激,才这么作死的吗?
中年男子很想骂骂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爱招事儿。
但一想,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大不了衙门找来了,他自个儿跑了便是,这人做的那些事,他都没参与过,充其量也就是个看客,就算有人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由头。
不大意的说,他就是个爱国守法,踏踏实实的普通人,一双眼睛只能瞧见田里的牛,棚里的马,别的,他都看不见,听不见,啥也不知道。
包括某人自己杀了人,取了皮,挖了眼睛,其他尸肉剁碎了送来他这儿,给他肥田,他也完全不知道那些碎肉是什么肉,嗯,他就是不知道那是人肉,他可清白了。
见床榻上那人想睡过去了,中年男子想了一会儿,又唠唠叨叨的问一句:“所以,你做灯笼的爱好,打算什么时候改改?”
闭着眼睛的男子,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当初,不是你劝我,找个雅致的喜好,免得成日浑浑噩噩?”
“说是我说的,但你做了几年灯笼了,这爱好还不觉腻?”
“目前还好,手艺活,做的久,手艺才好。”
“手艺这么好你也不去摆摊。”
“偶尔会摆,挑几个失败品卖了。”
中年男子嘀咕:“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做手艺的果真都是穷光蛋,若不然,你改改爱好,书法,或者丹青?若是名气大了,一幅画作书作,能卖不少钱。”
床榻上之人没有回。
中年男子却不放过他,又问:“听着了吗?你当教书先生三年,耳濡目染,总有一些经验,回头写个字儿我看看,若是写得好,往后就……”
“做灯笼挺好。”床榻之人说着,又睁开眼,眼角勾着:“况且,有两张新皮,我又看上了。”
第562章 还要扒人家皮,缺…
瞧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中年男子便知道没好事。
他略微思忖一下这人的性格,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看上的,该不会是……”
“嗯。”清隽男子并不隐瞒:“是那人。”
中年男子啧啧摇头:“你都要睡人家了,还要扒人家皮,缺德。”
“有冲突吗?”清隽男子瞥他一眼:“睡够了,再扒,不行?”
“缺德鬼。”中年男子骂了一句,又问:“你说两张,还有一张呢?”
“那张啊……”清隽男子迟疑一下,半晌,挑眉道:“那张一般,想想,还是不要了。”
“呵,那人知晓了,真该谢谢你瞧不上人家,好歹让人家保住一命。”
“保不住。”清隽男子平平淡淡的道:“坏皮,就该摧毁。”
中年男子抚了抚额,有些头疼:“我听说衙门现在还有一具尸体,尸身腐坏,皮肤溃烂,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姓叶,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清隽男子语气清冷,平静的重复:“坏皮,就该摧毁。”
“那个李林呢?”中年男子回忆一下其人惨死的画面,露出嫌弃的表情:“别说皮了,骨头都没给人留一根整的。”
清隽男子嗤笑一声:“李林喜欢谋财害命,我便教教他,如何杀人,才算好看,如何藏证,才算专业,他以身受教,想必,此番也收获良多,你该恭喜他,我不收束脩,倾心相教,对他,可谓尽心尽力。”
中年男子嗤之以鼻:“你当真就是看他杀人杀的不好,才将他杀了?而非因为他弄了一出桥头闹鬼,牵扯到了岳重……”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及时住口,果然,感觉旁边一双冷锐视线,在他身上一刺。
中年男子身子一激,忙咳了一声,捂着胸口,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我的牛还没放呢,我先去放牛,你自个儿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房门“啪”的一声从外面被阖上。
床上之人,睁开双眸,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中的杀意,慢慢地消退。
岳重茗,有多久,没提过她的这个名字了?
果真是人死如灯灭,不过短短三年,连他,都要忘了她了。
翻了个身,他想闭目休息,却在翻动时,听到一声轻响,低头一看,原是那张通缉令,还在他床上。
拿过来瞧了一眼,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半晌,他手指合拢,将其捏成一团,轻轻一抛,待其再落下时,随手一接,可再展开手时,手心里,哪里还有那张纸,分明,只剩一团灰飞。
将那灰飞一扬,满屋顿时泛起尘嚣,他却不管,被子一盖,再次睡了过去。
……
足足六个时辰,从早晨,到傍晚,直到容棱回来,柳蔚才面色疲惫的取下小妞身上最后一根银针。
看着沉睡中,呼吸平稳的小丫头,柳蔚长长吐了口气,后背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妞不止神智出了问题,连身体也出了问题。
柳蔚原本以为,用催眠的方式可以将小妞唤醒,但完全不行,到头来,也只能借用外力。
幸亏,现在算是稳定下来,等晚些时候,再对小妞进行一次反催眠,尽力唤醒小妞一些神智,若是成功,人,当场便能醒过来。
想到还有许多事,柳蔚摸摸肚子,果真感觉饿了。
起身,先到床榻前,看看小黎和珍珠,确定两个孩子没有发炎发热反应,这才摸摸咕咕的脑袋,夸奖道:“多谢你替我守着他们。”
咕咕轻轻的叫了一声“咕咕”,又从自己翅膀底下,叼出一颗桂花糕,放到柳蔚手边。
这也是它的私粮,本来它还有一些生肉的,但主人说,若它要吃,必须去外面吃,不能在屋子里吃生肉。
而若是要外出,便不能守在珍珠哥哥和小主人身边,它便退而求其次,改吃了桂花糕,幸亏,它也好喜欢好喜欢桂花糕。
柳蔚笑了一下,将那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