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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虽然面色不悦,但还是点点头,先行离开。
这些人一走,孙奇便问:“就这么让他们走?”
柳蔚只是笑:“放心。”
说完,柳蔚看了容棱一眼,对其眼神示意。
容棱却转开视线,没理她。
柳蔚一愣,眨了眨眼,又碰了他的身体一下。
容棱站得笔直,一动未动!
怎么了这又是,不是说好了,前期工作她做,后期工作他来吗?怎么关键时刻,突然又不动了?
柳蔚不太明白,但这男人的毛病,也总共就那么几样。
柳蔚多想一会儿,就想到了,忙将容棱拉到一边,小声的说:“我觉得那钟自羽有点不对。”
容棱眼神微动,看向她:“哦?”
柳蔚笃定的点头:“长得不像个正经人!”
容棱挑了挑眉,看着她。
柳蔚眼神特别真诚:“有点怪怪的,若是以后还有接触,得离得远些。”
容棱面上的冷色,稍稍松缓,停顿了半晌,才道:“是不对。”
柳蔚又是点头,然后拉拉他的衣角:“此事晚些再说,那凶手……”
“嗯。”
收到了她的暗示,容棱答应一声。
柳蔚心底松了口气,她现在已经很会给这位不太好哄的容都尉顺毛了,并且越顺越顺手,已经顺出经验了。
看,她这次就顺得极好。
看着容棱离开了,柳蔚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
容棱走后,柳蔚便与小黎一起,进了一间小房间,反锁了门,谁也没让进。
孙大人和钱掌柜不明所以,在门口始终等着。
但这房间一关,就是一整日。
直到半夜才打开。
而同一时候,古庸府三街尾一座二进的宅子里,传来男女的说话声。
“相公,我今个儿听了个消息。”一年轻少妇,一边对着铜镜取耳环,一边对着身后床榻边,正歪坐着看书的男子道。
那男子五官平凡,眉目未动,只是鼻尖出了个音:“嗯?”
少妇转过头,看看左右,神秘兮兮的道:“我听说,今日钱掌柜找了许多人,去衙门,说是鼠疫为患,以防万一,请了大夫去把脉,但实则啊,并非是看大夫,而是有别的事儿。”
看书的男子愣了一下,将书卷搁下,望着妻子的脸:“别的事儿?”
“是……”少妇起身,走到丈夫跟前,抵着丈夫的耳朵道:“关于钱喜儿的事。”
“钱喜儿?”男子眉头微皱。
少妇连连点头:“今个儿一下午,外头多少人都在传,说是钱掌柜找了相命先生看过,说是那钱喜儿,有富贵命,眼下富贵骨入了坟,那害了钱喜儿的人,该要受报应!”
男子拿书敲了敲妻子的头,失笑道:“什么神神叨叨的,胡说八道什么。”
“真的。”少妇说的一板一眼:“大家都在传,说是今个儿钱掌柜叫人去衙门,不止是把脉,还抽了血,那血便是祭品,只要有了那血,便能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钱喜儿!”
男子有些生气的扬声:“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什么鬼话,一顿乱传道,有什么意思?”
少妇有些委屈:“又不是只有我说,大伙儿都在说。还听说,那相命先生说了,钱喜儿富贵中断,本该是死后下阴曹地府的,但因她是死在全古庸府阴气最重,怨气最深的四月湖,所以,反倒是负负得正,钱喜儿不止不用下地府,还能重回人间,直到再有人做法,将她送上天为止。”
“又是上天,又是下地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已经彻底怒了,将书一扔,霍然起身。
少妇在后面叫道:“相公,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我不说便是了,相公,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眼看着自个儿的相公越走越远,直到人影消失,少妇惆怅的坐在床边,哀怨极了。
但那男子,一时怒气出了家门,走到孤冷漆黑的大街上,身子骨,总透着莫名的冷。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今夜,一轮弯月,高高悬挂,看着,分外映人。
男子站在街中央,眼睛却慢慢往前,瞧向了四月湖的方向。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竟然缓缓抬步,走了过去。
四月湖闹鬼,这在古庸府已经不是秘密,那鬼害死了钱喜儿,说不定还会害死其他人,此话也被越传越烈。
可男子却置若罔闻,他走得很笔直,脚步异常坚定,一丝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沿着四月湖,男子上了桥,站在桥中,远远的,他便瞧见桥中央,站着一缕白影。
眉头皱了一下,男子快步走过去,忍不住开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白影站立桥头,凭栏望着黑漆漆的湖水,没有回头。
男子声音放大:“我问你在这儿做什么?”男子说着,直接一掌拍在女子肩头,让其转过头来。
女子还是没动,但男子却感觉到,女子的肩膀很是消瘦,自己一摸,仿佛能摸到其骨头一般。
在这凉风习习的环境,哪怕不信鬼神,男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开了口:“雪儿,你怎么了?”
