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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扭头看她一眼,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声:“李娘子,你现在跟着我很危 3ǔ。cōm险的,还是先回去吧。”
“说不定回去更危 3ǔ。cōm险呢!”李玉娘反驳了一句,却把自己吓到了。“糟了,可儿和白姐姐他们还在店里。顾昱……”白了脸色,她救助似地看着陆五。
被她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陆五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声:“你放心,那家伙现在不在南城。”
还没等李玉娘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陆五已经回过头去吩咐道:“陈宽和阿武留下,其他人回南城,路上威风些,莫要灭了自家兄弟的声威。”
他这么一说,几个手下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嘻嘻哈哈地笑着,也不停顿,径直往前走去。
还没等李玉娘问,陆五已经拿眼瞪她,“还不走?”
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李玉娘只能轻咳了一声,跟在那些衙役的后面。走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又回过头去,就见陆五带着陈宽两人正往旁边一条巷子里走去。
虽然仍不知道陆五到底是有什么计划,可李玉娘却也明白这大概是要杀个回马枪了。果然,在她回到荐人馆后不久,就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抓到了那个绰号石头的人。宋平乐得直挥拳头,口中还忍不住颠来倒去地说些几乎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李玉娘转回院里去请白薇同她一起去衙门,白薇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沉默不语。没奈何,李玉娘只好喊了可儿,同宋平、蒲安一起跟着来请她们的陈宽往衙门里去了。
“这回还不抓到姓米的痛脚!”陈宽很是兴奋,大讲那石头已经招供承认了是米老大指使他闹事的。这会儿陆五已经亲自去抓了米大官人到衙门云云。
李玉娘虽然仍有些忐忑。可也觉得很是开心。如果能把那几乎成了杭州一霸的恶人绳之以法,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乐事。不仅仅是她自己受益,可能全杭州的百姓都跟着有福了。只是,只是这样一件小事,真的能扳倒那恶人吗?
正在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就听见走在前面和宋平他们讲得开心的陈宽突然一声轻咦。李玉娘抬起头,才知道竟是已经到了衙门口。
已经快到黄昏,斜阳淡淡,在衙门前投下暖暖的金。可就在这片让人眩目的光辉里,正有几个人陆续从衙门里走出来。
当先的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一个陪着笑脸,极力献媚,而另一个却是神色淡淡,甚至还有几分嘲弄之色。
李玉娘忍不住抬手去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还以为会被严惩的恶人竟是这样表情淡然地从衙门里走出来,甚至身边还有人那样陪着小心。细看两眼,她才认出来那陪着笑脸献媚的人正是之前曾经见过的王押司。而在他身后,又有她更为熟悉的顾润和那个孟都头等人,在队列最后,却是神色冷漠,难掩悲愤之色的陆五。
这,算是什么?
看到一行人走下台阶,李玉娘抿紧了唇,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走了过去。
虽然是站在队列最后,可陆五还是第一个看到了李玉娘。眼看着李玉娘笔直地走过来,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两步却又停下。
这时,正似在依依惜别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走近的李玉娘。顾润甚至伸出手指着李玉娘叫道:“李玉娘,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是知府衙门,岂是你这种女人来的地方?!”
李玉娘不吭声,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穿过。走上台阶才停下脚步。抬起头,她的目光定住。
鸣冤鼓静默无声,沐浴在一片灿烂的光辉中。仿佛是在用它硕大的身体无声地向所有的人幽幽诉说着这世上曾有过的不公与道义……
抿紧唇,李玉娘猛地抓起一旁的鼓锺,狠狠地挥了下去……
PS:自荐重生之星光璀璨》,重温九十年代香港娱乐圈,哥哥的幸福生活。
第五十九章 世间太多无奈事
第五十九章 世间太多无奈事
“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惊醒了一众发愣的男人。
还是孟成反应最快。几步窜到门前,一把抢下李玉娘手中的鼓锺,另一只手高高挥起,似乎很想狠狠甩上一记耳光。可是眼角一瞥,瞥到身前几步的陆五脚尖向前移动的半分,便立刻垂下手来。只是粗声喝道:“好大胆子的妇人!这鼓也是随便敲着玩的吗?惊了堂上,也是你吃罪得起的吗?还不快滚……”
这句话,其实已经是留了三分余地。若不是因为陆五正冷眼看着他,孟成早就拖着李玉娘进衙门好好收拾一通了。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衙门门前撒野。
他自觉留了余地,不想和陆五立刻翻脸,却不想李玉娘却是半分都不领他的情,竟是昂了头大声道:“我自然知道这鸣冤鼓不是随便乱敲的。既然敲鼓,当然是要鸣冤告状!”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声音洪亮,就连台阶下原本背对着衙门的米大也回过头往李玉娘看来。陪在米大身边的王押司皱着眉头,轻咳一声,回过头去,脸上竟是极为和蔼的笑意,“这位娘子,要告状?告的是哪个?可写了状纸?”
