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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前行的速度慢了一分,果然,先前猜测,竟是对的……
一时种种思量涌上心头,木楚静默下来,思齐再问的两句,全然没有入心,只嗯了一声,地洞空间狭小,空气不畅,两人便那样无声地在底下缓慢前行。
忽地,走在前面的思齐在一处拐角顿下脚步,木楚兀自想着心事,一头便磕到思齐后脑上,揉揉鼻子,她囔囔道:“喂……”
思齐反手轻轻推她一下,示意木楚后退,呼地一声吹灭手中小火把,刹那四周漆黑一团,寂静无声。片刻后,弯角处便传来拳脚相击的声音。
几个回合后,依旧只闻拳脚声,不闻人发音。木楚按耐不住这般境界,想冲上去扔对手一脸沙子,又怕冲太猛撞翻思齐,遂底气十足道:“小师妹,这难道是个三般人?你放心,砂师兄马上就到!”
拳脚不行,忽悠什么的,她可跟本山大师学了好几年了。
“四般人……”勉力招架中,思齐咬牙吐出三个字。
木楚手抠着壁上泥土,厮的,难道洛军已发现了这条暗道不成?
想当初砂加还信心百倍,说城中的大猪生了小猪,小猪变成大猪,大猪再生小猪,小猪再变大猪,大猪小猪,小猪大猪下去,只要无人指点,也不会有人发现密道。
猪头砂加,你不知道猪繁殖生长得很快吗?!转眼你说的循环就过去了啊。
当此时,却听与思齐对打,一直静默不语那人沉声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木楚接道。
男子收了掌,继续道:“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木楚一下从思齐身旁挤了过去,暗夜中摸索着对面人的手,握住激动道:“同志啊!”
原来,
68、春眠不觉晓 。。。
昔日间砂加曾无意问起木楚,有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词句可以用作暗号之用,木楚比划着动作,脱口而出:“天王地虎,宝塔镇河妖!”这个最经典暗语,随后又一个人边演边吆喝了下面两句。砂加只在旁一个劲地笑,未曾想,他却真的将那四句对话作为夏晚在诺斯关中的接头暗语。
思齐和木楚于密道之中狭路相逢的,正是砂加在易斯关的同袍郑可闻,暗道之中,烛火熄灭前他看到洛国守军的军衣袍角自拐角处飘过,此次任务,只他一人得令来此地,本以为密道已被洛军发现,不曾想,过上数招,却察觉与他过招之人武功路数颇似砂加,又听闻“砂师兄”,不禁便说了接头暗语的第一句一试。
三人于地下意外会师,此处离开诺斯关外的入口不远,干脆排作一列,一同退到入口处。那入口在一个隐蔽洞穴内,洞穴口又藏于一片杂乱生长的蓬草灌木之中,看似已无路可走,却是柳暗花明,沟壑相通。
三人坐到洞内石块之上,木楚与思齐仔细将诺斯关内所见所闻说给郑可闻,亦从郑可闻处了解到,原来这一月之中,不仅马丘已失,定水亦是危在旦夕,定水城中居民已悉数南迁。
郑可闻道:“木姑娘,现在兵荒马乱,时局动荡,你们两人最好还是先去易斯关,与砂加汇合后在作打算。定水侯已奉旨回京,从诺斯关取道去帝都虽要远上一些,但有砂加安排,定然更安全。”
木楚点点头,与思齐谢过郑可闻,在他帮助下越过洛军在要道处设的关卡,一路向东南而行。
几日跋涉,打人翻墙的事又做了几桩,两人终于入得易斯关见到砂加。
“师兄!”思齐远远看见砂加,甩开包袱便奔了过去。
木楚遥遥笑着,这才对嘛,江湖儿女就该有些真性情嘛,不愧我这一路谆谆教导。
砂加揉揉思齐头顶,柔声道:“小师妹,这一路动荡,拖那样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包袱,辛苦你了。”
“啊喂,主语和宾语反了吧,是我一路翻山越岭,翻墙越城,翻窗越洞将小师妹带到你身边啊。”木楚悠悠跺步过来,望着两人笑道。
砂加与思齐相当契合地同时哼了一声,一个不信,一个不屑。
砂加接过木楚肩上行囊:“既已不远千里去了洛国,见到了剪子,还回来做什么?”
