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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的情况眼下很差,柳蔚打从认识这人起,便没想过会在他身上看到这一幕。
琳琅满目的破碎衣衫,狼狈不堪的面孔,身上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口,有些伤口深可见骨,有些只是轻微擦伤,但看起来触目惊心,满身仿佛都遍布了猩红之色。
血腥味伴随着雨水味,冲刷着柳蔚的嗅觉。
柳蔚脸色很差,捻着棉布,手指发抖的为他擦拭伤口,从头至尾,没有多问一句。
两人之间,安静而古怪,直到过了许久,容棱才挪动视野,看了眼床上熟睡中的大小三只,轻声问道:“小黎如何?”
柳蔚硬邦邦的说:“暂时没有发炎反应,等到熬过十二个时辰,若是还未有排斥反应,便是无碍。”
毕竟是大型手术,哪怕柳蔚拿出了多年功力底子,但到底是亲生儿子,在现代,这样近亲亲属,是不允许亲自动手术的,就怕手术过程中私人情绪影响手术过程,导致手术失败。
但这里没有选择,柳蔚只能硬着头皮上。
云织梦只瞧见柳蔚镇定自若,拿着手术刀,眼神清锐的在小黎身上动作,却不知,柳蔚内心有多紧张,惟怕一个行差踏错,令儿子小黎再也醒不过来。
索性,柳蔚到底还是扛住了,哪怕过程中几次手指痉挛似的的抽动,但柳蔚还是顺利的完成了手术。
只是等到云织梦离开,柳蔚陪在小黎身边时,方才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多厉害。
小黎是柳蔚的亲骨肉,十月怀胎,是柳蔚的第二条生命。
深吸一口气,柳蔚勉力说出无碍的话,却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她压力多大。
而容棱只是静静听着,听完,突然捉住柳蔚的腰肢,一扯,将她带进怀里,将她的脸,压入自己怀中。
柳蔚手上还拿着棉布,靠近了容棱,更是清晰的嗅到他胸前的血腥味,脸上皮肤甚至感觉到血液粘稠,这说明,容棱连胸膛也受了重伤。
容棱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柳蔚挣脱开,柳蔚挣脱的动作太大,牵连他胸前伤口,令他一阵吃痛。
趁着容棱觉得痛,柳蔚直接扒开他的衣服,一眼瞧见里面的情况,脸都青了。
容棱也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有些迷茫,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伤的这般重。
容棱胸前的皮肤,已经显出将要溃烂之色,方才明明没感觉到胸口遭到重击,顶多也就是两三道口子,可现在一看,却是将要腐烂大半,呈现腐烂颜色的肉悬悬缀着,仿佛随时都要支离破碎一般。
他伸手碰了碰胸口上,一块快要坠落的腐皮,却被柳蔚一掌拍开:“别动。”
容棱果然不动了,莫名的看着柳蔚。
柳蔚凑上前去,在容棱胸前嗅了嗅,然后捻起一块腐皮,没时间理会容棱的疼痛,把腐皮放在蜡烛前仔细观看,待看清了,才语带阴冷的吐了两个字:“歹毒。”
容棱问了一句道:“是什么?”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语气非常差:“都要被蚀腐而死了,你还浑然不知?”
蚀腐?
容棱再一看胸前的情况,停顿一下,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叶元良。”
柳蔚冷嗤一声,问:“你这伤哪里来的?”
“钟自羽。”容棱道。
柳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人呢?”
