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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和容溯中间隔了两个人。
李君就在容溯的下首,容溯与李君说话,按理说,前面容棱是有可能听到的,毕竟容棱是个中高手,耳力自然不俗,但是那小孩也看着自己做什么?
李君莫名其妙,硬生生与那两双视线对视一会儿,才尴尬的别开,心说这两位是打算干什么?
他这么刚想完,就见那小童挣开容棱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李君是认得这孩子的,那日在艺雅阁,便有一面之缘,不过他却不知道,这孩子竟是容棱的儿子,那日,这孩子明明是冲着那个白面书生似的的男子,唤作爹。
此刻这孩子凑到自己面前,李君不知这孩子还认不认得自己,只看着孩子问:“你有事吗?”
柳小黎走到李君身边,坐下来,仰头看着他:“这位叔叔,你方才说了柳家大小姐,你认识柳家大小姐?”
李君一愣,显然没想到小孩子会问这个?
柳小黎却又凑近去一些,还伸手抓住李君的衣角,噙着一双水润的瞳眸,说道:“叔叔,你能跟我说些柳家大小姐的事吗?”
李君莫名其妙,眼睛稍稍转了一下,果然看见那边容棱也依旧抬着头,正看着他们这边。
所以,到底是这小孩想知道,还是容棱想知道?
不过打听谁不好,怎么偏偏打听柳家大小姐?
那位脸可是烂的都不能看了,莫非三王爷的口味这样重,不爱如花红颜,偏巧喜欢这种另类的?
容溯就在李君旁边,自然也听到了柳小黎的问题,他垂下头,瞧着这孩子认真的小脸,又偏头,看了看前方的容棱,最后看向李君。
李君有些尴尬,他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将衣服从这小孩的手心里给拉了出来,才说道:“我不认识柳家大小姐,你若是想知道,去问旁人吧。”
柳小黎鼓着小脸,双腮圆圆的说:“叔叔你方才明明提到了柳家大小姐。”
“提了,不代表认识,我不认识她。”李君说着,突然起了一个坏心眼,偷偷压低了声音,指着容溯说:“他认识,他是柳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往后就是柳家大小姐的相公。”
一言说出,容溯手上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容溯横眉瞪着李君,李君摸摸鼻子,笑嘻嘻的:“本来就是,你不是把退婚书搞丢了?”
柳小黎不知道未婚夫婿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未来的相公是什么意思,小黎呆呆的张大眼睛,看看李君,又看看容溯,最后猛地跳起来,短短的手指指着容溯问:“你你你你……你是她的相公?”
容溯眼底的黑气都快凝聚成墨,偏李君还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对,他就是。”
“李君!”容溯冷斥。
李君皮糙肉厚的躲远一些。
柳小黎简直惊呆了,这个人竟然是娘亲的相公,那他是自己的谁?爹吗?
想到这里,柳小黎觉得自己都快摇摇欲坠了,小小的身体轻轻晃着,眼看就要摔倒。
“你……你真的是……她的相公?”小黎鼓着最后一口勇气,颤颤巍巍的问道。
容溯面色阴寒冷厉极了:“不是。”
不是?
柳小黎松了口气,好好的匀了一下呼吸,才问:“真的不是?”
“说了不是。”容溯语气很差,仿佛与那种女人搅合在一起,便是天大的耻辱。
柳小黎听这个叔叔一再反驳,身子总算稳住了。
小黎又看了李君一眼,显然不满这人竟然逗自己,小黎生气的哼了一声,又眼神复杂的看了容溯一眼,才又跑回容棱身边。
方才的话,容棱自然也听见了。
柳小黎一到容棱怀里,就嘟嘟哝哝道:“谢天谢地,容叔叔,他说他不是柳家大小姐的相公,不是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容棱摸摸小黎的脑袋,深邃视线,却幽幽地又看了容溯一眼。
容溯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恰好与容棱四目相对。
两人彼此打量,又继而错开视线。
容溯与柳蔚的婚事,五年前便闹得沸沸扬扬,容棱以前并不关注,可现在,却不得不关注了。
看来,他得做些什么了。
“容叔叔。”
怀里,软糯的声音响起。
容棱低下头,就对上柳小黎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么?”
