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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蛇也在睡觉,被吵醒,蜿蜒的身子不耐烦的把丑丑的手腕缠住。
“阿碧阿碧,哥哥要找人,你帮哥哥找好不好。”丑丑对小青蛇道。
小青蛇把自己弯成手环,挂在丑丑胳膊不动,嘴里嘶嘶了两声。
丑丑走到窗户边,把阿碧揪下来,放到窗栏外头,摸摸它的头道:“阿碧早去早回。”然后“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了。
小黎跟在旁边看完,丑丑已经扭过身,抬手要哥哥抱。
小黎把妹妹抱回被窝,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阿碧去哪里?”
丑丑鄙视了哥哥一眼,嘟哝:“丑丑怎么会不知道,丑丑什么都知道,哥哥不开心,哥哥要找人,哥哥找不到人,阿碧去找了,等阿碧回来,哥哥要找的人能找到了。”
小黎失笑:“那你知道哥哥要找什么人吗?”
“不知道。”丑丑毫不负责的道:“又不是丑丑找,是阿碧找,阿碧知道行了。”
小黎点点妹妹的脑袋:“阿碧怎么会知道,它又听不懂哥哥说话,也不知哥哥平日在干什么。”
丑丑闻言,僵了一下,一动不动,也没回应。
小黎感觉到她的僵硬,突然觉得不对,把她扳过身子来,让她看着自己:“臭丫头,你是不是又趁我不注意,把阿碧藏在袖子里了?哥哥平日做什么,你都告诉阿碧了?”
丑丑撅起嘴,今天特别大胆的哼了声:“哥哥是笨蛋,哥哥找不到人,阿碧能找到,阿碧哥哥厉害!”
“你真是翅膀硬了。”小黎捏住丑丑的脸蛋,把小丫头的脸颊拉得老长。
丑丑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脸,把头埋进被窝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丑丑醒来后,打开窗户,窗户外,阿碧正长条形的挂在那儿。
小黎这会儿正在铺床,见妹妹把阿碧带回来,随口问:“怎么,找到了吗?”
丑丑没搭腔,跟阿碧说悄悄话,一人一蛇说了一会儿,丑丑抬起头,看向哥哥:“哥哥,娘叫什么名字?”
小黎瞪向妹妹:“娘的名字都不记得,你个白眼狼。”
丑丑问:“娘不是叫柳蔚吗?”
小黎点头:“对啊。”
丑丑没做声了,又低头跟阿碧说话,半晌又抬起,问哥哥:“爹呢?爹的名字,不是两个字吗?”
“是啊。”小黎好了,走到妹妹旁边,蹲下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丑丑撅了撅嘴,小脸蛋看起来很烦恼:“阿碧说坏人,有提到了爹娘的名字,但是他们说错了,爹叫容棱,娘叫柳蔚,他们的名字都是两个字,不是三个字。”丑丑一本正经的跟阿碧解释:“爹不叫容都尉,娘也不叫柳司佐,不是这两个名字,这两个不是我爹娘。”
第1696章 一脸沾沾自喜,识破奸计的表情
丑丑一点没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名字不一样,肯定不是一个人,她已经是个成熟的三岁大娃娃了,不是小孩子,她可聪明了。
小黎不知怎么纠正她,见妹妹还一脸沾沾自喜,识破奸计的表情,长长的吐了口气,揪着她的小脸问:“你怎么这么傻?”
丑丑撅着嘴,跟哥哥辩驳:“丑丑不傻,丑丑最聪明了。”
小黎懒得与她争,问妹妹:“阿碧还与你说了什么?”
丑丑低头,又问阿碧。
阿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听丑丑纠正它那两个人不是她爹娘,它懵了,因为这些都是其他蛇虫鼠蚁告诉它的,它鹦鹉学舌,别人说什么,它照搬什么,人家说柳蔚是柳司佐,说容棱是容都尉,它也这么说了,但丑丑既然说不是,那应该不是了,那是丑丑自己的爹娘,丑丑肯定不会搞错。
但是既然人都认错了,后面的信息,肯定也都错了。
于是阿碧果断的道:“嘶嘶嘶。”
丑丑仰头,跟哥哥道:“阿碧说没有了,只有这个。”
小黎皱起眉,这算打探消息了?不是什么忙都没帮吗?
他又问:“那些人为什么提到爹……提到容都尉和柳司佐,这两个人会有危险吗?”