“跑了。”容棱淡淡的道。
柳蔚沉默一下:“无事,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现在有证据了,明日你就带着这身伤,去衙门立个皇榜,设立缉拿,叶元良,李林,还有那数十条人皮命案的牵扯人,这次,总算是找到冤仇所在了。”
容棱遭钟自羽行凶,身上皮肤的腐烂效果,与叶元良那腐烂身体不谋而合,如此来,便是罪证俱全。
人证物证都在了,再不是无凭无据,只靠猜疑。
而只要设立通缉令,那钟自羽便是现在逃了,终究也难逃法网。
一个逃犯,且还有镇格门全力追捕,明面暗面势力齐发,柳蔚就不信,此人能插上翅膀,躲到天上去,便是躲到天上也不怕,咕咕已经认得那人了,鹰乃食物链顶端生物,哪怕咕咕现在还小,但种族威慑毅然存在。
区区一个钟自羽,总能找到。
柳蔚这般想着,又捻起棉布,一边为容棱擦拭伤口,一边问:“细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容棱武艺高强,这一身的伤,柳蔚是不信只由钟自羽一人所伤,或许还有他的同党,容棱,定然是被埋伏或者围殴了。
容棱淡淡的将过程说了一遍,其中避开了钟自羽暗示有人在城中动手,他才放弃追捕,匆匆返回。
但即便容棱不说,靠着其他过程,柳蔚也能猜到,那钟自羽狡诈奸猾,容棱定是被捏住什么死穴,才无奈放他一马。
容棱的死穴是什么?端看他方才回来,一言不发便将她紧紧抱住,那坚毅刚强,绝不撒手的动静,便已有了猜测。
说不出这刻什么心情,柳蔚只是放柔了拭伤的动作,抿着嘴唇,对容棱道:“我去差人打水,你这身伤,得好好清洗。”
柳蔚说着,起身,要走。
容棱却拉住柳蔚的手腕,将柳蔚扯回来坐下,道:“我去。”
柳蔚皱眉,知道容棱是怕她出去,便横遭意外,但只要留在房间,四面暗卫齐在,若有异样,必能保她。
第554章 :不是每个男人,都…
柳蔚知道容棱这么紧张的理由。
钟自羽的武力值,比他们想象的要高出太多。
平日钟自羽隐藏的太好,加上每次见面,钟自羽身上的麝香檀香气,便对人无形的施展心理暗示,竟是让他们都没发现,钟自羽身怀武艺这个事实。
而现在发现了,且容棱与钟自羽一战,也仅仅只能是惨胜一筹,深知柳蔚武艺只达自己六成的容棱,自是不敢让柳蔚单独离开。
柳蔚也不说什么,只按住容棱的手,还是起身,走到门口,却是对着下面小二吩咐。
容棱惟怕柳蔚出去,自始至终,都拉着柳蔚的手腕。
因为打赏多,小二很快提了热水上来,但却不允许进房,只能将水桶放在门口。
房中小黎珍珠重伤在身,不能惊动,柳蔚必然不得让人靠近。
柳蔚亲自提着水将房中浴桶填满,赏了小二些银钱,将人打发走。
“将衣服脱了。”柳蔚一边倒着水,一边对房中男人道。
容棱脱下衣服,衣服上雨水夹杂血液,一脱下来,揉成一团,便像块擦完血的抹布,泛着腥味。
将外面衣袍脱净,转眼间,容棱只剩一条裤子。
那裤子也被全部打湿,湿漉漉的黏在男人的腿上,看起来分外难堪。
柳蔚回头看了一眼,便道:“裤子也脱了。”
哪有人穿着裤子沐浴的。
容棱眼皮动了一下,沉默着,没动。
柳蔚调好了水温,回头正打算叫男人下浴,却看男人还穿着裤子,站在她背后。
柳蔚愣了一下:“要我替你脱?”
一句话,令容棱黑眸发深,眼中暗涌。
作为有职业道德的外科医生,在面对病患时,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所以哪怕往日柳蔚面对容棱赤裸,还会稍稍不自在,但现在,却是用大夫的语气,严厉要求。
容棱看出柳蔚眼中果真是不含半点情色,面上不掩失望,却还是褪下裤子,转眼,便是全身赤条。
古代没有内裤一说,这一脱,便是将外裤与底裤一起褪了,直接光了。
柳蔚用审视的目光将容棱上下打量一圈,一边确定容棱身上哪些伤口太深,不能过度沾水,哪些可以重点清洗,不惧发炎,一边继续伸手,在浴桶里搅来搅去,测试对容棱的伤口深浅而言,这样的水温,是不是过激了。
而柳蔚的目光太认真,太专注,房中光线又好,容棱甚至能将柳蔚眼中自己的投影,看的一清二楚。
渐渐的,容棱觉得微热,下腹某处,在无人碰触时,已经缓慢的有抬头迹象。
柳蔚重新调和了水温,再回头时,目光就对上那驰骋之物,这才反应过来什么,顿时脸颊一烫,窘迫的催促:“进去吧。”
容棱经过刚刚不适,这会儿竟是适应了眼下状态,也不遮掩,挺着那物,就跨步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温,令容棱舒服了不少,而下腹那处,也因为他身子解乏,而更是昂扬。
柳蔚很想让这人自己洗,但是又怕他碰坏伤口,最后咬着牙,拿着毛巾站在旁边,替他一点点擦拭。
浴桶就这么大,人的身子也就只有一个前面后面,柳蔚哪怕诸多回避,还是每次都能瞧见男人越发汹涌的那处。
以前是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