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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危难冲去与孟缠斗,期间孟生怒,将她推倒踢翻,害她险些丧命,我见姐姐鲜血如注,奄奄一息,这才丧失理性,将孟一掌拍入茶棚,引致悲剧。但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如果当时孟不是调戏我家姐姐,事情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孟调戏别人,我或许也会路见不平,但绝
不会因此失控,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让孟调戏我家姐姐的?满街的女子,他为何偏偏选择一个憨头憨脑的傻姑娘?”
话说到这儿,旁边的郭升猛地抬首,鹌鹑似的小厮,也突然醒悟过去。 郭升失声喊道:“五石散我通常只会在几位荫监公子要吃酒享乐时,才让人去拿,白日更不会随身携带,但那天,那天却是,却是史惬告诉我,让我提前准备好……而且,
而且那也是头一次,我们在茶楼的厢房里,用那东西,那毕竟是禁药,我们通常只敢晚关了门,在青楼楚坊里偷偷服用,从来,从来不敢明目张大的大白天……”
小厮也道:“那,那天,是,是史公子,说那个穿,穿黄衣服的女子,,其他姑娘好看,是,是史,史公子让,让我家公子,去找那个姑娘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满脸苍白的史惬!史惬面对众人的质疑,脑,却还回荡着方才孟泰被强拉走时的模样,他终于,终于开始慌张了,终于开始惶恐了,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原来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
柳蔚主张孟之死,属于意外。
好像现代,一个心脏病患者,被朋友带去看了一部恐怖片,惊吓过度,心脏负荷不了,当场死亡。
那能怎么算?
朋友有意谋害他,明知他承受不了,还带他去看这种电影?
或者是电影太恐怖了,造成了人命官司?
亦或者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种有多方面诱因的争议性案件,似乎只能判为“意外”。
柳蔚其实不觉得这是意外,史惬参与太多,说是他一手策划的,也不为过。 但目的呢,史惬盯小黎,利用孟打击她和容棱,他这么做的原因呢,是为了替万立报仇?还是为了他尚在亭江州,前途堪忧的父亲报仇? 还有他与孟泰之间的勾
结,所谓的买卖是什么。
这些,都不是今天之内能获得答案的。
但要深查,势必需刑部与巡按府联手,毕竟,事涉万立,非同小可。
不过巡按府办事向来有特殊渠道,刑部是否愿意与巡按府共处一个案件?这又得另说了。
如果刑部愿意,这案子得往深了继续挖,小黎也会在牢里多呆一阵子,当然,治罪是不可能的,只是作为案件相关者,在史惬没有调查完全前,暂时不能释放。
但如果刑部不愿意,那孟这儿,只能留一个“意外”,嫌凶小黎,也当场释放了。
柳蔚给出了自己的专业分析,至于判断,留给几位主审大人。
庄常很快叫了巡按府的官员,来接收孟泰和史惬,但史惬作为孟死亡的相关人员,又不能从刑部释放。
几位大佬关在小房间里商量了大半个时辰,再出来时,走到最前头的是杜岷英,他气势汹汹,满脸煞气,路过柳蔚身边时,柳蔚都能感觉到他身冒出的火。
如此,她心里大概知道结果了。
果然,庄常和杨尚书结伴而来,庄常对柳蔚摆摆手,笑道:“去接你儿子吧。”
杜岷英作为孟一案主审,自然希望深挖史惬,包括胡子濯、郭升、黄合,他都不想放过。
但杨尚书深知与巡按府扯皮的不利,一力主张将案情全权交予巡按府查,他们这里备个案等着结果好。
庄常记了杨尚书这个人情,二人一个鼻孔出气,把公正严明的杜侍郎气得都快冒烟了。
杜岷英之后找了纪淳冬,见了人揪着胳膊把他往院墙角拽,确定周遭无人,扭头问:“你们是不是早计划好的?”
纪淳冬一脸无辜:“计划什么?”
“从你那侄孙侃侃而谈,到一二三四五,五个人证接连出现,你别跟我说你不知情!兵部尚书之子,说掳来掳来,好大的本事啊!”
纪淳冬叹了口气:“你不是也知道吗,此案是国舅府与汝降王府插了手的,区区胡子濯,有什么不敢抓的?” 杜岷英眯着眼摇头:“我开堂问审才多大会儿功夫,五个人证都给我送到眼皮子底下了,这得是提前多久准备好的?你还敢跟我说不是事先计划?我问你,昨晚刑部入贼
,是不是你们的人?”
