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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分外显眼。
容棱?
这人来做什么?
柳蔚想着,便打开了门。
听到的门扉打开的声响,院中伫立的刚硬男子抬目扫了过来。
“你干什么?”明明已经分别,这人为何又追过来?
容棱抬步,走向她。
柳蔚懵然的站在原地,她此刻的样子有些滑稽,身上穿着亵衣亵裤,脸上却带着一层面纱。
容棱走到柳蔚面前,低声道:“本王过来,是为看你是否安全到达。”
柳蔚:“……”
看她是否安全到达?她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以前她半夜与他约见,之后独身离开,也没见他这么特意的关心她。
柳蔚很莫名其妙,容棱却说:“顺道送个东西给你。”
这个时候送东西?方才见面为何不送?
柳蔚挑着眉,伸出了手。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交到她手上。
柳蔚接过那袋子,正要打开,男人却按住她的手。
大概是此时气氛不对,短短的肌肤相触,就让柳蔚有种心尖一颤的感觉,她慌忙缩回手,捏着那个袋子的手,不觉紧了紧。
“等我走了再打开。”容棱说道。
柳蔚看了眼那袋子,点点头,却问:“什么东西,值得你容都尉大半夜特地送来?”
男人的视线在此刻显得分外柔和,柳蔚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只是错开一眼,再看的时候,为什么从眼前男子素来冷硬的眼中,看到了这样的软柔。
柳蔚方才是逗于文敏馨,才说自己去幽会了,可柳蔚却觉得,现在他们好像真的在幽会。
尽管这个会,幽得很莫名其妙。
“还有事吗?”不想再这样继续,柳蔚想尽快结束。
男人深深的看她一眼,见她眼中毫无眷恋,急于想逃,便低下眉眼,“恩”了一声。
“那……再见。”柳蔚说完,转身便走。
柳蔚走得很快,甚至几度抑制住想回头的欲望,生生走进房间,再阖上房门。
屋外和屋内,似乎隔绝,一道门,关上了彼此的念想。
柳蔚终于松了口气,摸着手里的袋子,这个袋子里面不知是什么,很硬,形状像牌子。
柳蔚打开袋子,透着门扉外的月光,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个牌子。
柳蔚翻开牌子的另一面,仔细辨认,才看清这上面的字。
可待看清后,柳蔚却浑然一懵,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重看一遍。
没错,还是没错。
柳蔚没眼花,也没看错,这的确是一面免死金牌!
柳蔚很是恍惚,捏着牌子的手,有些发紧,下一秒,她拉开房门,想找门外的男人问清楚,可门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月光下的院子里,空旷,萧瑟,夜晚的清风淡淡吹拂,空气中,却再无那人的半分痕迹。
柳蔚又低下头,牌子上,深沉的金光,楷体的四字,真实的触感,都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
自己手里捏着的,竟真的是一面免死金牌。
容棱给了她一面免死金牌,就在刚才,就在大概一分钟之前。
为什么,容棱怎么会有这个?
再看看现在的时辰,寅时三刻。
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容棱选在这个时候给她送来这件东西,是为什么?
柳蔚心里很乱,不得不说,从她在临安府见到皇上的第一面开始,她就迫切的需要一面免死金牌,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是一个女人,女子不为官,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付子辰这个损友,将她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就在她前路茫茫的时候,容棱给她送来一面免死金牌。
这算什么,狭恩图报?
柳蔚胸腔里突然出现一阵火气,却又火得莫名其妙。
柳蔚知道,自己应该感激容棱,应该报答容棱,但柳蔚却实在不喜欢欠人家任何东西。
如今,她欠下了容棱一个很大的人情,一个,不知道怎么还的人情。
将那块牌子放在怀里,柳蔚重新爬上床,闭着眼睛,妄图睡过去。
可直到天亮,柳蔚都再无一丝困意。
卯时二刻,于文敏馨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旁边的柳蔚已经醒了,正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幔。
于文敏馨打了个哈欠,唤了一声:“蔚儿姐姐早。”
“早。”柳蔚含糊的应了一声,眼睛总算从床幔上收回。
柳蔚起身,慢慢的下了床。
于文敏馨也跟着起来,其实于文敏馨还想再睡一会儿,昨晚她睡得太晚了,但客人都醒了,她这个主人家,总不好一直睡。
两人起了床,于文敏馨去开门,外面小丫鬟们立刻迎进来,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
等到梳洗完毕,于文敏馨想带柳蔚去给于文老夫人请安,柳蔚却道:“我就不去了,时辰不早了,我一整夜没回去,家人想必也担心。”
“蔚儿姐姐你要回去了?这么早?不若吃了早膳再回?”