一句话说完,那白衣女子,却依旧未动,只是头颅,微微往旁偏了一下,但因为月色不明,女子又长发披肩,男子没看清女子的面容。
“雪儿,不是说了吗?今日不来,明日再来。”
第449章 :这笑容下,却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被唤作雪儿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肩膀抖掉男人的手,然后往旁边走了半步。
男子有些不悦,伸手,想掰过女子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可突然,后面,什么东西打到男子的背部。
男子蹙眉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瞧见。
摸了摸后背,男子再转过头,却发现,桥头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男子悚了一跳,接连后退数步,直到后腰抵住了桥上的石头扶栏,坚硬的触感让他后背发麻,他才猛然醒神,却只觉得额头一片沁凉,全是冷气。
看着空无一人的长桥,男子手臂上,脖子上,渐渐激起了鸡皮疙瘩。
他捏着袖子擦了擦汗水,再看那黑洞洞的湖水,只觉得宛若怪兽的巨口,仿佛顷刻间,便要将人吞噬干净一般。
他脚下有些打颤,艰难的扶住石头扶栏,转身,便要往回走。
可也不知是桥上滑,还是他腿太软,刚走两步,便是一个跄踉,摔倒在地。
地上,不是干燥平坦的石块,而是湿湿滑滑的水渍。
今日没有下雨,这桥面上,哪来的水渍?
男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皮抖了一下,将自己的手,缓慢的抬起来,送到眼前,睁开眼一看,他霍然抽气!
在不明的月色下,他清晰的看到,自己手掌有多红,上面,不是水……竟……竟然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男子大脑开始涣散,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脑中,却想起方才家中,妻子的话。
莫非,当真是……
他看了眼湖水,又紧忙转开眼,闭着眼睛,深吸口气:“不……不可能。”
是的,如何可能?神鬼之说,只是无稽之谈!
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无知草民的愚见。
若这世上当真有鬼,那天下岂非要乱套了!
这样笃定着,男子握紧拳头,却感觉手心湿黏。
他赶紧将掌心在手头扶栏上使劲的蹭干净,那力道,像是要刷破一层皮似的。
等到手心火辣的疼痛,让他有些受不了了,他才调整一下情绪,脚步虚浮的往回走去。
男子沿着正街走了许久,直到路过家门口,却并未进入,而是在门口停留一下,看看四周,转身,往旁边的小巷奔去。
小巷里,漆黑一片,他却走得很熟。
一路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他停在巷子的死角尽头,顺手拿起旁边搁置的木棍,开始刨着旁边的烂泥地。
里头,很快刨出来一个黑色的包裹,没将包裹拿出来,他只摊手进去抓了一把,摸出来,确定东西没错,又赶紧系上,重新埋回去。
将泥填好,男子起身,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泥渍,松了口气,转身,往巷子外走。
可刚一回头,他就瞧见,那狭窄的巷子口前,竟是有道剪影,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几乎一瞬间,声音便变了调:“谁在那里!”
他声音不大,音色颤抖,明显是怕极了,而那剪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抬起腿,缓慢至极的,朝前行走。
眼看着剪影越来越近,男子唯有后退。
他步步后退,对方步步紧逼,这下子,男子心里掠过很多想法,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