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位易货场交易员用托盘托着契约书笔直地站在明郞中身边。
现场一片寂静,少许,大厅时响起了工部水利司明郎中沉稳的声音:
“下面我们开始今天最后一项,绵江二十年航运权的拍卖。
起价五百万两白银,各位拍友须每次十万为基数向上加价。
好了,现在我宣布绵江二十年航运权易价开始。”
坐在一楼大厅前排,一位穿宝蓝色细葛纱袍服的中年男子,第一个举起了手:“五百二十万两。”
“五百三十万两。”一位玄色长袍老者也举起了手。
“五百五十万两。”穿宝蓝色细葛纱袍服的中年男子继续报价。
“六百万两”玄色长袍老者不甘示弱。
“七百万两”二楼天字十号包厢报价了。
“八百五十万两”天字八号包厢传出沙哑的嗓音。
“八百八十万两”天字二号包厢一位中年男人报价。
“九百万两”天字四号包厢出手了。
“九百五十万两”天字三号包厢,长着满脸横肉的男子紧跟着报价。
“吟儿,你怎么不报价啊?”云世子有些着急地催促起佳吟来。
“且等等看,不急!”佳吟冲云世子笑笑,继续将眼光投向易货台上。
“一千万两”五号包厢也出手了。
“这五号包厢是经营铜矿的老板,叫张泽,主要家眷都生活在皇都,
他自己却常年守在南郡的矿上,是专门为了这次易货会回皇都的。
三号包厢是本国最大的绸缎商,名字叫闻建。
家中几代人都是从事绸缎经营的,家底殷实。
这次也是志在必得。那二号包厢的赵文峰,是二皇子的母妃淑妃娘娘大哥家的小舅子,
前一轮航运权就是在他手上,这次恐怕也是要拚命再次拿回来的。
不过,他的经营水平并不怎么样,这些年只是苦苦维系着,并没有赚到多少银子。”
佳靖小声地给大家介绍。
“一千一百万两”二号包厢赵文峰又出手了。
佳吟见差不多了,也开始报价了“一千四百五十万两。”
紧张的竞拍现场,忽然传出一声清泠泠地少女声音,而且还是一次就加三百五十万两的大手笔,
现场哗地一声起了骚动。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天字一号包厢。
“哇,是刚才那位绝美的少女啊,才多大点了,十四岁不到吧,还是个小女孩,她家大人能让她做主?”
两位锦衣公子不相信的看着佳吟,开始议论起来了。
“一千五百万两”赵文峰有些底气不足了。
到现场准备拿下这项目的人,在来之前定然是做过预算的,
各自在心中都有最高的标的线,如果突破这条线,没有盈利的空间,就会主动放弃的。
现场很安静了,显然这个价位已经超出众人的标的线了,除了赵文峰其他人都已经放弃了。
“二号包厢的赵老板报价一千五百万两,还有人加价吗?一千五百万两一次,一千五百万两二次”
易货场老板高高地举起锤头,正准备叫出第三次的时候,
佳吟直接开口碾压了:“二千万两。”
“什么?这是那位少女的竞价吗?她不是小孩子家闹着玩的吧,她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现场现时像炸了锅一般乱轰轰地一片。
今儿个大家也算是开了眼界。
然后就是在易货场老板三声询问无人应答后,随着一声锤头落在案上的声音。
佳吟拿下了这个项目。
易货场交易员用托盘托着契约书,缓步来到天字一号包厢,将契约书交到佳吟手中。
佳吟接过后,朝杨季柱点了下头,杨季柱于是走上前,将二千万两银票放进托盘。合约便立时生效了。
一行人走出一号包厢下到楼下,正准备步出大厅的时候,赵文峰匆匆地走过来:
“在下赵文峰,可否请薛四小姐借一步说话?”
