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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气势很足可到底身手没有那汉子好。没一会就被那姓石的汉子抓住。石某人嘴里骂着,抬手就想下狠手,却突听一声大喝:“住手!”
心头一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痛叫着倒在地上,他仍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管事掀起眉,看着眼前的情形,又惊又怒却又不敢轻易发火。沉默了下,才涩声对着那挺立场中的男子道:“陆都头。这里并非是您管的地方吧!”
陆五转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陈宽挺身而出,哼道:“徐管事,这里也不是孟都头管辖的地方吧!”
徐管事皱起眉,瞥了一眼陈宽,眼中尽是看小人物的不屑,抬眼看着陆五道:“私人恩怨,陆都头还是莫要管的好。”
陈宽还没说话,陆大娘已经拔拉开陆五的手臂,探出头喝道:“你这老小子脑子坏了不成?亲娘被人打还不出手,我们小五还是不是男人啊!”
闻言一愕,徐管事的表情凝重起来,“这位,竟是陆都头的娘亲?”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随在身后的汉子,颇有埋怨之意。转过头看着陆五发沉的脸色,他垂下眼帘,只略一沉吟便笑着抱拳,“不知者不怪,还请陆都头不要把区区小事放在心上。”说着,又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来得匆忙,区区薄礼还请伯母笑纳……”
眼看着那锭少说也有一两的银锭,陆大娘情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一步。却被陆五立刻就抓住的手臂。抬头望一眼儿子,又有些舍不得地看看徐管事手里的银子,陆大娘呵呵干笑了两声:“不用那么客气,就是一个小店,象陆管事说的,连个铺面都没有,还收什么礼金啊!”
眉毛一跳,陆管事抬起头,看的却是面沉如水的陆五。目光微闪,他也不勉强,把银子收起又笑着寒喧几句竟真地就这么走了。
眼看着徐管事一众人走远。李玉娘松了口气,就听到陆大娘抱怨:“死小子,就你清高,给钱就收着不就是了,他们还踢坏了我的凳子呢!”
陆五也不说话,就连陆大娘抬手打了他两下也似未觉一般。倒是李玉娘看不过眼,上前哄了两句,忙着张罗放鞭炮的事儿才劝开陆大娘。
其实这一会闹的,已经错过了吉时,可就是这样,李玉娘也觉得还是顺着陆大娘的意思放放鞭炮热闹一下的好。至于开张前应该有的讲话,她自然要懂事地让了陆大娘上前。远远地看着陆大娘神采飞扬地站在前面,舌绽莲花却没有多少是关于荐人馆运作方面的话,李玉娘抿唇偷笑,倒也不是太在意。
耳边突然一声炸响,连串的鞭炮声响成一片,李玉娘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下,却无巧不巧地退到陆五身边。
目光一转,她看着一旁的陆五仍然沉着脸色没心情说话的样子,便暗暗拉了下陈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现在好象有个陆五替她们撑腰了,可李玉娘刚才听着陈宽和徐管事的对话,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安。
“还不是李娘子你选的这个地点实在是太好了!整个一个三不管地带。”陈宽睨着她,眼中带出些善意的嘲弄。
“三不管地带?”不是吧!宋朝就有这么、这么现代的词了?李玉娘还在惊讶,就看到陈宽扳着手指数:“你这地方正好在城中间,不在大哥管的城南,又不那那个孟都头管的城北,就连钱塘县的那个都头也不管,这还不是三不管吗?”
真是受教了。李玉娘撇了下嘴角,突然又想起来,“这个孟都头?”好象真的没见过啊!
