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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茹懵然一愣!
就在这一瞬间,黄茹看到了一具无头的男尸,正直挺挺的倒在那里。
惊恐涌上心头,黄茹大叫一声:“啊——”
门外的衙役与黄府下人听到,都想进去,但却被里头一声童声吓退:“不准进来!”
外头的人顿时止住脚步。
柴房里头,黄茹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看着黄临的目光,一脸谴责:“你想吓死我吗?”
黄临淡淡的看黄茹一眼,眸光很黑,问道:“母亲受了惊吓?”
黄茹没好气的道:“这可是尸体!”
“这是父亲。”黄临认真的道,视线再次投向那无头男尸,慢慢靠近,软糯的小手,突然握住男尸的手,紧紧捏住。
黄茹皱眉,呵斥一声:“有病。”便甩手走出了柴房。
走到门口,还听黄临在后头说了一句:“母亲怕父亲,我不怕,我想与父亲多呆一会儿。”
黄茹理都没理他,直接离开。
等到黄茹的脚步声渐远,黄临松开男尸的手,走过去,将柴房门关上。
黄临这才红着眼睛,扑到左边那具尸体边,哗啦一声掀开白布,看着那具至今未找到头颅的女尸,抱住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孩儿来看你了,孩儿不孝,这么久才为你报仇,孩儿好想你,你都没听到孩儿叫您一声娘就去了,娘……娘……”
凄惨的哭声,被压得很低,断断续续,那些呢喃声,细得让人听不清。
门外之人,只隐约听到孩子啜泣的哭声,心中便觉得,这孩子猛然丧父,一定不能接受。
倒是黄茹,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的摸样。
黄觉杨那样的人渣,死一个少一个!还要为其哭丧?真对不起,笑都来不及,莫说哭了。
这么想着,黄茹又看了看周围,却已经不见那混在家丁中的某人。
已经走了吗?之前他明明说,只要她带他进入衙门,便允诺治好她那磨人的病,如今人都不见了,会不会食言?
黄茹一心担怕自己的身子,又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倒是没在意黄临在柴房呆了多久。
等到黄临出来,已经过了一刻钟。
黄临的眼睛肿肿的,像核桃一般,鼻尖也是红的,他一出来,就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脸,再吸吸鼻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黄茹见他出来了,原本还想再找找那位高人,但眼下也不好多呆,便欲离开。
却见远处来了两人,一过来就道:“这位可是黄夫人?”
黄茹上下打量此人两眼,点头。
那两人道:“我们曹大人请黄夫人过堂一叙。”
“府尹大人?”
两人道:“是,黄老爷的案子调查出的线索不少,我们大人以为,黄夫人此刻必然是想知道的,便谴我二人来请夫人。”
黄茹的确好奇,心中正恨黄觉杨入骨,怎么就有人这般巧,恰恰的替她解决心头大患?
黄茹心中感谢那凶手,便允了两人:“劳烦两位大人前方带路。”
要去见府尹老爷,黄临心中有些排斥,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里,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犯了案,躲起来还行,但要直面面对,肯定会露出马脚。
黄临不想去!
那两人看出来了,也不勉强,反而道:“那些话,想必小公子听了也害怕,我们在偏厅准备了些糕点,小公子若是无事,不若过去坐坐?”
黄茹闻言,轻蔑的看了黄临一眼,轻声道:“怎的这般没出息,方才不是还抱着你父亲的遗骸不撒手吗?”
黄临埋着头,不吭声。
此刻人太多,黄茹也不好当面过分斥责黄临,便摆摆手,遣了两个下人,带黄临去偏厅。
黄临一路过去偏厅,心中都在思绪,想着自己杀人的时候,有没有露出马脚,有没有别人看到?
等到将当时的过程又重想了一遍,黄临才稍稍安心,认定自己没有什么把柄遗落下来。
到了偏厅,一进去,果然看到里头摆着几样小点心,可不止那几样小点心,里头,还有两个人。
那是两名男子,一个身穿玄黑色长袍,剑眉星目,一身冷气。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和颜悦色,含笑妍妍。
黄临不认识这两人,只觉得带路的衙役带错了,这里都有别人了,怎么还将他带过来?
