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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都说碐国的国相是位百年不遇的奇女子,其身世背景全天下几乎没几人能够知晓,就连她的真实姓名也让人无从查起。而这样的女子,竟在英王府发生了点意外之后,便失去了记忆?哼,真亦假时假亦真,果然是个迷一样的人物。
“我早该猜到,你就是那个月绝郡主。”凤尧一边喝酒一边冷嘲,“若不是收到凤洳陌的亲笔密函,若不是那个‘疯子’宁死不屈,若不是我凤尧比你晚些遇见他,哼,休想我心甘情愿的认输退出。给我记住了,不是他甩了我,而是我不要他!”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能做到此般让步,罗浮已经对这位公主刮目相看了。端起酒盅敬她,笑道:“多谢殿下成全,我记在心上了。回去替我向女皇道声谢,是洛凫辜负了她。告诉她,不论我选择哪条路,都不会成为牵制碐国的棋子。”
凤洳陌何等聪明,若是罗浮做了女皇又嫁给凌梦璃,那岂不是变相将碐国拱手送给了启国?与其如此,倒不如早些将她驱逐出境,还能成就一桩好姻缘。
“要说你自己说去。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嫁入了启国便不再能回碐国了,女皇的位置凤洳陌虽有心传你,是你自己选择不要的,怨不得别人。”她疼你比疼我还多,连丈夫都劝我让了。真不知谁才是她亲生的!既然她早知道了你俩的事,为何还要让我跑来丢这个人?妈的,真真可恶至极!凤尧痛饮几杯,自嘲的扯唇讥笑,“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喽,待日后我做了碐国的女皇陛下,看你怎么后悔去。”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家与国她只能择其一了。罗浮但笑不语,举目朝凌梦璃望去,见他喝得不亦乐乎,不由得锁了锁眉心。明知道大伤未愈,竟然还敢喝这么多,不要命啦?
想起那晚闺房秘事,抑制不住的轻笑。明知只剩半条命在,居然还妄想嘿咻嘿咻,给你轻薄你都没那能力!不过他温柔的话语如今仍回荡耳际,以至于往后每每想起便觉心潮暗涌,久难平息:“我不会欺负你的,除非三媒六聘、凤冠霞帔将你娶进门。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凌梦璃对玉罗浮的心,苍天可表、日月可鉴。”
美眸如清风撩月,幽静中带有一丝俏皮。罗浮收回远眺的目光,却正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玉君谦复杂却温软的眼神。几个时辰前,他二人曾在御花园撞见。
“姑娘,你的发钗掉了。”当时玉君谦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出于好心拾起来还给了她。
罗浮定定的锁住他。那双含笑的清眸什么时候多了份刚毅,那张如风的俊颜什么时候染上了沧桑,那浅浅的笑靥什么时候落满了孤寂?心湖仿佛被扔进了一颗巨石,眼底也不由自主的腾起了热雾。君谦,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我帮你带上吧。”她的眼神、她的眸光,带给他道不明的震撼,以至于差点儿忘了身份。玉君谦笑容可掬的将发钗插入她的落蝶髻中,心脏无来由的砰砰直跳,“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午夜梦回时,叫我思之若狂的人。
哥!颤抖的唇畔张张合合,却终是不能唤出来。罗浮侧过身去不见他,低哑的声线沉若悬鼓。“多谢。”她说。
擦肩而过的距离,是生与死不能跨越的界限。深爱的两个人,注定了要天各一边。再多的深情,眷恋的也只是错过,生生的错过。
罗浮敛了敛眸,只觉此刻的对视,叫人压不住心底的痛,她清楚的看见,俊若修竹、傲似青松,温软如玉的君谦,眸底是死灰一般的沉寂,安宁的像是早已死去了。
“君谦,罗浮没有死,我还活着。”她用眼神传达这种信息,却再也顾不得暴露了身份。
一切的一切,瓦戚桑尽收眼底。眉梢那抹邪讽的冷笑,如同寒冬腊月的天气,任何人见了都会瑟瑟发抖。
“你尽管笑。”罗浮向他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瓦戚桑冷哼不已。
在座众人心思各揣,所有的权谋计策,都在这欢声笑语、暗潮浮动中,静静的酝酿和发酵,时不时还会微微散发出酒精的熏香,慑人心魂却不能沁人心脾。
宴会结束后,凌梦璃被凌昱留下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凤尧决定五日后回碐国,在这之前都住在宫中,不再回英亲王府那个伤心地了。凤尧一再强调君臣之别,罗浮自然也只能陪住宫中,如此正好也能避避嫌。听说月栵和君谦三日后动身回谷月国,而那个瓦戚桑……
回想方才亦影脸上那抹诡异的冷笑,罗浮总隐隐觉得不安,好像有一个陷阱正等着她跳似的。最近内伤频频发作,他给的药早就用完了,若是找不到救治的办法,恐怕熬不过这个夏天吧。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天长地久?
