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静制动这一招,谅那小鬼月翊知道了也明白不了。其实在此期间罗浮也不是闭门自守完全的“无所事事”,暗地里她也干了不少事情。
月铄治家严谨,公私分明。经上次汀澜一事,大家更为小心,半点不敢说三道四,生怕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轻则挨打挨骂,重则逐出府衙。罗浮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使了浑身解数,散了百千文银才捞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道消息。要知道,府内人多开支不小,罗浮这等身份月俸也是少之又少,为此她还变卖了菱梦璃着小虾米捎来的一些稀罕物饰,那些可都是珍品中的珍品哪。东西送的七七八八已所剩无几,小虾米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要是被小侯爷知道他拿来讨好罗浮的礼物全被当做废铁一样扔进了大海响都不响一声,会不会气得直往琉璃河里钻?
罗浮倒是满不在乎,钱财乃身外之物,即使散尽也还有复还的时候。更何况菱梦璃那小子多的是钱,岂会小气巴巴的跟自己计较这些个“破铜烂铁”?重要的是,她确实捞到了一些有用资料。
罗浮的亲爹名叫玄潇昀,乃当今天朝第一大才子,听说文武双全俊美无双。祖上世代从商,家产业遍布大江南北,若较起真来,说富可敌国也丝毫不是谦虚,就连当朝天子也要对其礼让三分。这般人物,试问天下哪个姑娘不喜 欢'炫。书。网'。
玄潇昀与月铄公主的婚事,是皇帝一手操办的,才子佳人也可谓是天作之合。只是不知为何,婚后不过数月,驸马竟以公主不守妇道,与他人珠胎暗结为名,一怒之下便要休妻。此事在六年前闹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天子为保皇家天威,对玄潇昀暗里施压不准其借口辱没贤妻贵胄,不但不准其休妻,还道是驸马薄情判其充军,颠沛流离。
月铄几番求情之下,皇帝才肯放过驸马。念及玄潇昀家世显赫,不仅钱粮无数,且朝廷内部也有不少他的朋党,江湖上黑白两道更是多不胜数。若真造起反来,也甚是可怕。但若不究其罪,又恐难堵悠悠众口。再三考量之下,决定剥夺玄潇昀的驸马称谓,以后生儿育女也随母姓月,玄潇昀本人十年之内,不得搬离公主府半步。
罗浮听到这里挺为这个爹叫屈的,皇帝老儿小惩大诫,可对男子汉大丈夫而言,简直就是丧犬之辱。
只是思来想去,月铄此人虽说清冷严厉,却也不似会干出红杏出墙这种事的人。更何况她口口声声念着“颜面”、“教养”,应该是将皇家尊严看的比命还重的,既是如此又何来桃杏风波。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经此一事,公主与驸马之间的感情可想而知。直至月铄挣扎着诞下罗浮,玄潇昀都未曾正眼瞧过,哪怕只是一次。
那日月铄携幼子借外出访友,于宕崖山一带途遇盗贼,中了他们的埋伏。钱财被一抢而空不说,小郡主也不幸落入贼人手中,从此踪迹不明。公主负伤而归,下人们怕招主子伤心,无人再敢提及此事。
罗浮觉得这番话漏洞百出,似有人故意有所隐瞒,说的也不全是实情。想了又想,怎么也闹不明白究竟哪里有问题。本来就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就是真的,对于这类狗仔信息还是保留一些意见比较好。
接下来的情节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就可以脱口而出,用脚丫子想想也能猜到。譬如,小罗浮之所以出现在罗浮村,是因为那帮土匪将她转卖给了一户人家,赚了一些银两就走人了。如此尔尔!
“哎。”罗浮不自觉的叹气,怎么麻烦的事老摊在她的身上,真是头疼的要命。这些个恩恩怨怨合计起来,大概十天半个月也理不清哪。该从哪查起呢?