那带路的衙役显然也愣了一下,不明白两位京里来的大人,怎么也恰好来了偏厅。
但衙役还是很快躬身行礼:“见过都尉大人,司佐大人。”
都尉?司佐?那是什么人?
黄临好奇的看了两人一会儿,也学着衙役的摸样,跟着躬了躬身。
容棱端起一杯茶,放在手里把玩着,问道:“他是何人?”
第311章 :没有为什么,想杀就杀!
衙役便道:“这位是黄府的小公子,今日随着其母过来,送黄老爷最后一程……”
容棱沉默一下,鹰隼般的目光,投向黄临。
黄临只觉得被这人盯着,一瞬间毛骨悚然,后背都开始发寒。
他咽了咽唾沫,往后面退了两步,很想离开,孩子的天性告诉他,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此时,一旁的柳蔚却笑了一声。
柳蔚斜睨了容棱一眼,才道:“看,你又把孩子吓着了。”
容棱收回目光,看柳蔚一眼,继续喝茶。
柳蔚耐着性子,对黄临伸手:“小孩,你过来。”
黄临并不想过去,站在门口不动。
柳蔚又捏了一块糕点,放在手里晃着:“哥哥请你吃点心,过来。”
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穷孩子,也不是没吃过这些点心,谁稀罕,所以黄临还是没有受诱惑,依然不动。
柳蔚愁了一下,心说这孩子警惕心真高,最后柳蔚索性起身,亲自走了过去。
看柳蔚过来,黄临拔腿就要跑!
可柳蔚的动作也快,一把拉住他,强行牵住他的小手。
“你放开我!”黄临差点倒竖着眉毛,很生气的推拒。
柳蔚皱皱眉,停下动作,突然轻轻一笑,低声道:“乖,哥哥喜欢听话的孩子,顽皮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
黄临动作一顿,随即怒气冲冲的瞪柳蔚,更加凶狠的推柳蔚,想要离开。
柳蔚眯了眯眼睛,紧紧捏住黄临的手,突然道:“你受伤了?”
柳蔚说着,翻开黄临的手掌,果然看到他的手心,一块红色的伤痕尤其的明显。
黄临身子一僵,顿时不动了。
柳蔚趁机拉着他走进厅内,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坐着,又推了盘点心在他面前:“吃吧。”
黄临没动,只是握着手,脸色苍白的看着柳蔚。
柳蔚又对门口的几人道:“出去守着,别在门口堆着了。”
门口几人虽然觉得这人方才的行径跟拐孩子似的,但想到这里是衙门重地,两位又是大人,应当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便都退出了大厅。
厅内安静下来。
黄临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很不舒服。
柳蔚坐在黄临旁边,支着脑袋看着他,突然问道:“杀人好玩吗?”
黄临猛然一悚,惊恐的看着柳蔚。
柳蔚挥挥手:“冷静点,随便说一句就这么大反应,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黄临不做声,就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柳蔚,心中却大惊!
从方才这人提到他手上的伤口,他就很不安,此刻倒是证实了,他们果然知道他的所为了。
只是既然知道了,不将他带到府尹大人面前,骗他来偏厅做什么?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黄临就像一只小老虎,虎视眈眈的对外在的一切充满排斥与警惕,不敢大意一分!
在危险面前,他竖起自己的毛,随时准备攻击,而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绝地反攻,哪怕他的牙齿还很弱,他也要咬住敌人的脉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
黄临此刻的眼神,让柳蔚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罪犯,就是罪犯。
如果古代有少管所,柳蔚会毫不犹豫的检举他,但是这里没有,这里的刑罚,对未成年人,甚至失足儿童的保护太少了,一旦黄临被捕,等待他的就是秋后问斩。
不过杀人偿命,这也是天经地义。
但柳蔚始终觉得,让一个孩子去动手杀一个大人,还是自己的养父,若非致命的仇恨,谁能做得出?
所以,柳蔚想给他一次机会。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你的父亲?”柳蔚放柔了声音,轻轻的问。
黄临瞪着眼睛看着柳蔚,紧咬着牙,不置一词。
柳蔚冷目:“怎么?现在想起防备我了?敢做不敢当?”
这是激将法!
对固执的人与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