李玉娘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几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站在台阶上,竟然格外觉得自己高大,说话也更有力量:“我要告的就是你身边的米大!至于状纸……现在就写!”手一抬,自袖中抽出一方素帕。李玉娘迟疑了一下,竟是抬手拔了发际的银钗,刺破了右手食指。
皱着眉,来不及去痛,李玉娘半蹲下身,把素帕铺在地上,竟就用滴着血的食指在帕子上写上状纸。食指的血凝上,她便又刺破中指,然后是无名指……待一方帕子写满了字后,一只手每根指头都已经被刺出无数个小眼儿。乍一看,血肉抹糊一片。
“王押司,这便是我的状纸。不知是您接了我的状纸还是我继续敲鼓请出知府大人呢?”
手中血帕随风而动,似一只断了翅膀的彩蝶,无力飞走。王押司眯着眼,看了李玉娘两眼,这才半侧过脸去看了顾润一眼。
一溜小跑上了台阶,顾润伸手接过李玉娘手上的血帕。尤自愤愤地瞪着她,小声喝骂:“该死的贱人,找死呢!”
目光在顾润脸上一转,李玉娘牵起嘴角,只淡淡道:“还没恭喜二郎呢!只不知顾家是会先办一场隆重的婚礼还是得先为你那可怜的小妾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一场白事。”
顾润脸上刷地一白,迈上一步,猛地抬手扇了过去。只可惜指尖还没碰到李玉娘就已经被斜跨一步抢上前来的陆五抓住了手腕。“顾二,你看清楚了自己是站的什么地方?就算是要做恶也别做得这么难看!这么不懂规矩。都不知你是怎么跟王押司学的。”
被陆五沉声教训,顾润却只是白着脸不敢分辨。竟是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自顾润手里接过血帕,王押司却是先抬起头淡淡地和陆五对视了一眼。
在旁边冷冷看着,李玉娘忽然出声道:“王押司,如今状纸也有了,总该请知府大人堂上问话了吧?”
转目瞥她一眼,王押司这才垂下头去看手中的血帕。不知是因以指代笔还是痛得缘故,这帕上的字体并不好看,措词也极为粗俗,可意思却是写得明白:李氏状告米大,因嫉恨而唆使手下石头砸坏李氏荐人馆并打伤馆中人员。
案情清晰明了,只是……
“错了!”抬起头,王押司脸上仍然带着笑,“李娘子,你所说的这桩案子本官是知道的,而且就是在刚刚才由知府大人判下的。李娘子靠米大官人,却是找错了人。那行凶的石某人已经当堂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承认自己为了寻贵店伙计宋平了断私仇才做出如此恶行。至于他之前攀扯上米大官人,纯是想为自己脱罪……”
眼角一挑,他斜睨着陆五笑道:“具体经过,娘子可以向陆都头打听。我相信他会详详细细身你解释的。”说罢。他又略低了下头后才道:“本来,李娘子这样蛮撞之举,按律是要问罪的。不过,念在李娘子也是苦主,又是初犯,再加上……呵,此次本官就做主计往不究了。”说罢,便不再理李玉娘,转过头去同米大说话。
李玉娘听得呆住,气得双手直抖。可看看陆五沉默的神情,便知道王押司所说的确是真的。
目光一转,她直直地瞪着头顶上书着“杭州府”字样的匾额,透过未曾完全关合的大门,还能看见里面的公堂还有那些竖立的水火棍以及那高悬的匾额……
说什么明镜高悬?说什么正大光明?说什么两袖清风?这天底下的乌鸦还不都是一般黑!?
垂下眼帘,她咧了下嘴,说不清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她所坚持的所谓公理正义,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