“我不会泄露我爹的行踪的,那你老实告诉我,我一会儿是不是能看到她?”
柳小黎被明香惜香带走后,就去调查过,他知道那辆马车是于文府的,里头坐的人是于文府的老夫人,小姐,和柳家的老妇人与大小姐。
娘亲姓柳,那娘亲现在必然就是在柳家,还当了大小姐,虽然当个什么侯门贵族的大小姐好像很金贵,但柳小黎却不稀罕。
他只觉得娘亲以身犯险,查什么案子,肯定很辛苦,心里就只有舍不得。
方才听旁人议论柳府大小姐,小黎就下意识的想打听,结果听到的话险些吓了他一大跳,不过吓完他却又开始想娘亲了。
今日进宫,听说容叔叔是为了选妃,柳小黎来只是凑热闹,并且听说那个什么郡主也会参加选妃宴,他就不乐意容叔叔娶那个母夜叉一样的女人,所以非要跟着来。
但是若是今日进宫的女子,都是要参加选妃的,那娘亲岂不是也……
柳小黎这么想着,就认真的抓着容棱的衣袖,问:“容叔叔,我爹一会儿,也要在这里相人结亲吗?”
容棱摸摸小黎的头,让他好好吃饭。
柳小黎却根本吃不下去,一张小脸愁成一团。
实际上,柳蔚今日会进宫,容棱也很惊讶。
但之后听到东市街口的事,容棱便了然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柳家老夫人身子又金贵,身边没个会医的人陪着,柳家的男人,怎么放心柳家老夫人就这么进宫。
哪怕宫里有太医,皇后娘娘身边也有医女,但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人,用起来也不放心。
第168章 :那容貌呢?
对面席位靠后的位置,于文尧剥了一盘瓜子,放到严裴手边,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孩子,还真当不认识你了。”
严裴抓了一颗瓜子,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淡淡道:“我们本来就不熟。”
“那你把那红血丸给我。”
“不给。”严裴眉毛都没抬。
“固执。”于文尧很不满的嘟哝:“既然你们不熟,那红血丸我拿去查验查验又怎么了?你这么替他掩护,是何必。”
严裴不说话了,默默的吃着瓜子。
于文尧看言裴那沉默不语的摸样就闹心,叹了口气,又看看他的脸色:“你确定今天不会犯病?”
严裴挑起眼皮:“吃了那药后,现在发作的时辰已经长了许多。”
以前一日要发病好几回,若是遇到变天的季节,发作十来回都有,从早上到晚上,都是煎熬。
但自从吃了那个红血丸,发病的次数,就大大减短了,刚开始是一天只发三四次了,后来一天就只发一次了,再后来,两天才发一次。
严裴昨天发作过,今天,应该是不会发了。
所以于文尧邀严裴来参加选妃宴看热闹时,严裴才没有推拒,若是以前,严裴定不会出院子门,他这身子,就是多走两步恐怕也要命。
关于严裴的发病次数越来越少一事,于文尧也知道,这让于文尧更加好奇,那个红血丸里头到底放了什么,怎么就能有这样大的奇效?
严裴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作为好兄弟,于文尧一清二楚。
而现在的好转发生的这样快,吃了才几天药,就好了这么多,那是药还是仙丹,或者,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以前的五石散?
于文尧对那红血丸始终不能信任,他眼睛一撇,瞥到严裴腰间的小袋子,眼神又深了些。
却不想,严裴似有所感,抬头对上于文尧的视线。
于文尧哼了一声:“看看也不行!”
严裴将那袋子取下来,塞进自己的怀里,再把衣领拉好,才说:“现在看吧。”
藏得两个边角都瞧不见,还看什么?
有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兄弟,于文尧一阵憋闷,却还是说:“那孩子不是容棱的儿子,虽说外头都这样说,但他亲爹我认得,是上次艺雅阁那个,虽不知容棱为何愿意让这对父子借他的名头。但无论如何,这对父子都算是来历不明。”
“如今这孩子的父亲还不见了,眼下他天天跟着容棱,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上次我寻上门去求见,想要探听一二,结果被撵了出来,至今也没琢磨透什么,我与你知己一场,这群人行为诡谲,又是镇格门里头的,我尚且看不出个一二,你这个十几年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