纪淳冬无奈:“真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岷英伸根手指,一指头戳在纪淳冬额头,当即摁出个红印:“纪淳冬,没想到你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原来一肚子坏水,是我小看你了!” 纪淳冬知道他这是气不顺,只能安抚:“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与我无关,但你说是不是提前计划的,我觉得也是,我那侄女,你不知道,脑子不知怎么长的,跟成了精的似的,他那相公,今个儿也在堂,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反正那两人一对个眼,心意相通了,一直以来都是狼狈为奸,合伙办事,今日这个事,没准还真是他们干的。”
第1592章 柳蔚和容棱均是满意的点点头
“那那个孩子呢?小小年纪,伶牙俐齿,也是自个儿长得?没人教?”杜岷英还记得自己被那小破孩嫌弃手艺差呢!
纪淳冬失笑:“还真是,是自己长的,那孩子特别聪明,我义父一直说,他是个神童,天才。”
杜岷英冷笑:“呵!”纪淳冬勾住杜岷英的肩膀,把他揽着:“你有什么要问的,我都告诉你,但这个案子,也这样了,要我说,孟那人死有余辜,孟泰又牵连万立,这孟家反正都完了,你又何必再跟他们扯个没完?回头一查胡子濯,再把兵部得罪了。你们杨尚书不让你查,是为了你好,你官职不高,查深了,谁给你撑腰?但是巡按府不一样,人家为皇
办事,他们查是公事公办,别人查,是自找麻烦。”
“我懒得跟你说!”杜岷英一把推开纪淳冬,又气又怒的离开。
纪淳冬知道这事儿杜岷英还得膈应一阵,他也不打算留下来,心事解决后,轻轻松松的出门去找柳蔚。
柳蔚在刑部衙门前,刚刚送走国舅府与汝降王府的人,还有宫里的珊儿姑娘。
纪淳冬一出来,看到一个眼圈红红的小少年,站在柳蔚身边,正被她按着脑袋说话。
见了纪淳冬,柳蔚顺口吩咐云承稚:“叫叔公。”
纪淳冬脚步一顿,脸的表情,出现龟裂。
柳蔚对纪淳冬介绍:“是那边的亲戚,是次说的那边,是你族亲,叫我姑姑,叫你叔公,称呼我向来分不清,总之辈分也差不多。”
刚刚承受巨大真相冲击,还没回过神的小少年,抽抽噎噎的对柳蔚颔首,乖乖叫:“姑姑”,又对纪淳冬叫:“叔公。”最后想到身边还有个人,又老老实实的喊:“姑父。”
柳蔚和容棱均是满意的点点头。
纪淳冬却有些僵硬,挣扎道:“叫伯伯吧。”
柳蔚拍了下云承稚的肩膀:“叫舅爷。”
纪淳冬一滞:“算,算了,叔公吧。”
……
小黎进了大牢再出来这事儿,纪南峥压根不知道。
老人家被全家蒙在鼓里,身边还有个魏俦一直插科打诨。
柳蔚带着小黎回去时,看到外祖父抱着丑丑想出门,但硬是让魏俦堵在院子口。
“我是去书铺看看有什么新书,你总拦着我做什么?”
魏俦嬉皮笑脸的打哈哈:“买书是小事,派个人去书铺抄张书单不得了,何必您亲自过去?”
“我想自己去看,你让开!”
“哎呀,我看这天乌云密布,是不是快下雨了。”
“这晴天白日的,哪里会下雨,再说,我乘马车去,下雨也淋不着人。”
“那吹风呢?夹雨的风,最冻骨头的!”
柳蔚听在耳里,也知他尽力了,便拍了拍小黎的后脑,道:“去吧。”
小黎也知道大家是怕太爷爷发现他出事担心,才拦着老人家,便不好意思的过了拐角迎去,一下抱住太爷爷的腰。
看到小黎回来,纪南峥顿时笑了起来:“这几日在云家,可玩够了?”
小黎扬着小脸,愧疚的点了下头,嘟哝道:“一直没回家,小黎想太爷爷了。”纪南峥更乐了:“几步路,还想什么,想太爷爷回来不是了,尽会撒娇。”说着又牵起曾外孙的手,往回走:“昨个儿宫里送来了进贡荔枝,本还想叫人送去云府给你吃
,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在家吃,哎,也不知这两日怎么的,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