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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伸手紧紧抱住叶景元,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道:“从今往后,他的身边只剩下我们了。”
叶景元身形一顿,不明白她话中含义,他不是还有满朝文武大臣?将来还会有后宫妃嫔,何来“只有我们”一说?
凌寒自然知道景元现在还不明白,不过,她不在意,她只想和景元一起陪在华苏哥哥的身边,和他一起守住这座江山。
也许,到了未来,叶景元会明白,为何华苏只剩下“我们”了。
凌寒轻轻地靠着叶景元,叶景元的身子仍然僵着,没有任何反应,许久,他感到怀里的人儿没有了动静,才伸出手将她抱起,缓缓行至床前,看着她的睡颜。
窗外,天边挂着一轮皓月,月光照在悬着的玉风铃上,白里透光,如一盏明灯。风吹拂,只听到“叮叮”清脆。
御书房内,华苏长身立于窗边,皓月当空,月光洒进窗内,直照其身,宛若蛟龙。
他仰望湛蓝苍穹,却看不见漫天星光。
华苏自回到宫中,一直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儒雅的外表,骨子里却透露着王者气息。
燕斛知道他心中有事,无论是为宫中,还是为宫外,燕斛都能看到他眉间淡淡的忧愁。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见到公子如此泛着忧愁。
初次见到公子时,他还只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公子与他年纪相仿,却如月光,灼灼其华。
那时候,他被告知这一生都要保护这位仪表卓然的公子,直到生命殆尽。
因为,这是他爹的遗愿,也是燕家人的荣幸。
那时候,公子刚由先帝从外地接回,公子一成不变地对人笑着,包括他,燕斛。只是第一回,带了一点淡淡地哀伤,后来才知道,公子刚失去娘亲。
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楚,因为他五岁时,也失去了娘亲。
然而仅仅几天,公子依旧带着笑,除去了忧愁,甚至还想与他一起称兄道弟。
燕斛吓坏了,而公子大笑,燕斛一时呆愣,久久不曾反应过来,直到公子把他唤醒,原来公子竟是这般容易亲近。
往后,燕斛便与公子寸步不离,公子的一言一行,包括心底的想法,燕斛也能略知一二。
此次,他又见到了公子脸上愁容,才明白,公子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豁然。
生在帝王家,他的路远没有普通人那么好走。
若是身为普通人,他的情感路也没有那么通达。
这样的公子,只会令人心疼。
华苏站了很久,夜晚凉风吹起他的缕缕发丝,燕斛心中一动,忙上前,说:“皇上,夜已深,您要保重龙体啊。”
华苏淡笑,“燕斛,以后在这皇宫里,朕只有你了,你可愿陪朕一直走下去?”
燕斛微微颔首,径自替他关上窗,说:“无论如何,燕斛会一直陪着皇上。”
不为爹的遗愿,不为君臣之礼,而是为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六十九章 春意浓
'更新时间' 2011…09…11 18:57:05 '字数' 3981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翠柳轻拂,转眼已是阳春三月。
清风徐徐,窗上的悬铃“叮叮”作响,听着这空灵的清脆声,万物复苏,却又沉静。
“姐姐,我把铲子拿来了!”阿云蹦蹦跳跳,一手提着箩筐,另一手持着两个巴掌大的铲子,大老远的,跑到凌寒跟前。
凌寒闻言起身,回眸一笑,那一笑,映着阳光,令万物瞬时萌芽,还何须打理!