数日前,他才接到思齐离开洛都时的飞鸽传书,大抵得知木楚被缚光王府,又得宁王助的消息。
木楚脸上笑容褪去,低下头来,沉声道:“砂加,我大抵知道周浅是如何,如何死的……”
砂加敛了脸上笑容,笑弯的眼睛立时圆睁,浓眉紧拧,上前一步双手扶着木楚肩臂道:“楚
68、春眠不觉晓 。。。
楚,你想起来了?到底那日怎么回事?”
木楚头垂得更低,“是我……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1。莱因哈特的手势
银河英雄传,小莱扬手一指,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气势。
2。爱情边走边唱,唱不完一段地久天长。
黄磊一首老歌的歌词。多年前在电视上听到的,现在还记得MTV的画面。
3。林海雪原的经典对暗号,流传了许多年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土匪: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69
69、故人乘风去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时间,原来的十五天改为十天,加快节奏,嗷~~~
一方幽静小室内,门窗紧闭,一缕热气自清茶间飘起,在斗室中无声散开。
“楚楚,你记忆恢复了吗?别着急,慢慢说。”砂加遣开其余的人,将一杯清茶递给木楚,单手轻拍木楚右肩,安抚道。
木楚的头缓缓抬起,声音有些暗哑:“记忆尚未恢复,只是有些线索,基本可推断出当日光王府中发生的事……”
她的手抚上杯盏微烫的青色瓷壁:“砂加,热毒散是你独门研制的吧,在我与周浅去洛国前,你将它给了我们两人,以备不时之需,是不是这样?”
见砂加轻点下头,木楚继续道:“难怪我初回夏晚之时,你我在定水城外溪边谈及此事时,你望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带着毒去的人,自己却中了那毒,你难道不奇怪?又为何不与我说?”
“你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说,我始终都信你。”砂加望向木楚,坐到她对面的竹椅上。
“此次去洛国,我自光王府逃出是,意外在往日穿的衣裳中发现了这个。”木楚自衣袖中取出一路仔细收好的细碎布条递与砂加。
砂加探手接过,将布条铺开,借着书案上跃动烛火仔细看去,只见碎布上针脚密密缝着十二字:征夏晚,帝之策。喧枫谋,物已转。
另一条细布上暗色的血迹勉强辨认出七个歪歪斜斜的字:浅欲族喧,强阻之。
衣裳经过清洗,后面便模糊成一片,再看不清。
砂加对面,木楚指尖微颤,用力握着茶杯:“此次我问过剪子,我们行刺光王前日,洛国左相吴枫确曾乔装后到访光王府,两人谈及景帝将弱化光王军权,派人接手易斯关驻防。易斯关退可守,进可攻,曾是米国与夏晚间的要塞,光王自不愿轻易放手,于是,在景帝调人之前,李喧将机密要件悉数转交吴枫,由其谋可靠之人。隔日,李喧夜半被人行刺,他并未入眠,反将周浅制住,周浅……身负重伤后自尽。”木楚一口气说完,眼泪倏然落下,手抖得更加厉害。
砂加紧握住她的手,木楚鼻间抽动下:“砂加,你让我说完,从衣服中缝的十二字可知,我必然得知了兵出夏晚是景帝之意。从那血字可知,写得仓促,必是我中毒或落入狱中时想留下讯息而写的。周浅为何冒险去行刺李喧?她极可能让我奉茶时在李喧茶中加入热毒散,毒发后一击而中,李喧必无还手之力。可是那日李喧并未中毒,说明,我并未听她的意见,未对李喧下毒。最后中毒的反而是我,先来是我一意阻着周浅行刺,周浅怕我拦她,施了热毒散,想事成后再用解药救我,可最后……”
木楚说完,终是再忍不住,放声而出。
曾经,她只愿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自由日
69、故人乘风去 。。。
子。那些美男啊江山,国恨啊情仇,与她这个穿过来的人,有一毛钱关系?那些在她穿越来之前发生的过往,又与现在的她,有半分干系?
可是,纵使天晴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而今的她,不知不觉,因缘际会间在这异世有了挚爱亲朋,有了满满牵挂。因着穿越般的重生有了这一切美好,又怎么再言毫无干系,又怎么不承担过往半分责任?
那样鲜活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