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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娘荣升嫂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女使发配给了婉言,一句话:“带着赶紧把嫁妆绣好吧!”嫤言是大大松了口气,总算有人帮手了。新生儿的妈伤不起啊!至此,婉言出嫁的倒计时也开始启动。抓狂的娘娘从苏家变成了楚家。
一样是高娶,一样是极端降低新娘生活水平的状况,楚娘娘还不好跟芸娘请教。看着那只能放一床一桌一柜的房间,她忧郁到了极致——新妇的梳妆匣子都没地摆啊!摆桌上楚衍没地看书了啊!后来还是街头偶然看到收纳式的梳妆台,赶忙买回来把楚衍的老书桌丢了,才算糊弄过去。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最受宠的幺儿娶的新妇也是身价最高,可偏屋子已经占的差不多,楚娘娘差点愁白了头。好在最近衣柜又出了到顶的那种新款式,新妇的日常衣服总能放进去了吧?
楚衍看到屋里的衣柜和梳妆台,囧囧有神的说:“娘娘,这你该让我去买的。”
“你会买什么东西?”
“这都是阿婉想的啊,让她去杀价,能杀一半下来。”
“胡闹!哪有小娘子还没过门就跑去替夫家的衣柜杀价的?你个木头哟,仔细她恼了你。”
“她再不为这个恼我的,你不知道她多财迷。”
“再能干的小娘子也有害羞的一日,”楚娘娘翻个白眼:“你少捣乱,正经看你的书去。若考不上功名,可对不住人家。好好地官家娘子呢,许给你,你就要惜福,知道么?”
“知道,知道。”楚衍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这话都说一百遍啦。还有啦,别把阿婉当那委屈的小娘子,她就不是那个调调!”
“那个,苏衙内的新妇,多稳重端庄呀,官家小娘子不都那样?”
楚衍抓狂:“你看阿婉像那样么?她比三嫂还厉害呢!”
“又胡说!”楚娘娘压根就不信:“我见过她好多回,都是文文静静的。你都这样乱讲,怪道街坊说闲话。总之呢,你要……”
“好好待人家,好好考功名,对吧!”楚衍受不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啊啊!你真不用这么担心她的,她吃得苦耐得劳,除了泼辣点,什么都不用担心!”
楚娘娘依然是一脸的不信。
“好吧,还懒了点。”楚衍道:“估计衣服都是托给那些专洗衣服的娘子,肯定也不爱去厨房做饭。唔……还好吃。”囧,怎么说着这么像好吃懒做这四个字==|||,这话不能让婉言听到!
楚娘娘却接受程度很高:“当然么,人家家里有女使的。哎哟,她嫂子还陪嫁过来两个奴婢呢,真真好大手笔。”
楚衍决定在此问题上放弃沟通,一面顶着楚娘娘的反复唠叨,一面咬牙看书。楚娘娘见楚衍已经在认真啃课本,只好意犹未尽的走了。
程家陪过来的两个婢女,在针线上那是职业级。程娘子就是怕日后女儿连穿的好都无法保证,特意挑了两个针线好的来。一到苏家就接了婉言嫁妆的大任务。四季衣裳通常而言是重点中的重点,嫤言那边已经做了一整套加两套夏装。芸娘的意思是至少陪嫁四套才好看,如今有了劳动力的加入,索性再做多两套。十六娘那是十分理解,当初她娘嫁她就这个状况来着。十六娘从衣柜里翻出好些料子,往婉言身上比:“这个比那个衬你!”
婉言狂汗:“我说石……大嫂,虽然我知道你是挺疼我的,但这是你的陪嫁啊喂!你这样翻给我,我大哥会被你家兄弟盖麻袋打好伐!”
“这是我们俩好嘛!”
“你还真实诚!”婉言无语:“我的好嫂子,你收起来吧。你这些料子我穿不来,挂到哪里抽了丝还不心痛死。”
十六娘想想婉言那满世界窜的性格,难得果断一次的把布料收好。婉言大笑。
芸娘见十六娘对婉言如此大方,心里更喜欢了。又见婉言也懂事,并不要嫂子的东西,暗自点头,姑嫂便是闺中密友,也要如此方好。孩子们都懂事了呀,只差个孙子就齐活了!芸娘美美的想着,时不时眼光扫一扫十六娘的肚子,一个人偷着乐。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偷着乐,那就是十三娘。芸娘要带着婉言,苏璨就便宜了她。只可惜一起住了两三个月都还没怀上。好在苏璨是个耳根子软的,能天天腻在一起,果然言语上越发体贴。再撒个娇儿,替人润笔的钱又能多捞点。总算她知道芸娘最近要嫁女,正是且喜且忧的时候,并不敢太过分的捞过界。芸娘算着婉言的嫁妆凑的七七八八,也懒的计较。然而此事大家都放在眼里,芸娘的孩子岂能不为她委屈?嫤言的反应是逼着秦二九读书,婉言的反应是咬牙算计着东京城内做什么最容易发财,希言最直接,扑到书海里算完。苏璨不知道,自己又被孩子们狠狠记了一笔。芸娘反倒无所觉。
要婉言选择,她宁愿不要那么多衣服那么多棉被。真要陪嫁,直接银子最爽快。无奈中国人的面子是个大问题,最坑爹的是北宋还有个晒嫁妆的风俗。丢脸不是她一个,而是全家啊全家。无可奈何的看着家里的银子化成各种各样的布料,然后变成春夏秋冬的衣裳,真是苦逼透了。你就是给我首饰也好啊,内神马,金镯子约等于钱耶!
芸娘没让婉言失望,她考虑到楚家的家境带宝石的机会也不多,索性多数是实在货。婉言自己又翻出差点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经典简约款首饰,画了几张图稿,打了好几套又简单又好看的银首饰来。如今她的画越发不像绘画,而像工业设计了。好在她已经毕业,先生没必要为此喷血,真是可喜可贺。
婉言的婚礼准备做的早,银钱上可以动用的资金就多。而且婉言并不想在布料上越过嫤言太多,丝绸是好看,可真是太贵了。上好的丝绸一套衣裳做下来,一百两没准就飞了。差一点的也是二三十两,这是夏装。一百五十两银子只好做一整套,这不是糟蹋钱么?就算比嫤言那会儿好些,可动用的资金也不过五六百两。当然为了面子,还是做了一套,偶尔日常交际,总不能都是比较差的绸子或者棉布吧?剩下的五套价格不贵,那也花了近三百两。除了布料棉絮,统共剩下不到一百两银子打首饰。十两银子才一两金,金的比重还比银子大。一两一对的金镯子,那是小的极限,两对镯子灭了小半。再来两个累丝小花簪与小耳环,又呼啦啦飞了不少。宋朝妇女流行在脸上贴珍珠这样的诡异审美,虽然婉言是十分不喜欢,但苏家不能一对都不陪吧?一对合浦珠,剩下的恰好够两套银首饰,还是轻量版。婉言拨弄着算盘换算银子的价格,也不算很赔钱嘛,六七万块而已,还不够买辆车的呢。果断觉得,儿子才是从古至今的赔钱货!呃……不对……好像是六七十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