“切,你就别提姓孟的那个混球了,和王押司他们狼狈为奸,坏得不行。这什么米老大什么的还不都是他罩着的。”陈宽哼着声,一脸义愤。李玉娘却是暗自在心里盘算着。看来以后还得往城南搬啊,再怎么说还是呆在大本营里才觉得安全。
*
且不提李玉娘的荐人馆终于开张大吉,却说那徐管事匆匆赶回荐人馆,在帐房里踌躇许久。终于耐不住性子吩咐了一声,径直往米府去了。
虽是市井出身,可米府现在家大业大,宅子却是很大。徐管事进了大门请人通传后这才跟在人后一路往外宅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正巧里头有人出来。他抬眼细看,知道是管着赌坊的管事,虽是相熟,这时候却不好招呼,彼此点了点头便错身而过。
进了书房,他就先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知道这是佛香,上好的檀香,一两香能值得一两银。也不知怎么的,近来米老大特别喜欢这香,听小道消息,竟是离了这香竟是无法入睡的。虽然闻着确实清雅,令人有宁心静神之感,可徐管事却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子。
垂着头,在书桌后靠在椅上用手指捏着鼻梁的米老大睁开眼后,徐管事才往前凑了两步,低声唤了一声“大官人。”
“来得这么急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米老大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淡淡地扫过面前那张墨迹斑斑的上好宣纸和那只丢在一旁墨汁都有些干了的狼毫笔上。娘的,就算再用心,却还是写个歪歪扭扭,连自己都认不出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目光悄悄在米老大的脸上打了个转,看不出太生气的表情,徐管事便试探着道:“今天城里又开了一间荐人馆。”
“是吗?”扭头看了他一眼,米老大哼了一声:“这样的小事也用特意跑来和我说?之前怎么做的你照做不就是了,别说一间,就是十间,只要我米老大不想让它开,它就得给老子关门大吉!”
有些怯意地看了一眼突然暴躁起来的米老大,徐管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官人,这家荐人馆小的已经带人去过了。只是……”被米老大一瞪,他忙急声道:“这间荐人馆是陆五老娘开的!”
“陆五?做都头的陆五?”米老大扭头看着他,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怎么会搅到这里的?好好的他老娘怎么会去开荐人馆?莫不是……”皱着眉,米老大俯过身子,半压在桌上,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沉吟不语。
徐管事想了下,开口道:“照小的看,那陆五并不是故意要和咱们做对的,那间荐人馆是陆母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娘子合开的。小的派人打听过,这娘子姓李,好象是陆家的租户,并没有什么背景。”
“你是说这间荐人馆不关陆五的事?他不是查觉到什么才插上一脚的?”米老大抬眼看着徐管事,一双眼冷冰冰的,“你确定!”
徐管事抬手抹了一下额上的细汗,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出声道:“小的想着若是强行收拾那荐人馆,恐怕打草惊蛇,让陆五对咱们的事起了疑心,所以小的擅自做主暂时放过那店了。左右那间荐人馆连个铺面都没有,又做不到,应该对咱们没什么影响的。”
米老大皱着眉,过了半晌才挥了挥手道:“就照你说的办吧!你自己警醒着点,要是误了事,就算我肯饶你,那位大官人也饶不了你。”
心里打了个突,徐管事低垂了眉眼喏喏应是,抿了下唇,突然又道:“大官人,小的今个儿在那荐人馆还见了一个人。”见米老大抬眼看来,他忙道:“虽是匆匆瞥了一眼,可小的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丽人坊的花魁白薇。”
“白行首?”米老大坐起身来,“我好象听说过白薇那自视清高的小娘们前些日子病了,病刚好就被一个外来客赎了出去。怎么你还在杭州城里看到她了?”
“可不是,小的当时还在奇怪怎么那白行首竟沦落在市井之中了呢!小的依稀还记得那位去年来杭州时在丽人坊歇了宿,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米老大就变了脸色,“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胡乱猜测那位的心思!老徐,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乱动你的那个小脑瓜,要是惹出什么乱子,老子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徐管事吓白了脸,一叠声地告罪,待出了门才发觉背上都已经湿了。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暗自撇了撇嘴,暗道:娘的!真当天高皇帝远,你米老大就是天下第一的呢!那么牛,还不是晚上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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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您只要报了您的详细资料,我们存了档,就算是现在帮不了您找到合意的活计,过些日子有了活计也会立刻就通知您的!您真的没听错,我们这荐人馆一分钱都不收,就帮您找到好活计……”不耐其烦地对着上前来问询的男女老少解释,李玉娘连嘴角的笑都有些僵住了。
虽然算是开张了,可仅有的几个职位却真是供不应求。虽然她觉得自己提出的计划不错,可接到她计划书的几家大商户却都没有给她回复。心知那些大商家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