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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枫鸢这一走,纪茶愣了,小声问纪槿:“纪枫鸢听懂咱们的意思了?”
纪槿惆怅的摇头:“我觉得是听懂了,但听懂了也不答应。”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纪槿叹了口气:“柳蔚把纪枫鸢打成那个样子,足足三天没下床,差点引起八秀坊内其他人怀疑,这口气,枫鸢姐咽不下去!我估摸着,枫鸢姐没准还寻思找个时候,去偷摸把柳蔚打一顿,出出气,咱们还要去帮忙一起打。”
“一点小小恩怨情仇,哪有家族大义重!”纪茶一脸义正言辞:“柳蔚不知纪枫鸢身份,出手重些也很正常。纪枫鸢就不该这么小气,都是一家人,往后也是要姐妹相称的。况且,姨婆以前对纪枫鸢也好,柳蔚一直是姨婆心中一块牵绊,哪怕是圆一圆老人家的梦,纪枫鸢也不该这么袖手旁观,你也知道,姨公这么多年没回去,夏秋表姨又……姨婆孑然一身,偶尔看到姨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都心酸,你我是一番好意,出来前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这纪枫鸢怎么就不能帮帮小忙?不就是去打听打听吗?怎么就困难了?”
看姐姐越说越生气,纪槿忙拦住,小声提醒:“隔墙有耳。”
纪茶烦躁的住了嘴,又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起身,道:“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去得了,还以为真要靠着她纪枫鸢的人脉,不就查个小孩吗?这古庸府能有多少拐子佬,一个个抓来问问便是!”
“万一不是被拐走的呢?”纪槿说。
“那么……”纪茶语气沉吟下来:“便要想法提醒柳蔚了。”
纪槿知道这所谓的提醒是什么意思,脸色微沉下来。
……
“小妞,你看,这个绢花好看吗?”
“小妞,你的头发真黑,等到长长了,一定更漂亮。”
“小妞,你喜欢爹还是喜欢娘?”
“小妞,姐姐有点事,要出趟远门,可能很久以后才会回来,大妞性格不如你仔细,你要多照顾大妞,也要多让让大妞。”
“小妞,姐姐答应你,以后姐姐出嫁,一定让你绣嫁妆,也一定给你找一门最好最好,最配得上你的婆家……”
朦朦胧胧中,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小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身子仿佛泡在水里,又仿佛飘在云上。
小妞想动一下,却动不了,手脚好像被束缚上了,周身无法动弹。
小妞艰难的皱着眉,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终于,眼睛看到了微弱的画面。
小妞的视线很是模糊,看到的东西不多,只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又亮,又大,又多,看起来,像星星一样。
小妞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指能动,她就想坐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腕,都被绑着,根本起不来。
“这是……”哪里?
小妞呢喃着转着眼珠,但因状态太差,不过一会儿,又仿佛要晕过去一般。
而就在小妞晕倒之前,沉稳的似是男子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小妞往声音来源处看去,那里一片朦胧,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小妞努力的想看清,但始终看不清。
而就在男子那道人影越走越近,在小妞以为自己终于看明白了时,眼前一花,又晕了过去。
晕倒前,小妞甚至还没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第465章 :孤僻船客,他叫纪邢
一连三天,小妞都不见踪影。
大妞从一开始还能克制,到现在,已是克制不住,直接病倒了。
小小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发着高烧,眼睛和鼻尖都是红肿的,在睡梦中,却还坚持的念着:“妹妹……”
柳蔚抚了抚大妞的脑门,将银针收起来,为大妞盖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房外,容棱倚在门旁,正等着她。
柳蔚问:“还没找到?”
容棱摇头。
柳蔚垂下眸,眼中,闪过什么。
容棱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心温热,将她冰凉的指尖瞬间捂暖了。
柳蔚顺势往旁边一歪,疲累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埋着头说:“会不会,已经出事……”
“不会。”打断柳蔚的话,容棱将她搂紧,围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道:“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目前,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好端端的有人失踪,还是身边的人,这种有危险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感觉,非常不妙!