阿云,呆呆地望着她,停了下来,凌寒系紧腰间的束带,扶了扶头顶的帽子,说:“阿云,这梅林长了不少杂草,你帮我一起来锄草。”
“啊!好!”阿云立即回过神,凌寒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拿过篮子和铲子,径自走到了梅林丛中。
今日,凌寒换了一身家丁的衣着,头戴青色布帽,四肢精炼,活像一个农家妇。而阿云也随她一起,在这儿折腾。
春天一到,绿意盎然,包括这片梅林。寒冬的时候,梅林在丁管家的打理下总算开了花,而到了春天,梅花凋谢,长出了新嫩绿芽。同时,在这片土地上,小草也耐不住寂寞,春风吹又生。
一大早的,她便携手阿云,一起在梅苑干起了花匠和园丁该干的活儿。
而凌寒没让丁管家请来花匠,是因为她在这府里着实无聊,与其闲着什么都不做,倒不如自己动手,劳动劳动。
叶景元忙于朝政,无法时时刻刻陪着她。苏沁雪自珍珠死后,为忏悔珍珠的罪孽,于将军府后设的佛堂潜心修佛,不见世人。
而陪凌寒从小长大的安顺,由于在书院的时候,有做管家的经验,便随着丁管家一起处理府中事物。
眼下,最闲的两个人,唯有在梅林锄草了。
然而,锄草只不过是一炷香的事,锄完后,便要另想他法来打发时间。这个时候,凌寒倒是有点怀念开酒楼的那些日子。
开酒楼?思及此,凌寒灵机一动,既然杭州没有了亲人,何不把娘亲的云凤楼搬到京城来?一来可以消遣时光,二来也能将娘亲的事业扩展下去。只不过,少了阿善,不知能否请到和她一样厉害的厨子?
不过,她又想到阿善的厨艺正是师承京师,也许她能找到阿善的同门师兄弟也说不定!
“姐姐,你在想什么?”阿云将杂草扔进篮筐,瞧见凌寒一脸笑意,觉得好奇。
凌寒抬起脸,看着阿云,问:“阿云,我们开家酒楼怎么样?”
阿云一愣,问:“酒楼?怎么想到要开酒楼了?”
“不瞒你说,我娘在杭州开了一家酒楼,叫云凤楼,娘死后,我便接受经营,后来到了京城,一直没办法回去看看,若是能在京城开一家同样的酒楼,不仅我娘会高兴,就连我们也有事情可做了。”凌寒眨巴着双眼,眼底净是精光。
阿云了然地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可是,开酒楼需要不少银子,咱们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你忘了,咱们还有景元呢!”凌寒笑道。
“可是,将军他会答应吗?”阿云怀疑道。
“他一定会答应的!”凌寒信誓旦旦,她能这么认为,只因他们初次邂逅,便是在云凤楼外,而且她相信景元,相信他一定会支持自己。
然而,到了叶景元下朝回来,凌寒与他提及此事,叶景元却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凌寒不解,为何景元没有立刻答应她?
凌寒凑上前,拉了拉叶景元的衣袖,说:“景元,我开酒楼不好吗?那可是娘的心血啊。”
叶景元依旧面无表情,他侧了侧身子,说:“在杭州,那是你娘的心血,可是,这里是京城。”
“京城怎么了?只要一样是云凤楼,便是我娘的心血,我也一定能够把它经营得像当初一样。”凌寒继续缠着他,不依不挠道。
叶景元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愿意让她开云凤楼,而是京城不比杭州,处处充满危机,酒楼更是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一旦遇到状况,她想置身事外也难,更何况,他也不想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在外抛头露面。
但是,这些话他只能在心底想想,并没有对她说。
“总之,我不会答应。”叶景元冷言道。
“是你不答应我开云凤楼,还是不答应借我银子?”凌寒深知,叶景元的吝啬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过以前是对别人吝啬,而如今他连她都要吝啬了。
叶景元没有回话,他不知道如何和她说,最后选择沉默到底,继而不留痕迹地离开了。
而凌寒却在心底做了另一番的打算。
翌日清早,凌寒等叶景元去上早朝之后,也跟着进了皇宫。心想他不肯借银子给她,华苏哥哥总会答应吧。
毕竟,他是皇帝,银子肯定比叶景元多,除非叶景元贪污,不过,凌寒不相信叶景元会做贪污受贿之事。
凌寒如今身为郡主,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过去,她并不喜(霸…提供下载)欢这种特权,可是关键时候,这郡主的身份还能有些用处,就像当初秋少棠说的那样,不愁吃穿,还能和皇族攀亲戚。
当时,凌寒只是把秋少棠的话当作耳旁风,听过就算,还不以为意,只是如今想来也颇有意义。
不知怎么地,她又想起了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子了。一年多来,凌寒再也没有见过他,她以为那人就这么从世上消失了。
一开始,她也曾希冀,秋少棠能够活着逃出杀手组织。
当她身上的降头被解,毒也被清,多少是有点庆幸他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来过,可是景元说,解药是神医所赐,秋少棠从未来过。
听闻后,心底有一丝失落,又有一点难受,而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淡忘了他。
“郡主,