“如此,赵老板先请。”佳吟非常有礼貌地让赵老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一起来了易货场何老板的书房。
侍者上前来给每位斟好茶后,赵老板告诉佳吟:
“薛四小姐,赵某不才,这些年经营航运业,也没有多大的起色。
目前经营权易主,等于赵某手上的五百艘货船已经闲置了,
今天赵某想同薛四小姐商量一个合理的价位,看能不能将这些货船折价给你们船队?”
佳吟从来都是坚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处事原则,
反正自己组建船队的时候也需要打造大批量船只,不如就卖个人情给他算了。
于是淡淡地一笑:
“好说,好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样吧,这件事情的具体细节,赵老板您就同杨季柱杨掌柜详谈,他可以全权代表我。”
“如此,再下便感激不尽了。”
赵文峰恭敬地起身,向佳吟行了个拱手礼。
第68章 往事不堪
九里亭乡离皇都南门约十里左右,脚程快的人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到。
此地处皇都绵江段的上游,苍云国最大的造船厂就坐落在此处。
麟世子以担心佳吟安全为由,坚持陪她来到造船厂洽淡购置货运船的事宜。
除从赵文峰手上收购过来的五百多艘货船外,
佳吟又向船厂定购了二千三百艘大小不一,功能各异的船只,
与船厂老板谈好价格和确定好收货时间后,一行人步出村口准备返回。
“季柱哥,这合约已经谈下来,下一步就是完善沿线码头和货栈的具体事宜了,
这段日子你多辛苦些,就交给你全权打理了。”
佳吟扭过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杨季柱,交待下一步需要办理的事项。
“好的。小姐请放心,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这不是周大爷吗?大爷,您还记得我们不?”
当大家行到村口的老槐树下时,扶荔忽然对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高兴地打着招呼。
老者定定神,仔细看了一眼扶荔,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佳吟:
“记得,记得,你们不就是介绍老朽,去食全食美卖蔬菜的姑娘们吗?
你们都是好孩子啊,这几个月可是帮了我老汉的大忙啊!谢谢你们!”
老爷爷老泪纵横,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
扶荔没想到老者会这么大的反应:“爷爷,不用感谢,这些都是小事情。”
“孩子,可不是小事情啊,你们的帮助让老汉我渡过了难关,相当于老汉的救命恩人啦。
快来,孩子们到老汉的茅屋前休息片刻,喝口茶水再赶路吧。”
佳吟这才注意到,在老槐树下不远的地方,有一顶用茅草搭就的小屋。
佳吟不忍拂了老爷爷的好意,大伙见她点点头,于是在屋前小院的石案前席地而坐,
老爷爷给大家泡上一壶茶水,在自家果树上摘了一些石榴放在石案上。
“周大爷,您怎么没住在村子里,却在这村口旁安家呢?”杨季柱好奇地问道。
“老汉我是外来户,村长看我一家可怜,
所以才默许我在这村口搭个棚子,开辟一块土地讨生活。这块土就是我和十二岁的孙子的生活来源了。”
“那爷爷的家乡是哪里?为什么会流落到了这里?您的家人呢?”
佩芷也关切地问道。
老爷爷叹了一口气,痛苦地说道:
“你们都还是小孩子,所以对洪庆七年,泗河下游那场水灾,一定没有多少印象了。”
“那一年我正在南疆同南岙国作战。但我知道当年的水灾面积很大,其损失惨重震惊了全国。皇上十分重视。”
麟世子对当年的事情很有印象。
“孩子们,你们不知道,那一年泗水流域发大水,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两旬有余啊,
当时老汉我所在的清安郡内的大堤忽然溃口,一夜之间将沿岸的房屋、村民、牲口全部冲走了。
沿岸的几十个乡亭没有一家人幸免于难啊。”
“当年是因为老汉最小的孙子得了重病,也是老汉我命不该绝。
那两天带着孙子刚好去清A县城,瞧大夫才没被大水冲走啊。
当时我想赶回去,看看老伴和三个儿子和儿媳,和几个孙儿的情况,
还有嫁在同一个村子的,两个女儿家中的情况怎么样,
可当时官兵全部将灾区戒严了,里面的人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