柳蔚担心小妞的安危。
而容棱,则是更多的担心柳蔚的安危。
对方掳走一个小妞是为何?一个小丫头而已,有什么作用?幕后之人的真正目标是谁?
是他容棱,还是柳蔚?
容棱不得不考虑到万分周全,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敌暗我明,他们已经处在劣势。
“柳大人在吗?”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人声。
柳蔚从容棱的怀中退出,走出去一点,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便看到胡哥带着两个衙役,也正朝他们看来,一瞧见他们,胡哥便忙行了礼。
柳蔚走下去,脚步有些急:“可是小妞有消息了?”
“这……”胡哥脸上尴尬,叹了口气,摇头:“小妞姑娘,还未找到,只是,咱们找到另一人了。”
柳蔚挑眉:“谁?”
“纪邢。”
“嗯?”这个名字,对柳蔚来说还很陌生。
胡哥知道这么说,柳兄弟指定是不认识,便换言道:“纪邢,便是曾与两位大人,还有那叶元良同船过的另一人,那个据说性格有些怪癖,总爱一个人行走的船客,他叫纪邢。原来那纪邢一到了古庸府,就换了船,去临县找他的亲戚去了,这不,昨日才跟他亲戚告别,今日回了古庸府码头坐船离开,恰好就让人认了出来,这就立刻报上来了。”
“现下,他人已经是被咱们给带到衙门,只是这案子是柳大人与容大人在处置,孙大人就说,要来请示请示二位,这接下来,是该如何?”
经胡哥这么一说,柳蔚也想起来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平平无奇的陌生脸庞,沉吟一下,问道:“他说了什么?”
胡哥摇头:“船上的事,倒是都交代了,只是叶元良的死,却说是不知,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而且根据他提供的日子,我也派人去查了当日送他去临县的那个船家,得到的答案,也是一致。这么说,下了船之后,他当真是走了,也与那叶元良,真的没了联系。”
对于叶元良的死,虽然柳蔚已说过是他杀,但胡哥还是不确定。
毕竟看到尸体的时候,叶元良的样子,的确还是悬挂在房梁的白绫中,怎么看,都是自杀的摸样。
只是既然柳蔚这般信誓旦旦,他也没什么好猜测的。
而且叶元良的尸体,现在怎么看来,都已没了自杀而亡该有的样子。
那尸体除了柳蔚在上头缝缝补补的搞得支离破碎,尸体本身,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变化。
胡哥没看那尸体几次,但也知道,尸体现在表皮正在腐烂,并且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腐烂。
好像是有人,在尸体上动了什么手脚。
如是自杀而亡的尸体,谁又会在这尸体上做什么手脚?或许,真的是他杀也不一定。
只是凶手又是谁?
柳蔚没有说过,胡哥也只能憋着不敢问。
之前,胡哥怀疑那单独离开的船客,必然有问题,可现在人找到了,瞧着也没什么问题,胡哥倒是彻底糊涂了。
如此一来,凶手究竟是谁?
凶手是谁这个问题,柳蔚心里是有想法的,只是若要确定身份,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尸体上看,线索实在不多。
但那个纪邢,倒是可以见一见。
因此,也没理胡哥脸上好奇满满的表情,柳蔚直接提出,要见纪邢!
胡哥自然答应,这便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柳蔚坐在衙门后衙的厅堂内,看到了对面,如此熟悉,又隐约陌生的那张脸。
柳蔚敷衍的笑了起来:“纪公子,又见面了。”
这声公子,柳蔚不知称呼得对不对。
纪邢现在看起来,其实并不像一位公子哥,他身上穿着并不算好的粗布衣裳,容貌长得也是毫无特色,他就像那种随便扔在街上,都要扒拉着找一会儿才能找到的普通老百姓。
叫一声公子,都是抬举了!
可柳蔚就是觉得,该这么称呼才对,这人,绝对担得上“公子”二字。
柳蔚这股的自信是哪里来的,柳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按理说,她与这纪邢应该不是初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