罗浮正在房间里郁闷呢,忽的从窗外射来一支短箭,穿上一张纸条定定的插在墙面上。找上门来了?罗浮狐疑的走过去,抽出短箭打开纸条:“若想活命,宫外风陵渡见。”
将纸揉成了团,罗浮恨恨的咬唇,眸色异常清冷。你想要吃定我?偏不给你那个机会!等等,那行字的下面好像还有一句话。忙不迭展开念道:“连你属下的命都不顾了吗?”
他抓了谁?瞳孔骤地紧缩,她想到了青凌。“青一色帮”的几个人都被调任去了不同的地方,各自肩负起不一样的使命。青佩一直护随罗浮左右,青衣留在碐国处理善后,青木和青梧则卧底于谷月国,而青凌的任务便是踏遍五湖四海寻访名医高人,替罗浮找到愈伤续命的良方。
该死的青凌,最后居然还是栽在了亦影的手上。估计他也实在是没辙了。这么多年都没子逸的消息,他这个师父究竟是怎么当的?有胆量就永远别出现,否则定要他一个好看不可。
风陵渡在琉璃河与咸成道的交接处,约摸离英亲王府十几公里的样子。罗浮赶到此处的时候,天色已经日暮四合了。青佩领了一组哨卫藏于暗处,静观其变以防万一。
周边林木峭立,水鸣啾啾,空寂的像是一块蛮荒之地。候了许久都不见来人的踪影,罗浮等的都快失了耐心。
突然灯火四起,照的夜色格外迷离。不远处走来十几个提着灯笼的人,一看其“蒙古人”装扮便知来人是谁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把人交出来。”罗浮上前几步,银绡长裙曳地飞花,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冷酷,“我是想活命,但却不想在你这种人的手里活下来。你若再敢拿此要挟,我会考虑要了你的命。”
“这么说,你是看在弋翩鸿的面子上,才留我这条命至今的?”瓦戚桑挥手将部下退去,闲庭兴步的在她面前徘徊,“要杀我也得有那能耐。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马?”
对方不屑的口气隐含阴沉的凌厉,罗浮觉得他看上去像是鬼面修罗一般。轻蔑的扯了扯眉梢,平了平心中的怒意,竟不自觉的抿唇笑了:“若是我真心求死,恐怕你也命不久矣了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般死缠烂打的揪着我不放,定是我身上有你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但每一次你都只能放了我,其中的原因用脚趾头想想都该明白了。我不能死,你也不敢让我死,我死了你就什么阴谋都无法得逞了。王子殿下,你说是也不是?”
瓦戚桑一怔,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一身贵气的华服,瞬间染上了冷色,他轻笑的讥道:“是,你说的都是。可我之所以不想让你死,是为了让你生不如死。除非……”
“除非我听你的话,任由你摆布?”当她玉罗浮是什么人!这等要求,听起来岂是“可笑”二字能够表达分量的。
“把人押上来。”亦影拍了两下掌,似笑非笑的勾唇,“其他人已被正法,只剩下这一个了。你这位衷心护住的奴才,跪在地上求我救你。哼,几番行刺不成,就玩起了苦肉计?”
双手被粗麻绳反缚在背,青凌被鞭子抽的浑身是伤,那人押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头发凌乱不整,衣衫撕裂的地方还在渍着血,额头磕破了皮,紫黑色的血汩汩而淌。不用问便知是受过酷刑的。挣扎着跪倒在地,双目赤红的望向罗浮:“属下无能,所有的名医都问过了,所有的办法也都想尽了,可是就是不能救郡主的命。我实在没主意了才出此下策,本想以命换命的,却不知最后还拖累了郡主,让您受这奸人的威胁……”哽咽着嗓子说完,已经声泪俱下、泣不成音了,“怪我,都怪我,怪我无能啊。”
齐勒尔上前就是一脚:“不得对我们少主子出言不逊。”
月眸冷意四射,逼人的凌轹。罗浮飞掌过去迎面给了他两耳掴子,扇的对方面红耳赤,立马成了猪头脸。“我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