“不用了。”
柳蔚坚持离开。
于文敏馨也不好勉强柳蔚,只得亲自送柳蔚到内院门口,又吩咐于文府的马车,切记将柳蔚安全送达,才目送柳蔚离开。
小丫鬟领着柳蔚出外院,可眼看着就要出府门了,旁边却窜出来一个人。
柳蔚看清那人是谁,只得不情不愿的停步,屈身行了一个礼:“大少爷。”
“柳家妹妹无需多礼,你是小妹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尽管自在些便是。”于文尧含笑着道,语里尽是文质彬彬。
柳蔚淡淡点头,耐心等着于文尧说下去。
柳蔚此刻可不觉得,于文尧一大早的特地来堵她,就是为了跟她寒暄两句,昨日请了两次,也没将她请过去,他们只怕有一肚子话要问她。
第200章 :突然怎么就翻脸了?
于文尧看柳蔚似乎没什么兴致,摆摆手,便遣了身边的小丫鬟离开。
小丫鬟行了礼便走了,小路上,只剩下柳蔚与于文尧两人。
柳蔚挑挑眉,不得不说:“素来女子与外男不好单独相见,于文大少此举,只怕有欠妥当。”
“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于文府内,柳家妹妹还怕被人诟病吗?”
这一声声的“妹妹”,叫的柳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于文尧看柳蔚表情,倏然一笑:“柳家妹妹好像略有不适,是我的称呼,吓着你了?”
柳蔚皮笑肉不笑:“于文大少客气了,我这人不喜拐弯抹角,不若有话,直说吧。”
“好。”于文尧回答得干脆,嘴角挂着笑,走近一步,低头问:“那在下便问问,是该叫阁下柳家妹妹?还是柳兄呢?”
低沉的音调落入耳廓,柳蔚稍稍抬眸,就对上男子深邃的视线:“于文大少想怎么叫?”
“我自然想亲昵些,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哥哥。”他笑的恶劣。
柳蔚轻嗤一声:“那阁下只怕要失望了。”
于文尧眼眸一眯:“你这是承认了?”
“我没承认什么,我只是拒绝你肉麻的称呼。”
于文尧笑出声来:“你不承认无所谓,我也不逼你,只是念在你我一番情分上……”
“于文大少开玩笑吧?”柳蔚打断他的话,直视他的眼睛:“你我有什么情分?最大的情分,只怕就是你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表面救我,实则害我,令我险些命丧于某位刁蛮郡主之手。”
于文尧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你还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柳蔚清淡的抬起眸:“我既敢在你父亲面前表露身份,就不怕你于文尧知道。”
大概是因为怀里揣着免死金牌,柳蔚说起话来也有底气了,只觉得背脊从没挺得这么直过。
于文尧眼中笑意越发深邃:“上次之事,只是意外,你我当时还不熟,我自然便……所以误会,一场误会!”
柳蔚冷笑一声,从于文尧身边走过。
于文尧快步追上:“你与镇格门之事,我不过问,你的身份,我于文府上下,也自会保密,只是……”
柳蔚猛地停下,于文尧也赶紧停步。
柳蔚转头,看着于文尧:“越国候世子?”
于文尧眼前一亮:“柳兄是明白人,阿裴那毒,是令公子查出,这些日子,令公子一直差那乌星鸟送来红血丸,可那药丸毕竟治标不治本,昨日于文府生变,我未来得及照料阿裴,先行离开,晚上才知,我们走后,阿裴毒性发作,又在鬼门关口绕了一圈。”
柳蔚语气淡淡的:“这个你大可放心,他的毒性已经遏止,暂时无性命之忧。”
“可身体之痛仍在继续。”于文尧拱起手,郑重其事的道:“若柳兄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