摇了摇头,抖落一脑子的繁绪,先清空了再说。
刚才月铄差人来报,说是明日让她和月翊去一趟校场,从数百人中各自挑选五名精兵亲卫作自己的贴身侍从,各自调教两个月,然后来场对决一战定雌雄。
早听闻月铄擅兵,是位巾帼英雄。钦月王朝虽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可自靖纥帝即位以来,严打重男轻女的腐朽观念。扬言只要有才德有本事,女子一样可以入朝为官,一样可以带兵打仗。月铄是天子钦点的神勇女将军,可谓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身先士卒为天朝表率。
一决高低便一决高低,指不定谁怕谁呢。罗浮算了一算,隐忍了这么许久,也是时候可以出去见人了。再不然,性子都要被磨尽了。
23 校场选兵
校场空旷宽敞,旌旗招展,沙石铺成的地面高低起伏不定,百来位将士围成一个圈绕着场子跑,严装以阵且步伐统一,飞沙走石如履平地。听说月铄常年在此练兵,这些人不过是她手下将士中的一拨,如同凤毛麟角冰山一尖。
十三岁的罗浮个头比先前高了一截,玄衣束腰,挺身立在战鼓一侧,威风凛凛秀丽无双,颇有几分月铄的风范。只是脸上表情如痴如呆、似笑非笑,完全一个长不大的稚童模样。
月翊紧贴着月铄高高站在栈木校台之上,据高临下八面威风。
“众将士听令,列队五排!”一声恫令,月铄轻挥手中佩剑。底下兵士即刻停下饶跑,队整为五列,竖字排开;前后用了不过五秒钟。
队形一分为五,每队约摸二十几人,个个神情肃然严阵以待。月铄手一指,对她俩道:“你二人过去,各挑出五名甲士。”
“是,娘。”月翊兴高采烈的应和,纵身便要下台。
“站住!”月铄冷眼一逼,声音寒若冬霜,斥道,“校场无父子,哪来的娘!”
月翊怯懦的收回了脚步,面色赤红,轻声细语的道歉:“是,母帅。”
恨恨的瞟了她一眼,暗地里摇了摇头。月铄转而对一旁呆若木鸡的罗浮道:“月绝,你先去选。”
月翊愤愤的咬唇,嫉恨的瞅着罗浮,那眼神凌厉的可以在她身上打几百个洞。
罗浮傻傻的眨了下眸,低着头娇滴滴的回道:“还是让月翊先选吧,我不打紧的。况且,我也没想要赢……”
话越说音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月铄奇 怪;书;网的盯着她,一场大病外加三年的光景,这丫头脾气倒是温和了不少,可胆量怎么也随着消失全无了?
本宫的女儿,岂可如此无用!对此,月铄不是不难过的。但转念一想,觉着这未尝也不算是件好事,最起码罗浮不会再对她阳奉阴违出言不逊了。养一个乖乖女,好过养一个恨着自己将娘亲视为仇敌的女儿。
见状,月翊赶紧插话:“母帅,既然月绝都这么说了,就请成全她吧。”
看了一眼暗里偷笑的月翊,再看一眼胆怯羞懦的罗浮,月铄若有所思,却也点头同意了。
早在来校场之前,月翊就利用人脉私下打探清楚了,哪位士兵擅长摔跤,哪位勇士枪法超群,哪位将士骑射之术百里挑一,如此等等。
一下栈台,月翊装模作样的在百位甲士中走马观花了一遭,最后葱指一点,五位厉害人物已尽收囊中:“你,你你你,还有你。”
五位魁梧彪悍的人物站作一排,齐刷刷抱拳作揖,声大震天:“愿为小姐效力,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月翊很是满意,回头朝罗浮示威性的笑,清眸含烟喜不自禁。
罗浮回她一笑,十分真诚。尔后迈步上前,对着甲士们道:“曾经从商者,请后退出列。口才奇佳者,请前面出列。懂工匠木械技艺者,请左移出列。擅骑射者,请右移出列。”
烈日炎炎之下,众将士无不面面相觑,显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情。待前后左右站立端正后,罗浮从四队人马里各挑了一名列入自己帐下。尔后歪头思忖,还差一个,该选谁呢?
一眼望去,近百人组成的队伍整齐划一如同一片小小丛林,这些人里头身板尺寸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可谓是参差不齐。罗浮仔细看了看,朝一名身高不足五尺、腰围却过两尺又六的男儿走去,在众人当中这位士兵可以算是最矮却也最胖的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祖籍哪里啊?”罗浮问的有模有样,神情却调皮似兔,稚嫩异常。
“回郡主,小的名叫张奎,家住洛水清河一带。”这厮声音脆朗,只是底气不足,好像生来就很是缺乏自信,甚为卑怯的样子。
“你从军之前都做什么为生,可有拿手绝活?”罗浮眼冒精光,似对这事情很感兴趣。
“小的以前做过账房,在当铺里给人看看货算算钱。要说拿手的么,小的会烧饭做菜,味道还算过的去。”张奎憨厚老实的回答。
罗浮猛的一下子跳将起来,一把抱住张奎笑哈哈的道:“真是忒棒,月绝我最爱吃东西了,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放过呢。就你了,本郡主就选你了。”
一时受宠若惊,张奎吓的不轻。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