丑丑照样问阿碧,阿碧回答道:“嘶嘶嘶嘶。”
丑丑摇摇头,道:“坏人说,不能让他们去青州,与容都尉和柳司佐会和,当务之急,是先追到他们……”
“他们是谁?”
丑丑看着阿碧,阿碧也稀里糊涂的,随便念了一串自己都搞不明白的话。
丑丑虽然也没听懂,但跟着照念了,吐词非常清晰:“骁骑禁卫军。”
小黎顿住了。
小黎曾在京生活过,还经常被爹带进宫,也参加过宫宴,骁骑营他是听过的,那是皇城的军队,效力于皇,那不是地方军,也不是平叛军,是正正经经的御前军,御前的军队,离开京都下青州,怎么可能?
小黎不知道现在京都的局势早变了,皇病重,奄奄一息,御前的人都被两派人马瓜分为二,容溯占了一部分,皇后占了一部分,整个皇城四分五裂。
骁骑营是容溯好不容易抢到的,直接给秦俳套了个名头,让他借禁卫军的名义下青州,这样无论是办事还是过路都会方便很多,但实际,秦俳的官衔并不止于此。
阿碧所知道的也很有限,尽管丑丑都知无不言的一一传达了,小黎还有很多地方弄不懂,不过大概的东西,他还是明白了。
京都有援军下发,援军是骁骑营的禁卫军,但他们在来的路,被一股不明势力拦截了,这股势力盘踞在庆州城郊,想将他们堵个正着,但守了几日,却没有守到目标,于是他们又离开了,这群人来的时候,与走的时候动静都很大,沿途杀伐果断,误伤了不少百姓,也惊动郊野的小动物们。
小黎将前后理顺后,忽略骁骑营出京都这种逻辑的硬伤,便沉默了下来。
丑丑把阿碧套在手腕,想带它去客栈后院的花圃里找虫子吃,临出门前,被哥哥揪住了,小黎抱着妹妹,直接去了外祖母房间,把妹妹交给外祖母,自己匆匆出了客栈。
……
离庆州尚距百里外的三角岔道,小妞听着马车外的刀剑喑哑,努力将秦俳塞进一个宽大的麻袋里,她又往最头舀了几大勺的米,确保将秦俳遮得严严实实了,才将袋口轻合,自己趴伏在车窗前,透过车帘,小心的看外面的情况。
秦俳的伤势太严重,他们不敢再全速驶行,途放慢了速度,于是毫不意外的,被追了。
追兵武力强悍,不达目的不罢休,短短半个时辰的交战,他们又损伤了十来人,小妞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知道再拖下去,他们必输无疑,一旦输了,所有人都会死,谁都不是例外。
狠狠的抹了把脸,小妞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非常快,她很紧张,她悄悄钻下马车,捡起车边一柄带血的长刀,又匍匐着,爬到了车底去。
将长刀握得紧紧的,这是她现在所有的安全感,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正在这时,有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敌人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到了马车旁,那人撩开车帘,看到里面只有一些蔬果菜框,和两个米袋,愣了一下,不放弃的将长剑捅进米袋里。
第一个袋子破了,白色的米粒哗啦啦的流出来,那人又去刺第二个米袋。
可手刚抬起来,便听到什么声音,他迅速转身,却什么人都没见到,这时,他感觉腹部一痛,低下头,才看到一个只有自己腰高的小女孩,正将一把长刀,捅进自己的肚子。
小女孩大概很害怕,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刀捅进去,扎了个对穿,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接着,他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临到死,眼睛都没闭。
小妞哆嗦着推开好几米,见那人不动了,才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颤栗的留着眼泪,狠狠擦了擦脸,把那把长刀,从那人肚子里又拔出来。
她现在腿都是软的,整个人都站不住,但她硬是撑着一口气,把那男人推开,自己又爬回了车底下。
她杀人了,她……她杀人了……
浑身都是血,手黏糊糊的,小妞无声的哭泣,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她害怕,好害怕,怕的想尖叫,可不敢叫,这驾粮车被亲兵叔叔们藏在最后面,她和秦大人被其他人用鲜血保护着,她不能暴露,她不能大叫!
一边给自己鼓气,一边控制着手不要抖,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黑衣人,小妞捂住嘴,手都是血,她吃到了别人的血,腥气蔓延整个鼻息。
两个黑衣人看到粮车外的同伴尸首,楞了一下,才警惕的用剑撩开车帘,看里面什么都没有,两人对视一眼,一个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